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场的草坪被翻地支离破碎,要是有安保人员在,此刻肯定要大声痛骂在草坪上战斗的四人毫无功德廉耻心。
但保安现在缩在安保室根本不敢出来,原本睡得真香却被巨大的刀剑碰撞声吵醒了,然后一老一少两名保安便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祈祷外面四个暴徒不要发现他们。
“不用害怕,这只是演习。”
声音从两人的背后响起,一老一少同时一颤。
姬扬低头从腰间摸出一只小小的皮囊,从里面掏了些烟丝出来实实地塞满了细长的乌木烟杆。他就着一旁的灯点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而后微笑:“过几天你们说不定还能在新闻上看到他们呢,所以不必害怕。”
老人的话语似乎真有某种魔力,让颤抖的两人逐渐平静下来,最后还是年纪稍大的那位抽搐片刻:“你说真滴?”
“呦,哪人呐,这口音怪熟悉的。”姬扬敲了敲手上的烟感。
“俺是朗南那地方来哒。”稍老一些的被姬扬轻松的神态感染了,放松下来道。
“那是个好地方啊。”姬扬夸赞道,“我年轻时去过那里,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人也热情。”
“可不是嘛。”一听到有人夸他老家,老保安变得热情起来,开始介绍起自己的家乡的,他能感受地出来,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老者是个大人物,以前乡里来了大领导也有他这样的气势,只不过远不及面前这人。所以老者说的话,他信。
连身边年轻人也被这样的氛围感染,不再惴惴不安。
姬扬也不着急,听着老保安兴高采烈的说话,指间上的烟杆一点红火一亮一暗。
窗外的天逐渐亮起来了,草坪上的战斗也已经白热化。
姬扬忽地起身,把烟灰敲在了桌上的烟灰缸,跟老保安擦肩而过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讲得很好,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回去看看的。”
“啊,要走了吗?”讲在兴头上的老保安愕然,他有些失落地低头看了一眼老者腰间那柄修长凝重的古剑,黝黑的毫无装饰,有隐隐有些眼熟。
等他回过神来时,老者的身影已经远在去向游乐园大门的道路尽头了。
“叔,那柄剑好眼熟啊。”年轻的保安问道。
“可不眼熟嘛。”老保安叹了口气。
他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柄剑了,在市中心博物馆里,那里的镇馆之宝是幅画,画上人物配的,就是这柄剑。
姬扬远远地吊在四人后面,将四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也防备着昏迷的目标逃走,这本是那位警察局长的工作,但姬扬选择自己亲自做监督,不止是他,艾美和基斯里夫同样有人隐藏在远处,都是为了比赛的公平。
一个理事位或许无足轻重,多一份好,少一份不恼,但胜利与否却事关三大国的脸面。
能赢,就不会有人想输。
姬扬心里自然也是希望周安能赢的,不过,另外三个小娃娃也不简单啊。
目标在四人的手里不停转移,花落谁家,倒像是运气之争了。
带着一个人跑,对周安等人来说都很轻松,甚至单手提住还能奔跑,但却还要避开其他四人就很困难了。
科特的到来打破了原本的局面,潜伏的周安毫无疑问的暴露了,两人战斗变成了三方混战,谁都有可能成为这一秒的盟友,也都有可能成为下一秒的敌人。
唯一落后些的就是科特,他的伤并没有好,每跑一步胸膛处都有痛感传来,肋骨骨折不比其他,科特需要小心骨头插入内脏,虽然不至于必死,但肯定直接失去再战能力了。
单手提着赤松的阿列克谢稳如磐石,带着头在前面狂奔,他不能停,一旦停下就会被另外两个人同时攻击,几人里也就阿列克谢的力量最大,带着目标也跑起来更快。
背后两道锋芒扎得他背痛。
除了科特,周安和霍兰两人都能对他造成伤害,一个能免疫青铜王棺,还有一个完全是靠刀足够“锋利”。
周安身体低俯,地上的黄土泼水般四溅,长刀咬向阿列克谢的手腕。阿列克谢急忙松手避开这一击,赤松在半空中自由落体,前冲的周安立刻伸手,刚勾住目标的衣领,目标陡然被扯向旁边。
偷偷得手的霍兰大喜,背起目标狂奔在街道上,跳上围墙,穿插在小巷里。
“草!”
周安怒骂一声,紧跟着跑了进去,他和阿列克谢不是没想过跑到巷子里甩掉对方,奈何对方的队友有科特这样的人体雷达,根本绕不掉。
停下来解决掉科特又会浪费大把的时间,而且谁留下来解决他又是个问题,阿列克谢和他可不是那种舍己为人的家伙,至于一起停下来就更不可能,只会白白便宜霍兰。
游乐场虽然在郊区,离开警局却不算远,只有十五公里左右的路程。可周安等人还是跑得十分吃力,连番大战让所有人的的炁都大幅消耗,能剩下十分之一就算多的了。
毕竟三人都是瀚海巅峰,炁量还远算不上充沛。
周安喘着气越过围墙,要不是凌晨没有出租车,他都想直接坐车跑到警局门口截胡。
紧跟其后的阿列克谢撞破铁网,扑击在霍兰身上,两人扭打在一起,抱在一起翻滚,同时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击对方的面部,用手肘去缩对方的喉咙,用膝盖击打在对方的小腹,他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家族中的佼佼者,可现在连一个漂亮的勾拳都打不出,能够依仗的只有狠劲和对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