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阁,一楼大厅之中。
桌上好酒好菜,二人相对而坐。
“张大人,何某敬你一杯。”
何冲端起酒杯,冲着坐在他对面的张炎点头示意。
“何大人,请。”
张炎随后端起酒杯,与之何冲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
之后,二人同时一饮而尽。
放下了酒杯之后,何冲稍稍沉吟一番,出言向他直接问道。
“张大人,不知你和这里有何关系?”
何冲的手指朝上指着,脸上带着几许好奇之色,出言向他问道。
“并无半点关系。”
“不知道何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张炎轻轻摇头,脸上十分茫然。
“没事。”
“就是随便问问罢了。”
见他闭口不说,何冲摇了摇头,也就不再对他进行逼问。
凡事讲究一个循序渐进。
他,一点也不急。
时间过了许久,酒已经过了三巡,二人皆是带着一点醉意,只能起身离开互相告辞。
出了门口之后,何冲直接离开。
张炎却是调头返回。
“管事大人。”
“左都御史张炎求见。”
侍女推门进来,低声向她禀报。
“带他先去旁厅候着。”
“我随后就到。”
玫瑰轻轻点头,出言向她吩咐。
“是。”
侍女蹲身,行礼之后离开房中。
看来,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旁厅。
张炎手中端着一只茶盏,正在默默等候玫瑰的到来。
坐在这里,有些如坐针毡。
他十分惧怕来到这里,若不是实在迫不得已,他真的半点不想和凤栖阁深度打交道。
“张大人,久等了。”
一声轻唤传来,一名妩媚艳丽的女子轻身而来。
“见过玫瑰管事。”
张炎急忙放下手中茶盏,快速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向她行礼。
好似一个下官见到上司一般。
“张大人,不必多礼。”
玫瑰轻轻摆手,显得十分随意。迈着莲步走到主位,轻轻一甩纱裙,随后轻身落座。
“张大人,请坐。”
玫瑰轻轻一笑,开口向他说道。
“多谢玫瑰管事。”
张炎抹了抹额头之上汗水,这才小心翼翼坐了下来。屁股只坐了半边,一点也不敢太过随意放肆。
“张大人,事情办的如何?”
玫瑰的目光望向他,淡淡出言问道。
“玫瑰管事放心。”
“事情已经办妥。”
“黎塘此时已被押入刑部大牢,此刻谁也救不了他。”
张炎闻言,急忙开口如实说道。
“很好。”
“这件事情,张大人办的极好,自是功不可没。”
“只是不知道我们凤栖阁的那一位被押歌姬,什么时候才能够从大理寺平安返回?”
玫瑰先是夸奖了他一番,之后开口向他问道。他的话语之中,着重点了两个字,平安。
“玫瑰管事勿须担忧。”
“大理寺目前群龙无首。”
“圣上已经亲口点了大理寺少卿暂代大理寺卿之位。”
“待到交接完毕之后,只要他不是一个傻子,他会知道应该怎么去做。”
大理寺少卿,汪伦。来此之前,他做了一番详细了解。他乃是景德帝登基之前的二甲进士出身,也算是一个两朝元老。做官谨小慎微,谁也不去招惹,因而他的人缘倒是不错。
从小生活穷苦,一朝科举之后一飞冲天。心中十分重视,他的一众家人。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胆小怕事。
“嗯。”
“我知道了。”
“最多宽限到明日,我要见到我的人平安走出大理寺。”
“否则?”
“你应该知道后果。”
“我能扳倒一个大理寺卿,同样也可以轻而易举扳倒一个大理寺少卿。”
“当然,左都御史,也未尝不能换掉。”
玫瑰的脸上尽管含着些许笑意,可是看在张炎的眼里,却是令他感到异常恐怖。
张炎的后背已被冷汗打湿,此时的他,犹如坠入无尽冰窟之中。
“玫瑰管事敬请放心。”
“最多不过明日。”
“张某亲口向您作出保证。”
张炎急忙起身,向她保证说道。
“你看。”
“这般紧张作甚?出了一身冷汗。”
“我真有那么可怕吗?”
玫瑰一声调笑,出言向她问道。
“没有,没有。”
“只是张某有些体虚而已,对,就是如此。”
张炎急忙摆手,面带紧张向她说道。
“这可不好。”
“张大人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这样才能安心为大齐圣上效犬马之力,我说的又可对?”
玫瑰所言,有些意有所指。
“玫瑰管事放心。”
“张某定会。”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张炎瞬间明悟,效力大齐圣上是假,效力凤栖阁才是真。他又岂能一点听不出来?
“很好。”
“我已为你留了几壶好酒,张大人回去的时候,可以带回去慢慢进行享用。”
说完,玫瑰站起身来,飘然而去。
房中,那一道冰冷之气随之消失。
“呼呼呼。”
张炎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实在是太可怕了,她给他的压力,令他实在有些承受不住。
“哎。”
张炎轻叹一声,上船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