宋时初走到周茹家门前。
远远听见里面传来娃娃的哭声,站在外面看一眼,里面的周茹有些富态,还拖着一个男娃娃,似乎很幸福的样子。
宋时初觉得此刻来找茬的她就是一个极为恶毒的女人,但是,那只是觉得。
宋时初伸手在门上敲了一下,里面的周茹抱着孩子走出来开门,看见宋时初的瞬间,反手就要把门关上。
宋时初伸脚绊了一下,脚绊在门栏上,被打开的门如何也关不上。
周茹脸色都扭曲了,看着宋时初:“你……”
“你什么你,赶紧把孩子抱回去,太阳这么大,可别把孩子给吓到。”宋时初对着个头不大的娃娃笑了一下。
周茹抱着的小娃娃停止哭泣,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宋时初,周茹长相不差,方圆的长相顶多也是平庸,生出来的娃娃却是好看的很。
咯咯笑着,仿佛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原本想要把周茹的脑袋给拧下来,在这个瞬间,宋时初觉得周茹活着也不是一点儿用也没有。
世界这么美丽,她的手段也不能太残忍了。
孩子还小,还需要母亲。
其他的……
宋时初笑眯眯的看着周茹把小娃娃放在房间,反身走回来。
“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宋时初问道。
“你,你是因为村里的那些流言,我、我也没有伤害到你什么啊,你这么厉害……”周茹说着,对上宋时初冷冰冰的目光,哑口无言。
“心虚了,自己知道做错了?”宋时初挑眉。
周茹闭上嘴巴,不敢言语,因为宋时初,周安都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当时只是觉得郁闷,加上听见关于宋时初的传闻,心里一个嫉妒,就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现在面对宋时初的时候,瞬间就心虚了。
“我,认错,我知道错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饶了我,我保证……”周茹说着,发现宋时初的笑容更灿烂了。
她的求饶仿佛就跟笑话一样。
嘴角抿了一下,声音渐渐消息。
宋时初挑起周茹的下巴:“做错事儿就得接受惩罚。”
不知怎地,周茹脑子里浮现出昨儿晚上方圆醉酒以后说的话,说县城里所有的大夫都给王家宅院的人请了过去。
说沈珍珠嗓子坏了不能说话了。
周茹腿一软,她的待遇大概不会比沈珍珠好多少。
而且……
周安也少了一根手指。
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好一忽儿,最后将没有什么用处的小指头伸出来:“我,我自己道歉。”
宋时初瞥了一眼周茹的手指,跟十几岁的少女不一样,上面已经多了很多因为劳动磨出来的茧子。
生了孩子当了娘的人,哪儿还能跟一个姑娘一样。
惩罚吗?
惩罚!
但是砍手指?惩罚也蛮重的。
盯着周茹看了几眼,轻声说道:“以后还敢吗?”
许是宋时初的声音太过于温和,一旁的周茹腿一哆嗦,差点尿了裤子,瞧着周茹胆怂的样子,宋时初视线落在周茹的头发上。
头发剃了也能卖不少钱,就当这段时间的损失,宋时初手起刀落,周茹的头顶瞬间变成了光秃秃的。
“就这样,以后管好自己,若是连自己都管不好,那以后什么可能都会发生。”宋时初说完,拎着周茹的头发往外走去。
周茹木楞的看着宋时初离开,眼睛变得红红的。
伸手在头发上摸了一把,光秃秃的脑袋一根头发也没有,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周茹走回房间,拿着一块布兜将脑袋给包起来。
宋时初拎着周茹的头发,走到集市上,找了一个收购头发做假发的摊子,将手里及腰的头发卖了半两银子。
回到村里。
发现自家门口多了几辆灰溜溜的马车。
靠近以后,宋时初瞧见一个极为眼熟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你们卫太傅呢?”宋时初站在在省城遇见的、卫太傅的小厮面前,眼里带着询问。
小厮努努嘴,脑袋往院里歪了一下。
宋时初挑眉往院子里走去。
今儿极为罕见的,不到散学的时间,祁老先生就出现在自家小院里。
在祁老先生身边站着的可不就是卫太傅。
此刻卫太傅抱着一只公鸡,公鸡战战兢兢哆哆嗦嗦,藏在卫太傅身上,不敢动弹。
院里的清蒸红烧、还有白白胖胖的大白鹅气势汹汹的盯着卫太傅抱着的公鸡。
卫太傅也发现了,这个院里的动物都跟成了精一样,精明又强壮,尤其是墙角的大白鹅,肌肉愤发,瞅着不像是鹅,倒像是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军。
这些东西是怎么培育出来的呢。
卫太傅太好奇了,抓耳挠腮的好奇,他也想自己养出来这么强壮的鸡,简直就是战斗机。
宋时初走进院里的一瞬间,原本在卫太傅怀里的发抖的公鸡猛地跳到宋时初肩膀上。
宋时初伸手摸了一下公鸡的鸡冠。
墙角的红烧,清蒸不干了,对着宋时初叫了几声。
宋时初走到厨房,捡了几根带肉的骨头,走到狗窝那边,清蒸红烧一狗扔了一根骨头。
至于院里的大白鹅,宋时初就没在意了。
这些鹅子在家就是一个小霸王,狗子还能看门护院,帮忙寻找东西,但是鹅子目前来说除了欺负自家的孩子,似乎还没有其他的作用。
安抚一下大公鸡,从水井里提出清凉的水,水里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