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官们得见小安子他们带回来的人竟然是傅经纶,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不是说好了去带太子入宫的吗?
怎么把他给带来了?
“这……”严隋老眼微眯,望着小安子,“太、太子呢?”
小安子微微一笑,“严老,二公子便是太子。”
闻言,整个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
傅经纶刚进来,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神情有些迷茫。
傅经纬更是照着小安子屁股上就来了一脚,“蠢奴才,你胡说八道什么?”
小安子痛得捂着屁股直委屈,但娘娘没开口之前又不敢说别的,只得站往一旁。
傅经纶上前,拱手给孙贵妃行礼,“微臣给娘娘请安。”
傅经纬则是直接瞥向肖彻,“喂!你搞什么鬼?”
一直闭目养神的孙贵妃缓缓睁开眼,看到傅经纶,唇边漾开一抹笑意,冲他招手,“经纶,过来。”
傅经纶有些犹豫。
傅经纬揪着他的袖子,“你可别轻易上当啊,现在是特殊时期,爹还在东厂大牢里关着呢,这老妖婆找你,准没好事儿。”
傅经纶低声回:“兄长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着便缓步上前。
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位是他的岳母,他总不能当着百官的面明目张胆地忤逆她。
傅经纶在离着孙贵妃三尺的地方停下。
孙贵妃又笑,“怕我做什么?再过来些。”
声音是对肖彻时从未有过的温柔。
傅经纶虽然疑惑,却还是听话地上前走了几步,直到刚好停在孙贵妃跟前。
孙贵妃目光在他温雅如玉的面上顿了顿,随即又往下挪,刚好落在那把小金锁上。
“你可知,你脖子里的这把金锁是如何来的?”
傅经纶道:“二十四年前,母亲生我时难产,我出生后,身子骨弱,难养活,父亲便请人打了这把金锁日日佩戴。”
“对啊,听说他们家还请了大师开光的。”有朝官接话,“要二公子佩戴到二十四岁这年方可取下,而且在这期间,不得娶妻生子。”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以前还好奇二公子成日里戴个长命锁做什么,后来问了问旁人才知,原来是有说法的。”
“要戴到二十四岁的话,那过了年就能取下了。”
孙贵妃听着众人的议论声,笑道:“连你们都相信,这把金锁是用来给他续命的,可见本宫这二十四年来没白布局。”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这金锁,难道不是开了光给二公子续命的吗?”户部尚书田忠成满脸疑惑。
“当然不是。”孙贵妃道:“本宫只是给那把钥匙寻了个最安全的隐藏之地而已。”
“啊!”有人反应快,“这么说,地宫宝库的钥匙就在金锁里?”
“可娘娘之前还说了,钥匙在她儿子身上,莫非……”
说话间,朝官们的目光难以置信地落在傅经纶身上。
名满京城的第一公子傅经纶,竟然是杨妃的儿子,先帝遗孤?!
天!这怎么可能!
傅经纶不是永宁长公主的儿子吗?
而且,如果傅经纶是杨妃亲生,那昭阳公主跟他岂不是……
“哎呀呀,这乱套了呀!”严隋老脸凝重。
孙贵妃一看便知这些人想到李敏薇身上去了,她干脆吩咐小安子几人,“你们再跑一趟,把昭阳公主接来。”
“是。”小安子几个得了令,马上出宫再次前往承恩公府。
……
东厂大牢。
自从肖彻他们离开后,就再也没人下来过。
崇明帝抑制不住心中愤怒,一直在那骂,一会儿骂孙贵妃,一会儿骂肖彻,一会儿又骂逆子李承鸣,骂得嗓子都开始嘶哑了。
承恩公就在他隔壁一间的牢房,听得有些烦了,便开口冷嗤,“你骂肖彻有什么用,他也不过是杨妃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什么!”崇明帝整个儿一怔,“你是如何得知的?”
承恩公冷笑,“你知道永宁是怎么死的吗?”
提到姐姐,崇明帝拧着眉,“不是难产而死吗?”
“是被杨妃和肖宏安排的稳婆活生生给弄死的。”承恩公提及那段往事,语气里透着刻骨的恨意,“永宁没有难产,她原本可以平安生下孩子,可就是因为我一时疏忽大意,竟然让他们有机可乘安排人进来,我的妻子,我的女儿,在那天晚上双双没了。”
闻言,崇明帝如遭雷劈,面上露出惊骇的表情来,“你的意思是,永宁当年怀的不是儿子?”
“什么儿子?”承恩公满脸嘲讽,“傅经纶,不过是他们强塞给我的前朝遗孤罢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崇明帝被刺激得眼睛都快瞪到脱眶了,大声嘶吼着,“傅成博你个老东西,是不是瞧着朕落魄了,成心编纂这么一段话来恶心我?”
“我曾经提醒过你,永宁是傅经纶害死的,你偏不信,还觉得我荒唐。当初傅经纬犯事儿的时候,我让傅经纶去顶罪,他人都站到你跟前了,你愣是没能察觉出他脖子里的金锁有问题,蠢到这地步,怨得了谁?”
崇明帝听着,只觉得眼前一黑,“那把金锁,那把金锁……”
“没错,你找了二十四年的地宫宝库钥匙,就在那把金锁里。”
承恩公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劈下,崇明帝双眼瞪得大大的,感觉自己快疯了。
钥匙,钥匙!怎么会在傅经纶身上,那是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