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是你说的狐宫?”率先打破气氛的却是石太璞,只见他指着下方的坟岗,不确定的向着红亭问道。
其实别说他了,就连尉迟真金也用狐疑的眼神看向红亭,当他听红亭说翁北狐住在余山狐宫,还以为是一片有阵法或者有幻术保护的宫殿呢,却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一片乱葬岗。
而且他还特意的看了一眼,这里可不是法术幻化而成的,而是真的就是如此。
红亭听到石太璞这么说,又见尉迟真金也看向自己,不由觉得有些尴尬,但随后表示别看外面如此,余山可不是说的这土丘,而是周围的山脉,那狐宫也是在土丘下面的。
尉迟真金听她这么一说,不由认真一看,只见周围群山如立如卧,正好将这土丘围住,而这土丘周围却是平坦异常,远处还有两条干枯的河床,以他的眼光来看此地却是一个风水宝地,可深埋大墓。
想到此处,尉迟真金心里不由一动,眼中灵光一闪,便打开了天眼,仔细向下看去,却见土丘下方地层深处确实有一大团看不清的事物,好似被云雾遮掩一般,他知道这就是红亭虽说的狐宫了,看来还有阵法遮掩防护。
一旁的红亭见尉迟真金眼中有法力波动,就知道他在仔细观察,然后不等他说话,便继续说道:“这里原来是一座前人大墓,外面更生活着守墓人组成的村落,但因为年头太久,所知道这里是古墓的人就不多了,而且随着外面的河水枯竭,他们也不的不搬离了此地。便留下了这一片乱葬岗,后来此地被我爹爹得知,就直接占据了此地,并且扩建地宫,布置阵法,就形成了现在的狐宫,至于外面环境,我爹爹到是没有过多理会。并且抓了不少野鬼僵尸放在了乱葬岗上作为警戒。”
这会尉迟真金已经收回了目光,听红亭说完后,心里不由暗道怎么狐狸都喜欢住在古墓里,不过他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是没说。一旁书生也就是听个好奇,到是石太璞听红亭说完,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那些守墓人是因为水源枯竭自愿走的?我看不见得了吧,要是自愿走怎么周围尽是荒山野岭,连个村落都没有,可别说年头长了,就算年头在长,要是没人破坏也会留下一些痕迹的吧。”
石太璞本来就看了不上这活狐妖,在说他还是玄真道的掌教,听到红亭言语不实,不由直接就点了出来。
红亭听他这么一说,吓的一哆嗦,脸色也略显尴尬,但见石太璞目光严厉,便赶紧解释说,那时候她还小虽然记得不是太清了,但也知道大多数人真是因为水源干枯而走的。
不过当时也有一少部分留了下来,靠天吃饭,依旧守着这座大墓。但随后翁北狐便来了,将剩下这些人尽皆害死,就连村落也都消毁,连同良田都化作荒野,之后此地就了无人烟了,等几十年过去,更是人迹罕至,所以平时也没人打扰。
红亭这回直接把实话全说出来了,说完也松了一口气。而她之前之所以隐瞒,也是知道今天这狐宫覆灭在即。但这里毕竟是她的家,翁北狐虽然对她不好,但这里还有别的姐妹,更有一些还未通灵的小狐狸,她不能火上浇油的把它们也都害了,所以这才有了隐瞒。
石太璞不知道她的想法,等她说完便冷哼一声,不过这时尉迟真金却接过话来,表示还是以正事为主,别的就先不说,说完就让红亭继续带路。
石太璞听此也知道正事要紧,所以就没在多说,红亭更是如同大赦连忙指起路来,同时又和他们讲解狐宫的布置。
随后一行四人便降落在地,尉迟真金一拍葫芦,直接取出三张敛息符,三张隐身符交给是三人,同时将天狐皮祭在头顶,将四人隐藏起来。然后在红亭的带领下,在土丘绕了大半圈才停到一座残碑面前。
随后红亭轻抚墓碑,那石碑便自动滑到一旁,露出一个盗洞大小斜斜往下的一个大窟窿。
“小狐狸,你别告诉我这就是狐宫门口,”石太璞见此脸色不由一道。
红亭听此连连摆手,表示这可不是狐宫正门,这是她小时候和长亭一起偷挖出来的密道,方便他们出来偷玩的,而且这条密道只有她和长亭两个人知道,这回正好从此进去,要是从狐宫正门走那可不容易混进去的。
石太璞听她这么解释,老脸不由一红,想到自己确实有些偏激了,但让自己和一个狐妖道歉,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在那哼哧了一会也没说话。
尉迟真金这会看出了他的窘态,知道他放不下掌教的架子,更对这些狐妖没有好印象,这才挑刺一些。但也情有可原,便表示这就下去吧,毕竟多耽误一会,翁长亭在里面就多一分危险。
说着就当先钻入地道,并且对这个地道他也一点都没有怀疑,完全不怕红亭给他们带入陷阱。不知道他是对自己有信心,还是相信红亭。
再说尉迟真金进去后,书生也也连忙跟了进去,红亭见这二人已经进去,石太璞还冷着脸站在那里,便弱弱的请他进去。
石太璞就这一会,已经略微反省了一下,见红亭那个样子,想对她笑一下吧,但笑的又不那么自然。便见他表情怪异的让红亭先进去,他来殿后。
红亭听他这么说,也没多想,就钻了进去,随后石太璞这才跟了进去,进去之后还没忘将外面的墓碑恢复原状。
而他们都贴着敛息符和隐身符,在加上又有天狐皮的遮挡,所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