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黄金从哪里来的?”
秦浦泽追问着,但是刘尚此时一脸青筋,似乎被梦魇住了一样,在空中胡乱的划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把水灌到这人嘴里。”
侧目看着还拿着水碗的人,秦浦泽扬了扬下巴,那人心领神会,动作十分迅速的将水灌到了那个黑衣男人嘴里。
“你是谁?”
秦浦泽坐到桌边,神态自若的看着那人。
一碗水下肚那人挣扎着,并没有开口,目光也没有像刘尚那般涣散得厉害。
“他意志比刘尚鉴定,刚刚,刚刚我下的药不够量,多给他喝点就行了。”
左香菱见此,匆匆开口,差点就说漏了嘴,虽说能站在这里都是自己人,为了不多生事端,自己身怀祈愿之力的事情还是不要过多的透露了。
闻此,又是半锅水灌了下去,那人终于有了松口的迹象。
“乌维·纳尔多。”
话音一落,秦浦泽下意识的看向了上官飞白,两人目光交织,皆是沉寂。
这可不是中原人的名字,倒像是北方的匈奴。
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刘尚竟然跟匈奴勾结在了一起,想来,这京兆尹是该好好的彻查一下了。
“你来临安做什么?”
“收买楚国朝中重臣,好让两国交战的时候为我们出力。”
这话一出,左香菱明显感觉到上官飞白跟秦浦泽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之后的事情,左香菱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听了,毕竟事关国家机密,索性直接出去透气了,她还没有好好看过这地宫呢,想着有时间了应该让上官飞白讲讲这地宫的故事。
意外发现了地牢出去不远处有一个荷塘,可能是因为地下的缘故,这里的荷花比外面小了很多,但是这荷香却不减半分。
就在左香菱等得实在无聊正准备挽起裤脚下去摘荷花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上官飞白的声音。
“你要干嘛?”
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似乎是害怕左香菱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一般,像极了看护幼童的家长。
左香菱被上官飞白这么一喊,下意识的收力差点让自己摔倒了,好在及时稳住了,被抓包让左香菱略微显得有点尴尬。
“想摘朵花。”
小心翼翼的看着上官飞白,上官飞白绷着一张脸,左香菱以为自己要被批评了,没想到上官飞白一个转身便带着一朵粉粉的荷花落在了自己面前。
鼻尖顿时充斥着悠悠清甜的荷香,愣愣的接下,左香菱看见上官飞白笑了,虽然只有很短的一刹那,但是左香菱还是看见了,以至于左香菱脑海中满满都是上官飞白刚刚弯着嘴角的样子,不知不觉,左香菱捂住了脸。
莫名的觉得有点邪魅有没有~
“怎么样?”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跟皇帝说了要去打战的事情,刚刚出来了没有听见,她现在简直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打探敌方这么好的机会竟然错过了!
“你的第一笔金应该有了,据他们两个的交代,匈奴那边有人用十万两黄金买朝中军事的消失,现在那十万两黄金都在你买下的那个院子里,想来,虽然黄金是没你的份,不过这笔功可以记在你的头上,也算是你挣的了。”
说到这里,上官飞白的嘴角上扬得更厉害了,原本左香菱跟他父皇打赌,他就担心得不行,现在要是左香菱有了一个护国有功的名头在身上,相信他父皇应该不太过为难于左香菱的。
“真的吗?”
要是有十万两的话,她就可以少挣十万两了,给左香菱预支的时候,他跟秦浦泽盘算过国库中有六十多万两,现在她一下子就挣了六分之一,剩下的一百一十万两就又容易了一点。
见上官飞白点点头,左香菱高兴得原地蹦了起来。
但是这十万两不能这么轻易的就交到宫里,还得将这京兆尹跟他的同伙找出来,所以上官飞白后边的几天都去忙着做这件事了,而左香菱则是满心欢喜的装修着自己的另一个第一楼。
正在左香菱指挥着宫女种花之际,脑中突然一股刺痛,她觉得脑子就像是快要裂开了一般,当即就差点痛得晕了过去,好在只是一刹那。
“小香香,赶紧去帮我找个刚刚死的人,我要从你身体里分裂出来了!”
左香菱的意识在那股剧痛消失后好久在慢慢回笼了,脑海中响起了天霸激动的声音,那样子仿佛是恨不得将她的脑壳给掀了。
“找刚死的人?现在你让我哪里去找?”
给你现杀一个?
左香菱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但是也不敢怠慢,不然要是天霸不干了,她以后就又少了一个帮手了,况且天霸说不定会有能够回到现代的办法。
半个时辰以后,左香菱抿着嘴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黑猫,目光凝重。
“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起身便背对着了那黑猫,这已经是她目前以来能够找到的最新鲜并且体积最大的尸体了。
“……”
脑海中原本聒噪得快让她发疯的声音没有了,有的只有无尽的沉默,她都以为刚刚的天霸只是一种幻觉。
“好吧,有总比没有好,好歹可以自由活动了,大不了一下次换一个身体。”
天霸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总比那些屁大一点的飞虫要好吧。
正在左香菱准备问他准备怎么脱离自己的时候,左香菱就觉得自己脑中的意识突然被抽空了,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