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这事啊!”小胖经理先嘬了一口茶,顿了顿又嘬了一口。
“我们恒源不是在郊区吗?主干道上,离市中心是远了些,所以附近还有家屠宰场,嘿,最离奇的地方就在这了。”吃了粒花生米,经理继续说。
“那屠宰场里啊,有个老孙头,是个无能,太.监!无儿无女的,也不知道是生了个什么反社会人格,嘿,拿猪血牛血喂那怪物!”
“等等,那怪物没吃他?又是怎么遇见那怪物的?”周安打断了经理的叙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昨晚您弄死那怪物后不久刘老头就自杀了,警察也是忙了一晚,才通过铡刀的来源和缺失的血块推断出来的,那铡刀就是刘老头托人打的,骗人说是屠宰场铡牛用,嘿,人家还真就信了,花了又好几千呢!”经理不停的咂嘴。
“那现场监控呢?雪花屏又是怎么回事。”周安又问。
“还是老刘头干的呗,这丧了邪的缺德太.监,连人都敢喂了!搞了个什么信号屏蔽器,诶,菜来了,菜来了,咱们边吃边讲!”经理对着上来端上来的狮头鹅招呼道。
一只狮头鹅往往重大二十多斤,小个头的也有十多斤,而且大鹅的战斗力惊人,以前的农村人多用大鹅看家护院,一般的小土狗还真不是对手。
因此做起来费时费力,要搞大阵仗,一般人家也少有搞这个的,倒是私房菜馆里作为特色菜的有不少。
鹅是现杀放血的,血气旺盛,远超一般的鸟兽,因此食之大补。
放血后,浇开水褪毛,再火上烘烧干净,掏空内脏,用混了料的白酒反复擦拭体内,再塞入大把的葱姜椒末去腥调味。
架上大锅,一碗酒一碗水的隔开蒸熟,酒香扑鼻,肉软油滑,倒真有小胖经理说得那样美味。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饶是以周安这样的大胃口十斤的烧鹅也剩了大半只,和些许其他佳肴。
“来来来,服务员,都打包。”经理见吃的差不多了,一边叫喊服务员,一边对着周安问道,“剩下的都给您带回去吧?”
“也好。”周安回味了一下,没有拒绝。
“那我送您回去?”
“算了吧?喝酒就别开车了。”周安拒绝道。
“喝酒?我没喝啊?”经理有点疑惑,作为一个老江湖,早就打听好了周安不是喜好喝酒那种人,饭桌上自己也是滴酒未沾。
“这个。”周安指了指桌上被包起来的烧鹅。
“害,这点酒算什么,不过您不乐意那就算了,我给您打个的吧!”
经理也没劝,连只是吃了用酒烧的菜都要拒绝自己开车,劝了反而不会让人觉得热情,只会觉得厌烦。
“那就算了,我不回家,就四周逛逛。”周安摆摆手拒绝了。
“那好吧。”经理惋惜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就在门口分别,看着消失的车影,周安等了等,叫了辆出租车。
不是回家,是去橙杨路433号。
吃饭时蓝姐来了消息,沃尔森·波特已经到了,就在今天早上。
……
“哦,瞧瞧,快瞧瞧,瞧瞧这厚实又坚硬的皮肤,哦,这魁梧的身材,上帝啊,我要让朋友们都知道我又拥有了一件稀世之宝!”一位穿着黑西服,头戴圆顶礼帽,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大叫。
“额,波特先生,它暂时还不属于您。”一旁的蓝柳珍尴尬解释道。
“但既然它的主人决定要卖,那它就注定属于我,不是吗?”沃尔森·波特用最蹩脚的中文说出了最自信的话语。
随后不管蓝柳珍的劝阻,也不怕未知的病毒感染,继续抚摸无头怪那粗壮布满皲裂纹的手臂并大声称赞。
“我想泡你!”沃尔森·波特对着尸体大喊。
蓝柳珍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用福尔马林!”沃尔森·波特又补充道。
“呼!”蓝柳珍松了一口气,她总觉得这位波特先生有些神经质和微微的,额,变态?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笃笃笃,门被敲响,随后被打开。
“蓝姐,”周安一进门就看见了蓝柳珍,先是打了声招呼,又对着带他过来的年轻人表示了感谢。
年轻人摆摆手说了声不客气就离开了。
这里和周安想象的差不多,虽然是国家机关处,但远离市区,占地虽然较大,但很是朴素。
“这位就是沃尔森·波特先生吗?”周安对着蓝柳珍问道。
“是的,这位就是著名收藏家沃尔森·波特先生,听说你有具从未被发现过的幽人尸体,可是连夜赶过来,可见对这件收藏品势在必得啊。”
蓝柳珍笑着介绍了一下但潜台词却是这位波特先生对这具幽人尸体稀罕的很,让周安不用客气。
“你好,你就是这具幽人尸体的拥有者邹先生吧,叫我波特就好,不必客气。”沃尔森·波特主动道。
“额,是的,我就是‘周’安”周安特意在‘周’上咬了一下重音。
“哦,我知道,邹先生嘛,我的中文还是不错的,你不用刻意强调。”波特听出了周安的强调音,却没意识到自己的发音有什么问题。
满脸自信jpg.
“好吧,那波特先生希望出什么价钱来收购?”周安没再纠结,直接开门见山,事先蓝柳珍也和他确定了基本开价范围,莫约在二百万人民币左右。
这已经是高于市场价了。
“一千万!”
“一千万!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