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楼得到军师的承诺后就给他解了穴。
“姑娘你好,在下是魔教军师,皮休。”军师清了下喉咙,抱拳朝秋生行了一礼。
秋生连忙回礼,只不过女子礼被他行得歪歪扭扭,好不滑稽。
“江湖中人,无需讲究这些。”宿楼倒是很大度。
“教……左护法,我们现在还去中原吗?”军师擦着头上的冷汗。好险,差一点又说漏嘴了。
“嗯?你们不回魔教吗?”秋生本来已经做好了留在魔教长期抗战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左护法居然不打算去魔教。
“咳,去看看我无上魔教的置业。”如果只有军师跟他两个人去的话,宿楼觉得还没什么大不了。可现在又多了一个姑娘,要是被她知道他堂堂魔教教主还要亲自赶路去中原挑衅,岂不是太掉价了。
军师跟在两个人身后默默地看着自己教主和这位“夏姑娘”的互动,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算盘打起来。
估计过不了多久魔教就要办喜事了,他要好好盘算盘算,魔教还剩多少余粮。
兜兜转转,三个人竟然又是回到了登临城的城门口。时间已近午夜,城门的守卫们都昏昏欲睡,城内打更的更夫也拖着步子打着哈切敲着手上的铜锣。
“寅时一刻!”声音飘出了城门,传入了宿楼秋生和军师三个人的耳中。
“怎么!我们现在是要潜入城内吗!”秋生有些兴奋,接下出师任务前他还从没下山,一直从师兄们的口中听到那些江湖趣事,早就心痒想自己试一试了。
“嗯,我们从城楼上潜进去。”看着秋生兴奋的样子,宿楼突然也找回了当年初入江湖时的新鲜感和少年气。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躲躲藏藏过了,偶尔尝试一次,或许也不错。宿楼微笑着看着奔在自己前方的那道飘逸的身影,嘴边勾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追上秋生,两个人扒在城墙的女儿墙下。
“赌一把?”宿楼笑道。
“赌什么?”要说这个,秋生可就不累了啊。
“赌一件事,无论大小。”
“怎么赌?”
宿楼腾出一只手指着对面城墙上的瞭望塔说道:“谁先摘下城旗就算胜。”
“简单!”话音还没落呢,秋生就冲着瞭望塔飞去,眨眼间就已经到了瞭望塔顶。
反而看宿楼,却仍停在原地,没有任何要动的意思。
“你耍诈!”就在秋生的手距离城旗只有一尺的距离时,宿楼突然解开了腰带,往旗子的方向掷了出去。
宿楼并没有在耍流氓,而是他的腰带里大有玄机。
城旗瞬间消失在秋生的面前,顺着一根看不见的细线正快速地向宿楼的方向移动。
宿楼的腰带是普天难见的神器,平日里可作为腰带佩戴平平无奇,可它实则是一把武器,兼具攻防。可变利爪勾,可变削铁剑,可变射日弓……
现在,宿楼正是利用了利爪勾将城旗一下勾了过来。
秋生不甘示弱,立刻脚下踏风追上城旗,伸手就要扯。
宿楼猛地将铁线收紧,将城旗甩到了登临城官道旁树林一棵树的顶上。
“再来!”秋生气鼓鼓,直接转身去夺宿楼手上的兵器。
皮休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在城门上不停跳来跳去“打情骂俏”,手下算盘拨得飞起。
“守卫大哥,这么晚叨扰您,小民实在是过意不去。”他笑眯眯地走到城门口,掏出了一把碎银子。
宿楼就像是斗小/猫一样不停用城旗溜着秋生,看着她四处奔波的样子实在是有趣。
“你输了。”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宿楼猛然提力,直取城旗,终于让这场赌局见了分晓。
“我认输。”秋生不敢相信,他竟然在同一天内被同一个人打败了两次。他已经把兰质的轻功学到了极致,可却还是跟不上眼前这个男人。
就是这样,他还只是魔教左护法,恐怖如斯,魔教教主一定是个满脸刀疤武艺高强的肌肉壮汉,实力更是深不可测。他绝对不能碰上魔教教主,更不能跟魔教教主产生一丝一点的联系。
“对了。”秋生跟着宿楼一前一后躲过了瞭望塔上熟睡守卫的眼睛,成功混进了城。
“军师好像是不会武功的,那他怎么进来?”秋生才想起,他们还有一个军师在门外。
二人世界过得太快乐了,是皮休不配。
“不用管他,他自有办法。”宿楼拿出了一个周身漆黑发亮的哨子,吹了一口。
哨子并没有发出声音,没过一会儿,一只圆滚滚的小鸟扑扇着翅膀停在了宿楼的肩上。
“带我们去找军师。”宿楼从口袋里捞出几颗小米喂给小黑鸟,抚了抚它的羽毛。
小黑鸟就像是听懂了宿楼的话,用喙亲昵地蹭了蹭宿楼的手,再次起飞朝着一个客栈飞去。
就在秋生和宿楼还在赌局里的时候,皮休就已经打点好了城门守卫的士兵,顺利进了城。
没办法,谁让他是城中最大的商行的老板呢,这登临城里的所有人都认识他。
皮休把算盘收回腰间,从包袱中拿出了一个富贵的钱袋往腰上一挂,大摇大摆正大光明地从登临城的主城门走了进去。
教主啊教主,你就像那亡国君,被美色迷傻了脑子。皮休慢慢在登临城的街道上踱着步子哼着小曲,一边考虑着教主能抱得美人归的可能性。
不过教主到现在都以为那个“夏芶”是个女人,不知道等他发现她是个男子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