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迟迟未到,最后连上官飞白都等不及了,问了秦浦泽才知道,那些选上的大家闺秀都接到赐婚的圣旨了,唯独左香菱没有。
不满皇帝的做法,上官飞白当即就冲入了宫中,却被皇帝一个身份不明就将他打发了。
而且,即将做他王妃的人,竟然是尚书府大小姐孙盼夏,而婚礼就定在半年之后,击败匈奴的日子。
这点,上官飞白从来没有想到,回到王府,左香菱听闻了这个消息,却是流泪嗤笑着。
看得上官飞白心里不是滋味,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等左香菱大哭一场,才自知这还没有到最后一步,只要上官飞白黑没有成亲,她就还有机会,并且她想要最后一搏。
“你明日带我进宫吧,我想找陛下谈一谈,我有办法让他答应我们成婚。”
左香菱目光透着鉴定,上官飞白没问,只是将左香菱拥入怀中,轻声回应了一句。
翌日,左香菱起得格外的早,让玲珑给自己上了一个妆,狭长的眉峰几乎要插入发髻,猩红的嘴唇仿佛一笑就会透着邪魅。
左香菱心里没底,想要通过这样的妆容让自己显得有底气一点。
上官飞白见了,只觉得这样的妆容及其的不适合左香菱,让她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左香菱是跟着上官飞白一起坐在上朝的马车中进宫的,前朝女子去不得,上官飞白便将左香菱安置到了御花园之中,害怕左香菱无聊,给她端了一罐鱼食,让她池塘边喂鱼。
待他上完早朝,再带左香菱去面圣。
不知在亭中趴了多久,左香菱只觉得记得自己天还没亮就坐在这里了,这会儿太阳已然升起,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可是她的心里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听到身后的动静左香菱还以为是上官飞白来接她了,欣喜的转过身却见是珍妃汪妙芙。
“参见珍妃娘娘。”
左香菱立马起身行礼,可还是慢了一步,被珍妃给抬手截住了。
“你我还真是有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你第二次进宫吧,每每都在这御花园中遇到你,想来是有什么特别的缘分吧。”
浅浅笑意,让珍妃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左香菱竟然也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想要靠近。
“是。”
这确实是她第二次进宫。
将左香菱牵到亭中桌边坐下,珍妃将桌上放着玉露糕的盘子往左香菱面前退了几分,示意左香菱吃糕。
左香菱诚惶诚恐的一笑,连连点头,却没有拿起那糕点,她现在一点吃糕的性情也没有,不能白瞎了这么好的糕点,索性不吃最好。
“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珍妃其实早就听说了左香菱没有收到赐婚圣旨的事情了,这宫中哪个人不知道景王心悦一位外来女子,她自然也是知晓的。
不仅知道还知道左香菱今天会进宫,所以一早就让人去宫门口守着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巧的在这露水都没有散去的御花园巧遇。
“奴婢的事情不足挂齿,还怕污了珍妃娘娘的耳,要是珍妃娘娘没有什么吩咐的话,奴婢就去皇后宫中请安了。”
左香菱觉得要是不想在这珍妃这里多待,也唯有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了,虽然以她的身份不能随意打搅皇后,但是加上上官飞白的话,应该还是有那么几分可能的。
“这个时辰,皇后娘娘应该还在打理后宫事务,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打搅为好,倒是快要下早朝了,我得去御书房候着,这陛下下了早朝我得去送银耳红枣羹。”
说完,又睨了一眼眸光闪动的左香菱悠悠说道。
“既然来了,去不了景德宫,跟我去见见皇上吧。”
说完,珍妃在宫女的搀扶之下起身了,临了看了左香菱一眼,眸中之意颇深。
左香菱值得起身应下。
走在道上,左香菱细想之下,便觉得这珍妃智慧非寻常之人可比啊,竟然几句话的功夫,又让她欠了一个人情,加上上回的,这就是两个人情了。
这要是传到皇后耳中,该说她吃里扒外了,还不得背地里给她使绊子,这打压晚辈的消息传了出去,对皇后名声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坐收渔利,珍妃的计谋果真是高超啊。
到了御书房门口,左香菱跟珍妃竟然恰巧撞上了皇帝跟上官飞白,这未免也有点过于巧合了。
看见左香菱,上官飞白跟皇帝皆是微微吃了一惊,但也没有说什么。
珍妃跟皇帝说笑了一番,便留下银耳莲子羹就走了,这下偌大的御书房之中只有他们三个人了,皇帝的眸光也暗了下来,打量着左香菱的眼神有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渊儿,你先出去吧。”
皇帝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见上官飞白没有动身,微微侧目看了上官飞白一眼,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是。”
上官飞白见此不得不应下转身出了御书房,这下偌大的御书房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一个身居高位,一个跪地不起。
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可能站在一个对等的位置。
“你有什么话跟我说?”
这话给人的感觉,似乎他等左香菱很久的样子,左香菱不敢揣测,现在她要赌上自己,为她跟上官飞白的未来博上一击,要是成了,她跟上官飞白就可能成了。
“我知道很快楚国便要与北方匈奴打仗了,而楚国正直国库空虚,根本就不足以支撑这场战役太久,所以我想跟陛下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