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乔胭脂倒是想通了,还有些着急:“我之前为你姑婆身体担忧,一生过于孤苦,心疼她,可梓擎才是她的命。”
虽然是领养的孩子。
可谁都知道姑婆对乔梓擎的疼爱。
她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来到姑婆家,姑婆正诗情画意的插花,剪下多余的枝叶。
看上去精神还算好。
她喜欢清静惯了,家里头也只有她一个。
太过热闹,她还不喜欢呢。
所以姑婆不怎么喜欢出门,也不怎么与她的姐妹出门看热闹,或者逛个街。
偶尔乔梓擎回来一下,增添一些人气。
她今天穿的是旗袍,人到中年,身材保持得非常好,有种文雅得体的气质。
插花艺术也是她的爱好。
在家没事,种种花,拜拜佛,也是她的乐趣。
乔秀珍抬头,就见乔胭脂携着唐夭夭的手进来,很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她还不知道消息。
唐夭夭道:“我们今日来看姑婆,表叔没有跟你说吗?”
乔胭脂亲切的喊:“姑姑。”
傅锦承跟着喊:“姑婆。”
“你们来,那孩子什么都没有说。”
“哎呀,许久没见到锦承了,看看,还是一表人才啊!”乔秀珍夸道。
傅锦承温柔的说:“我就喜欢听姑婆说这句话,夸得我不好意思了。”
知道他在开玩笑,乔秀珍却乐呵高兴起来。
像她这么喜欢安静的人,也只有见到亲人的时候才露出喜色。
“快进来坐,你表叔估计忘了吧,早知道你们今日来,我应该提前准备好饭菜。”
乔胭脂道:“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姑姑,不用太客气。”
乔秀珍说什么也不乐意:“我这两天吃斋,全是素菜,那怎么行。”
“吃素也挺好的。”唐夭夭注意到前面院子里种了一些蔬菜“姑婆,不会是你自己种的吧。”
乔秀珍笑了笑:“你猜对了,夭儿,真是聪明。”
她先来无事,只能在家里折腾花草,种种菜。
过得闲情逸致的。
唐夭夭道:“那更要吃素了,家里种的与市场买的有区别,特别还是姑婆种的。”
乔秀珍心情不错,笑得极其慈祥,仿佛这几天的风寒全部一扫而尽。
乔胭脂关心道:“姑姑,你风寒好些没?”
“好多了,劳烦你牵挂我的身体。”乔秀珍与乔胭脂闲谈起来。
乔秀珍身体不不太好,又着急给她们做午饭。
唐夭夭见着,便说:“我去摘菜,姑婆,你跟我妈聊天。”
乔秀珍很热情,一听唐夭夭来,还要做闲杂事物:“这怎么行,夭儿,你坐着,这些都让姑婆在做。”
乔胭脂拉住她:“让夭儿去吧,小一辈的多锻炼锻炼。”
这样说,乔秀珍也就没再阻止,慈爱的说:“那麻烦夭儿了,来姑婆家,还要做这些,实在委屈你啊。”
唐夭夭倒是很乐意:“这有什么,晚辈孝顺长辈,应该的。”
乔胭脂催着傅锦承:“你跟着妹妹去,总不能让你妹妹一个人吧。”
凡事都得叫上傅锦承。
傅锦承只能答应:“行,我跟着夭儿去,要不我给你们直接露两手,炒个菜?”
他把所有的事包揽下来,她们也不觉得有什么。
“二哥,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呢。”唐夭夭贴心的说。
傅锦承这才感慨,还是妹妹贴心,舍不得让哥哥受苦。
他走过去搭在唐夭夭肩膀上:“那哥哥也不能让妹妹受累啊。”
兄妹两人,其利断金。
不仅能摘菜,还能干得了农活。
把菜园子还捯饬了一会。
除除草什么的。
唐夭夭问:“二哥,你这还是第一次吧。”
能有这个耐心也不错了。
傅锦承拿着小锄头跟着唐夭夭除草:“我发现你们越来越会体验生活了。”
“害,不都是为了生活嘛。”
回到客厅,乔秀珍正在泡茶,招呼他们兄妹:“你们渴了吧,来喝茶。”
唐夭夭乖巧的坐在乔秀珍旁边。
四个人围着坐。
乔胭脂看了唐夭夭一眼:“刚才你姑婆还在跟我聊起三十年前的事。”
“姑婆,你跟我妈聊的都是什么啊?”唐夭夭好奇的问。
乔秀珍如今回忆起来,还觉得就在昨天。
可时光一晃而过,都三十多年了。
“年轻的时候,年轻气盛,难免会做错一些事,然后一直耿耿忘怀,好在我身边有梓擎,不然,我这一生怎么过啊。”
乔胭脂继续说:“你姑婆这一生没嫁过人,都是一个人走过来,并不是说不想嫁人,而是心里有块疙瘩放不下。”
唐夭夭没听说过这些事,难免有些好奇:“姑婆,你不会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男人吧。”
她是猜测。
能够让她不嫁人,领养孩子的,也就是有个人令她难以忘怀。
提起这些,乔秀珍脸上浮现一抹笑意,那种笑容与看到他们不一样。
是有光的,眼睛里闪烁星星。
她点点头,也是她心里唯一的遗憾。
“是啊,年轻的时候爱上一个男人,只是我们还没走到结婚,他就已经车祸去世了,后来,我觉得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这般好了,选择终身不嫁。”
乔秀珍念佛了一辈子,也是在为心上人祈福。
希望他的下辈子能投胎一个好人家。
而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