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辩护人在进行封闭式发问!”九条玲子猛站起来,大声反对。
“反对无效,辩护人继续。”
“古警部,请回答。”
“上河一真的手杖检测出死者的汗液,至少以我们的证据材料,能够直接证明上河一真当天确实用手杖击打过死者。”
“也就是说,仅仅是‘击打’而不是‘致死’,也无法证明对死者造成多大的损害是吗?或许就和小孩子摔倒的淤青一样,仅仅是软组织挫伤的程度?”
“反对!辩护人在对证人进行诱导发问!”
“反对有效!辩护人请注意你的提问方式。”
妃英理抿了抿嘴,却没有多气馁,因为她已经从法官的反应中,看到了她想要达到的效果。
“所以,警视厅的现有证据只能证明上河一真在死者死亡的当天用手杖击打过死者,而不能直接证明这种‘击打’是致死原因之一,也无法证明这种击打造成的‘伤害’究竟达到什么程度,是否致死?我可以这么理解吗,古警部?”
“从现有证据看,嫌疑人对死者的击打,已经明确的部分同样造成了死者的皮下出血,而死者的致死原因就是大面积的皮下出血导致的创伤性休克死亡。所以,不能说某一块皮下出血是独立的,对死者的死因不造成干扰。”
“裁判长,两位法官,也就是说,警视厅已经论证的部分是我当事人对死者的‘击打’,而这种‘击打’的伤害程度是多少并无医学上的证明。换言之,这种‘伤害’可能是摔一跤的程度,也可能是骨折的程度,导致死亡的可能微乎其微。”
“警视厅无法证明这种‘击打伤害’究竟占据死因的多少比例,是1?还是5?无论多少,只要不是100,我们都无法肯定地回答这导致了死者身亡,因为警视厅无法用医学上的证据证明,究竟要百分之多少的比例,才能影响、决定、最终导致上河辉死亡。”
“反对!辩护人在混淆概念!辩护人企图用忒修斯之船的悖论来论证上河一真的犯案可能性。这就好比假如犯人鞭打了100下,导致受害人死亡,难道就只有第100下才是杀人,前面99下都没有关系吗?这种割裂行为的做法,是在偷换概念!”
“公诉人请你注意正视警视厅提供的证据材料,从现有的证据来证明我当事人的罪责,而不是通过凭空臆想,来推测我当事人的‘击打行为’与死者身亡之间的必然联系。”
“肃静!!”
裁判长敲了锤子,缓缓道:“这不是辩论环节,请公诉人和辩护人注意法庭纪律,围绕本案的焦点问题,对证人进行发问。”
“裁判长,我提问完了。”
“嗯,请证人退庭。”
古雅人欠身,准备退庭,他与九条玲子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
盯着他们的妃英理皱眉,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九条玲子再次站了起来。
“裁判长,公诉人有新的公诉意见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