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左香菱面带微笑,实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句话。
纪宬坐下,为自己斟了酒举杯朝着李绍武遥空敬了一杯,才笑着说道。
“自是为了你来的。”
一双桃花眼在笑意下变成了弯弯的月牙,魅惑又勾魂,如果不是左香菱知道他是何人,估计会拜倒在他的笑意之下了。
对于纪宬不正经的回答,左香菱冷笑一声移开了目光。
纪宬到来的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歌舞表演,就是这给上官飞白赐婚的旨意迟迟没有下来。
孙盼夏面色微变,明明心中渐生出幽怨之色,但是也得忍耐着,从小的为人处世之理告诉她,现在就是得沉得住气。
皇帝没让人继续宣旨,底下的大臣也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现在峰回路转,那些想要扳倒孙谦的人开心极了。
李绍武此举,分明就是在重新考虑这景王妃的人选,就算孙谦走运,皇帝依旧把孙盼夏赐给上官飞白,那也不可能跟一国公主争夺正妃之位。
自古以来就没有别国公主做了哪个皇子侧妃之说。
宴会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李绍武借口移步了,说得是醉酒了想要去醒醒酒,但是在走之后没多久,便有人来吧纪宬给叫走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要去商讨两国大事了。
“我先离开一下,别太想我啊。”
纪宬洋洋得意的样子,左香菱看了只觉得恶心,之前纪宬绑架她的事情,她可还都记得呢。
小花园中,李绍武跟纪宬并排走着,刚开始还在商讨一些军国大事,两人互相承载着对方的功绩。
终于,还是李绍武先沉不住气了。
“齐皇的公主来我大楚理应由成为座上宾的,让公主没有受到应有的待遇,是我们楚国的疏忽。”
李绍武目光精炼,没有丝毫感情的笑意让人觉得他像是一只老狐狸。
“无碍的,是我皇妹没有规矩,都没有向楚皇见礼,是她唐突了才是,楚皇不必在意的,她自小就不受约束惯了,最是不惜这些人际交往了。”
纪宬含笑说着,李绍武却暗暗盘算着,这纪宬来此的目的,左香菱的事情暂且不说,他偏偏挑宫宴的时候出现,肯定是抱有某种目的的。
“实不相瞒,是朕的皇妹在宫外偶然认识了景王殿下,从此一见钟情,心心念念,所以不顾身份的就跑来楚国了。
朕来之前打听过了,景王殿下还未娶妃,如若他们两个能够成婚,此后我齐楚两国结为秦晋之好,必定是两国的佳话。”
对于纪宬的话,李绍武自是想都没有想,原本他看不上左香菱就是因为她来历不明,身份低微配不上他的儿子。
既然左香菱是齐国公主,两人也算是门当户对,要是以后再有战事,说不定齐国也会出兵助力。
到那时,以楚国的实力,开疆扩土不在话下,又怎么会连一个匈奴都会征战数十年而未果呢。
李绍武算过了,这是一门只赚不赔的买卖,刚想开口答应呢,纪宬却先开口了。
“朕的皇妹自小受尽万般宠爱,就连私下在宫外开酒楼我父皇都应允了,她性格单纯,又不愿意去伤害别人,所以朕想,要是楚皇同意二人的亲事,还请承诺景王以后只会有朕皇妹一个妃子。
还请楚皇见谅,朕也是担心皇妹在千里之外的他国,无依无靠的,要是被什么有心之人给算计了却不自知,受到了伤害朕将会追悔莫及,无颜面对先皇。”
纪宬说这话的时候,那神色是感慨万千,眸中满是不舍之意,却又碍于左香菱太过喜欢上官飞白而不得不妥协的样子。
这话让原本已经改变主意的李绍武犹豫,他确实是想要齐国这个助力,但是上官飞白要是只能娶左香菱一个人的话,将来的在朝中的势力必定受到种种制约。
要是他日皇储之争,上官飞白的胜算就是少之又少啊。
“齐皇都这么说了,要是朕不答应的话,就显得不能够体会楚皇的爱妹之心了,要不这样吧,以后景王再娶必定是公主所选之人才行,如此,齐皇可还满意?”
李绍武这么说,已经是给足了纪宬面子了,以往就算是两国结亲,也从未有过一国皇子不能再娶的事情,这样的决定已经是退了一步的做法了。
纪宬故作为难之态,片刻后才回道。
“既是如此,朕还得跟皇妹商量一下,她自小霸道惯了,不喜欢别人私自替她做决定。”
李绍武虽有不满,却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借口要回宴上,还让纪宬到前面的凉亭先等待,稍后左香菱便到。
左香菱坐在位置上百无聊赖,实在是想不通纪宬倒地为什么要说他们是兄妹,明明之前还说他喜欢自己来着,还说要娶她做侧妃呢。
现在这个思想转换,未免也太过了一点。
被纪宬这么一闹,原本计划让天霸招来阿猫阿狗为李绍武庆祝一下的想法也只好先放下了。
这个时候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稍有不慎便成了刺杀李绍武了,到时候齐楚两国免不了要开战了。
“公主,齐皇有请。”
由于还没有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公主身份,左香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叫的是自己。
“香菱,齐皇叫你过去呢。”
孙盼夏笑着推了推身侧走神的左香菱,那眉眼之中的温柔显得她更加的明人了。
“哦,好的。”
左香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