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莫看着非配合律师回答问题,居然有中傻儿子终于长大的感觉。
法官听完陈述,看向被告。
“请被告对原告提出的诉讼进行回应。”
于得声看了一眼法官,又在机械的重复一段话。
“法官好,我是于得声,来自f洲的一个平民窟,我从出生就一直很贫穷……”
景莫抬眸看着于得声的精神状态,只觉得有些不太对,他在机械重复上一次庭审时说的话,一字不差,连神情都一模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景莫想到了在国内见到的那个认为自己是刹车片的男人,他们的精神状态有些类似。
精神病人的发作时毫无规律的,可他们却不是,病发的时机,都很巧合。
法官也察觉到不对,当场让人拿出于得声的精神汇报,居然是正常的。
“被告,请不要回答和案情无关的问题。”
“法官好,我是于得声,来自……”
于得声依然在重复这些话,他的身后,没有委托代理律师。
“书记员,被告的代理律师呢?”
上一次开庭,那位来自hf大学的律师言辞犀利,可不是常人可比的。
“法官大人,被告代理律师,提交结束法律文件后,出了车祸,现在医院躺着,这是他的病情鉴定……”
书记员交给法官一份文件,景莫看见这事态发展,觉得对方还算聪明。
在无法改变的情况下,把于得声舍去,或者说,于得声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工具人,除了念台词,没有什么用。
“法官好,我是于得声,来自f洲的一个平民窟……”
于得声的机械重复还在继续,他的精神状态报告正常,这是f洲洲立法院,做假很容易就能被查出来,如果不是假的,那就说明,他在来之前,精神状态还是正常的。
“楚先生,你说,有人可以实现精神控制吗?”
除了这个,景莫想不到其他原因,这件事,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她在心理学上的了解不深,只知道理论,实践方面比较少。
楚乾想了一下,道:“我弟弟在这方面研究颇深,等庭审结束后,我给你引荐他。”
景莫点头,她知道楚申这个人,资料上的东西不多,但有一句话她印象深刻。
假以时日,必然是心理学界奠基人。
她看的报告都是务实类,很少有这样向心学的评价。
被告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庭审被迫暂停,这件事,终究不了了之。
下面的事情,几乎可以预见。
法官离场,景莫叹了口气,道:“遇到了一个很狡猾的人呢。”
就算查到了一些人和事,也都是最直接的因果关系,背后的牵扯,连个边都没碰到。
看了一眼被人带下去的于得声,惨还是他惨,就是不知道他还被收买,还是被迫入局,无论如何,他从入局的时候,就是个被牺牲的工具人了。
旁听席散场,很多人都看出了苗头,轰轰烈烈的佛罗被告案,没想到会这样没头没尾的结局。
这件事,很多人从头到尾都糊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