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个例子哈。假如你烧一锅茶水，摆在路边，不管是巡警，还是保洁，还是路人，路过了你就给接杯水递过去，对方是不是得感谢你？是不是发自内心的？”
“是倒是，不过还有条件呢，不能花钱！像你说的这样就要花钱了。”
“那还不简单？找赞助啊。你那开水桶上可以贴上商家广告，用商家提供的带logo的水杯，才多么点儿钱？就算是一个路边小店，也愿意做这个广告。”
方程恩还有担心，“城-管呢？会不会不让摆？”
“别影响市容，别影响走路，靠门口放一放，应该没问题的吧。”
“那人家商家自己就做了啊，还需要我？再说了，喝水的人不会只感谢商家不感谢我吧？”
“换位思考嘛，你想想，你口渴了，我递你一瓶农夫山泉，免费喝。你是感谢农夫山泉，还是感谢我？”
“明白了。”
“商家不来做这个事情，因为不光花费开水、水桶和杯子，还需要有个人在外面守着，这个费用就高了。
员工可不愿意在大太阳底下守一天。而你就可以啊，所以你可以找商家合作。
不过你担心的也有一点道理，就是城-管，这个说不好。除非你把这个事情通过自媒体渠道传播开来，变成一个正能量的事件，对方就不好强行给你中止。”
方程恩仔细考虑了一下，还是摇头。
大热天的，多少人走这边先不说，遇到免费递过水来喝，一般人还真是要犹豫一下，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要拉人进店消费啊？
这水干不干净啊？烧没烧开啊？到处都是卖水的，也不差他这一杯水。
所以晒一天太阳，能收获多么点愿力就很难讲了。
然后他就把这些担忧说给对方听
半秃男有点满意地点头，笑了道，“不错不错，我以为你会真的按我说的去做呢。我说你那教练这一招不错，就在于这个训练确实很考验一个人的商业头脑。
你提供的产品到底能不能卖出去，必须要站在顾客的角度考虑，所以我才说我举个例子，这只是个例子而已。
免费的水并不是你独特的产品，也不是强烈的市场需求。你得想想，你能提供什么，是别人需要的。”
方程恩想了想，摇头。
“那就换一个角度，你站在客户的角度，你现在最需要什么？”
“我最需要钱！”当然还有愿力，这个没法讲。
“不，你最需要的是赚钱的本事，对不对？”
这么说好像也对。
“你大学毕业？多久了？”
方程恩实话实说，“是，毕业两年了。一事无成，换了好几份工作，最近才换了新工作，才有了这样的拓展训练。”
“那像你这样的人多不多？你毕业两年了都不顺利，刚毕业的呢？是不是也会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该干什么，不知道想干什么，不知道能干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干，对不对？”
方程恩继续点头。
“这不就找到需求了么？”
“可是我没有产品啊，我这两年就只有失败，不能给到他们成功的经验，怎么办？”
“那就给他们失败的教训啊。失败总有原因的嘛，比如眼高手低啊，比如看不惯各种办公室文化啊，比如个性太明显啊。”
“你怎么知道？”
“哈哈，我这个年纪了，啥事没经历过？”
方程恩不以为然，被雷劈你就没经历过。
“你的意思是，我去给那些毕业生讲讲怎么少犯错？”
“嗯。”
“他们愿意听我讲？我又不是马爸爸。”
“所以你需要找人背书，他们不会听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来胡扯，但是他们会去听有公信力的机构组织的讲课，比如学校。
假如你刚毕业那会儿，你们学校组织毕业生免费听职场宝典什么的，你会不会去听？”
“会！”
“所以，这个事情，你得拉着学校一起来做，而且你不能是主角，甚至你不能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学校组织这种讲座，不可能找个失败者来总结教训，就算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学校不要面子了？两年前本校毕业的，混到这么惨还有脸回来讲课？”
“那怎么做？”
“还是包装啊，要把你包装成一个成功者。”
“这难度就大了吧，而且还是欺骗啊！”
“有时候呢，欺骗如果能帮到很多人，并且得到他们真心的感谢，这种欺骗好不好？该不该做呢？”
方程恩除了点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人生阅历和职场阅历都太不足，就连智商都感觉远远不够用。
“很久没聊这么舒坦了，来，陪我下三盘，我来帮你一下。”
还好接受别人的帮助不会减少自己的愿力，方程恩带着激动，跟半秃男大杀三局。
半秃男问了方程恩的毕业学校和院系，然后打了个电话。
“……你们不是要在高校招生么，现在六月多，正好是毕业季，我有个建议，顺便请你帮我个忙……”
电话打得有点久，方程恩也不好意思在一边仔细听，跑去买了两瓶水过来。
半秃男挂了电话，跟方程恩道，“你回去整理一篇演讲稿，内容大概就是你的失败教训吧，自己想个名字，比如初入职场八大忌讳之类，然后好好练练。
把你的基本信息，姓名、手机号发给我，我找个人给你包装一下，临时的，然后你们一起去试试。”
方程恩忙不迭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