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彻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盯着徐子珩。
帝都一直流传着他弑兄杀父的流言,很多人将他视为恶魔,面对他的怒意,很少有人不感到害怕。
然而,徐子珩却似乎一点都没受到影响,反而还哂笑了一下。
“你可真是多虑了,温暖暖已经是大学生了,就算跟任课老师亲近一点,那也很正常,怎么可能被人议论呢?难道,一个成年人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吗?再说……”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向霍斯彻,“这位先生,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些话的?温同学的家长知道有你这个人吗?”
霍斯彻漆黑的眸子里,寒光一闪而过,脸色愈加难看。
他冷声说道:“我跟暖暖的事情,似乎没有跟你汇报的必要。徐教授还是少管别人的闲事吧!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不再理会徐子珩,一把揽住温暖暖的肩膀,带着人就走。
直到坐到副驾驶座上,温暖暖才算是回过神来。
刚才……霍斯彻和徐子珩之间的火药味太浓了,她差点以为两人会打起来!
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会以为,这两个男人是在为她争风吃醋呢。
可事实是,她跟徐教授只是一起做过课题的合作伙伴而已,都不知道霍斯彻为什么每次看到徐子珩,都要喝那么多的醋……
想到这里,温暖暖转头看向左侧。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形状完美的薄唇微微抿起,下颌的轮廓形成清冷的线条。
几缕碎发从他额角滑落下来,他却无暇顾及,始终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
温暖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也像是毫无感觉。
还真是……吃醋了呀。
而且人间极品吃醋的样子也好帅呀,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变得好a好man!
温暖暖双手捧着脸,欣赏了一会儿,这才伸出手,到霍斯彻脸颊边,帮他把碎发朝后面拨。
霍斯彻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紧了一下,头也没回,“不要动手动脚的,我在开车,这样会影响我的,知道吗?”
“不知道。”温暖暖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我就是帮你拨一下头发呀。要是你的头发挡住了视线,岂不是更容易发生事故?”
霍斯彻:……
竟然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
眼见霍斯彻的脸更黑了,温暖暖这才吐了吐舌头,低声问道:“彻哥哥,你是不是又吃醋啦?”
“什么吃醋?我没吃醋,徐子珩这样的,值得我吃醋吗?”霍斯彻冷哼一声,语气万分不屑。
温暖暖长长地“哦”了一声。
她突然发现了人间极品另一个很符合她审美的萌点。
那就是傲娇!
明明车子里的酸味都快把她熏晕过去了,他竟然还能后者脸皮说自己没吃醋。
“行吧,那徐教授刚才邀请我一起去d国参加柏林大学数学系的庆……呀!!”
温暖暖话没说完,就感觉车子一阵晃动。
霍斯彻猛然踩下刹车,把车子停在路边,转头就朝她瞪了过来,用力抓住她的小手。
“不许去!温暖暖,你不许跟徐子珩一起去d国,听到没有?”
他气得都想杀人了,结果一转头,却对上了少女浅笑盈盈的小脸。
“我就说徐教授邀请我而已,又没说我答应了,你就这么激动……还敢说你没吃醋?”
霍斯彻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脸色一沉。
深吸了一口气,又默默松开了温暖暖,若无其事地继续开车了。
温坐在他身边,盯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朵尖,偷偷笑了起来。
果然她还是很有魅力的,这么帅的人间极品都手到擒来。
看来是时候安排一下,跟霍斯彻确定关系,再把他带到陆宝瑜那里炫耀一番了。
让鱼鱼老是嘲笑她恋爱菜鸡,她要让鱼鱼知道,她在恋爱上也是个天才!
……
中午午休的时间很短。
两人吃完饭,霍斯彻就把温暖暖送回了京大。
下午上完课,数学系的所有新生集合在一起,开了个班会。
他们班的班主任还在读博士,比他们也没大几岁,所以显得非常随和,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了一片。
班主任在上面讲着新生需要注意的各种事项,温暖暖却已经走了神。
刚才吃饭的时候,霍斯彻忽然提醒她,让她要多注意一下徐子珩这个人,不要太过于相信对方。
温暖暖本来还以为他是在吃醋,正想出声调侃他一下。
可没想到,霍斯彻的脸色却非常严肃:“我是说真的。暖暖,你从小是在家人的宠爱下长大的,对外人没什么戒心,但是,世界上有些人是很擅长伪装自己的。比如徐子珩……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们那天坐的那艘游艇,其实是带有救生筏的。”
听到这话,温暖暖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调笑顿时噎了回去,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你说的是真的?这……这怎么可能呢?”
她在澳洲被人绑架那次,徐子珩追到了游艇上救了她,两人配合默契击倒了附近的雇佣兵守卫。
按照温暖暖的意思,这时候就该直接做救生筏离开了,先保住性命再说。
可是,徐子珩当时告诉她,这艘游艇上并没有配备救生筏,他们只能坐船回去。
无奈之下,她才跟着徐子珩一起去了驾驶舱……
如果船上本来就有救生筏,那徐子珩为什么要骗她?
而且,徐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