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道尊,秦晓篆接着跟随蚩犴来到另一处精舍。
这一住处离着天元真人住房也不甚远,但是房屋构造与周边景致又有不同之处。
秦晓篆仔细观瞧,就见房屋前面有一条小溪,流水潺潺,曲径通幽,房屋后面是一道山峦,绿树掩映,景色优美。
这处房屋乃是小巧玲珑的两间精舍,房顶上、篱笆墙上爬满了碧绿如茵的常春藤,枝繁叶茂,生机盎然,置身其中,宛如走进了绿色海洋。
进入院中,靠近篱笆墙脚的位置种植了一片菊花,此刻正竞相开放,花色各异,幽香袭人。
对菊花品种,秦晓篆也略略知道一些,有几种叫的上名字的,如泥金香,黄玉人,紫龙卧雪,绿翡翠,玄墨等等,不一而足。
驻足赏菊,恍然有一种陶翁诗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温馨气息,意味隽永,美不胜收。
再往里边看,还有牡丹芍药玫瑰等诸多花草,也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奇花异草。
在绿树花草和常春藤掩映之下,整个小院显得静谧典雅,极具自然清新气韵。
虽然身处深邃的地宫之中,但是秦晓篆并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压抑和异常,抬头向上望去,映入眼帘的依然是蓝天白云,微风习习,吹面不寒,如同世间地面上一般无二。
看到这些,感受着院中真实的花草树木,秦晓篆不由得惊叹起道家神鬼莫测的术法。
只要道法高深,天上人间,亦或是地下龙宫,亦是王道乐土,别有洞天。
等到进入房中,秦晓篆更是被室内的布置雷得合不拢嘴,惊诧万分。
只见室内设计的古色古香,宛如自己从古代小说上看到的大家闺秀的闺房一般。
两间精舍,外面是一间客厅,里面是一间卧房。
客厅两侧摆放着紫檀木镂空雕花座椅,一张案几,上面摆放了仙果与茶点。
这些家具雕刻刀工精致,祥云与瑞兽图案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秦晓篆出生在华夏历史文化世家,自然知道红木家具的市场价值,这些东西如果现世的话,虽然不至于价值连城,但是也足以引起世人轰动。
再看墙壁上,一侧悬挂着梅兰竹菊四条屏,另一侧悬挂着仕女图,古朴典雅,韵味悠长。
室内墙角同样放置了两只熏香炉,里面青烟袅袅,室内清香宜人。
走进里间卧房,秦晓篆顿觉眼前一亮,恍入仙境一般。倚着墙角放置了一张大床。这床却不是普通的木床,而是一张金丝楠木顶子床。
床顶用粉色幔帐和透明的薄纱覆盖,床头两侧挂着耀眼明亮的金色如意钩挂。被幔帐和床榻遮盖,秦晓篆看不到床体情况,但是从四角圆如鹅卵粗细的立柱上面看到的全是纵横相间的金丝楠木花纹。
室内盥洗用具一应俱全,窗户上悬挂着细竹丝编成的竹帘,窗明几净,纤尘不染,乡土气息浓郁。
秦晓篆看了满心欢喜,暗暗的为道尊的悉心周到安排点赞。
这三天里,秦晓篆除了放松身心,四处走走转转,散散心,排解一下连日来的惊悚和淡淡的忧伤。再有就是蚩犴陪伴着,时不时的讲几个笑话,逗得秦晓篆愁云顿消,捧腹大笑。
遵照师尊法旨,蚩犴把它与真人的情况简要的给秦晓篆讲解了一下,秦晓篆方才知晓,为了等待这一天,天元真人与蚩犴付出了多大的艰辛。
三日后,天元真人住处。
看着神采奕奕、气色神韵恢复如常的秦晓篆,天元真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招呼她坐下。
接着,道爷就开门见山的直接进入话题,道:“晓篆姑娘,近几日休息可好,对蚩犴的侍奉你可满意?”
“感谢道尊,这里一切都好,蚩犴非常听话,俺很满意。”秦晓篆抿嘴笑着道。
与此同时,她用眼角瞥了瞥蹲在一旁的蚩犴,只见它挤眉弄眼的正在冲着自己傻笑。
呷了口茶水,天元真人叹了口气,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不舍与惆怅。
秦晓篆看向道尊,只见道尊眼中似有泪花闪动,却是不知所为何故?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问:“不知道尊是否还有难言之隐?”
就见道尊摇了摇头,继而神色如常的说:“不瞒姑娘,羸炀重生之日,便是我们分手之时。”
“不知这是为何?”
“因为缘分已尽,本尊使命已经完成,自然就不能耽搁在此,等下本尊会教你如何找到和拯救羸炀,待他重生之后,希望你们成为互帮互助的好友,那样我也就心无挂碍了。”
“好的,道尊,请您老人家放心就是。”
天元真人随后详细讲解了如何找到羸炀,怎样才能拯救羸炀重生的方法步骤,秦晓篆一一记在心里。
要拯救羸炀重生的关键,是要先找到羸炀。
这句话看似矛盾,实际上却并不矛盾。
因为当时为了防止蛊毒扩散,天元真人用丹药封住羸炀命脉大穴,避免毒素扩散,随后让人把羸炀封印在兵马俑中,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数千年过去了,兵马俑虽在,但是已经不知到底封印在那一尊里。
要想找到羸炀,自然不能逐个敲碎兵马俑找寻,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太过暴殄天物了,而且费时费力,也就错过了拯救羸炀的最佳时机。
只有凭借秦晓篆一人之力,用诚心和爱心体会感应,才能找到羸炀,除此别无他途。
找到羸炀之后,二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