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欢忽然想起什么,失控地尖叫起来:“所以你为什么要报考帝都中医药大学?你这个成绩,可以随便任意选择所有的学校了!”
“我喜欢这个。”
时瑾上辈子经历过太多自己身边重要的人因为这样那样的伤病导致沉沦的事情,也经历了傅修远眼睁睁地在她怀里没了气息的事情。
所以她心中一直有这样的执念。
重活一世,她要改变这所有的一切。
但是仅仅以现在掌握的这些医术,她生怕不够。
所以要学的还有很多。
“就不再考虑一下别的了吗?毕竟,更好的院校,对你以后的人生更加轻松。”
“我已经考虑好了。”
季欢那边冷静下来了:“难得你有喜欢的东西,也认定了要去追随,用自己想要的方式去生活。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就算不去那些世俗意义生认为的最好的学校,也能够有精彩的人生。”
时瑾能够如此通透,反而让季欢心生几分敬意。
能够在娱乐圈这样浮华的地方,还保持着难得的初心,确实是很难得的孩子了。
说完,她又问道:“这件事情,卢校长恐怕还不知道吧?”
“我还没有跟他提起过。”
“好,卢校长和学校方面,包在我身上了!”季欢说道,“你那边安心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时瑾轻声说道:“谢谢你,季老师。”
她心中太知道自己做的这个选择,会让学校如何震动。
哪个学校不希望多出几个考上顶级学校的学生?
尤其是二中和一中之间的竞争如此剧烈的情况下,每一个考上顶级院校的学生,都是一个对战对方的有力武器。
越是多人上清大和帝都大学,次年学校的日子也就越是好过。
季欢一下子能够理解时瑾,尊重时瑾的意愿,实属难得,她那边要去说服卢校长,又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力气。
遇到季欢,也实在是时瑾在这个阶段学业上最大的幸事。
季欢知道了时瑾的成绩,自然会去跟姚嘉鸿和学校方面沟通,时瑾就干脆关了手机,缓步下楼。
她到楼下的时候,发现傅修远已经回来了,他外出穿的外套,正交由陈管家在打理。
“傅爷人呢?”时瑾刚才没有听到他上楼的动静。
“傅爷在院子里种东西,还让我们不用帮忙。”
时瑾点头表示知道了,她换了一双平底鞋,朝着后院子走去。
远远地正看到傅修远的身影,他穿着白色衬衣,衣袖挽起来,露出结实的臂弯,拿着锄头的样子,竟然没有丝毫违和感。
他动作虽然不甚熟练,但是看上去却也有模有样,看样子像是专门练过的了。
要是让外界的人知道商界精英傅修远本人竟然正在给时瑾的花草院子松土,肯定是一片大跌眼镜的声音。
别说外界了,就是刚才陈管家看到,都诧异了好一阵子。
但是别说,傅修远拿着锄头的样子,丝毫不比坐在电脑前的样子形象有差。
长得好看的人,真的是不管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时瑾走到了他身边,傅修远停了下来,说道:“已经种好了。”
“种的是什么?”时瑾很好奇,低头看了一眼那两根嫩苗苗。
然后她的瞳孔扩大:“你种的是玉葡萄?”
“在你的书籍上看到过,所以去找了几颗回来种。”
傅修远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是随手找了几棵玫瑰来种那般气定神闲。
但是玉葡萄这个品种是出现在时瑾的《上古花草集》当中的稀有罕见品种!
玉葡萄名字当中含有葡萄两个字,其实并不是一种葡萄,而是一种药物,因为生长到茂盛时期,整个形状神似一串成熟的葡萄而得名。
这种植物是古中医上用来消炎镇痛的神器!
在当时那个没有消炎药的社会里,完全是保命良药。
就算是现在社会已经有种种消炎的手段了,但是玉葡萄的活血化瘀的功效,依然有它独特的研究价值。
现在国内虽然很多地方也有玉葡萄的栽种和使用,某些省份也用玉葡萄入药,但是现在的玉葡萄品种跟之前已经是完全不一样的了,药效也没《上古花草集》所记载的那种好。
而傅修远所种的这几棵,很明显就是真正的玉葡萄,几乎是快要灭绝的种类。
之所以玉葡萄现在快要灭绝了,跟它所需要的独特的气候和土质环境也有关系。
所以傅修远种这几颗玉葡萄所需要耗费的功夫,远远不是他说的那般简单。
时瑾伸手触碰了一下那几棵小苗,果然,连苗下的土质都是专门移植来的。
“你认识玉葡萄吗?”
“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傅修远放下工具,说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时瑾抿了抿唇,知道他所耗费的功夫,根本是自己所想象不到的。
连她都费尽了心思也没有找到的玉葡萄的小苗,傅修远一个完全不认识这种植物的人找起来有多难,可想而知。
时瑾心头明白,他也是知道了自己没有考好,所以费尽心力在安抚自己的情绪呢。
她失笑,将几棵玉葡萄简单打理了一下,走近傅修远身边,伸手环抱住他的腰。
“我身上有泥……”
“不,这样挺好的。”时瑾靠在他的怀抱里,就这样,可以有依靠的感觉,真的非常好。
……
时瑾没有考得“很好”的事情,完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