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留在这里监视。”宿楼扛着秋生就往回走,路过躺尸在地上的楂楠的时候还踹了她一脚。

“魔教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宿楼摇摇头。

“教主,属下……进不去这种地方。”恳切地对宿楼说,希望他能收回这个命令。

他是个男人,平常又戴着鬼面活动,实在是太过扎眼。他只有在混乱时才能派得上用场,再一个就是刑讯逼供的时候用他这张脸来吓人。

“右护法不是在这里,你跟着她就行了。”

“可……”鬼面还是有些犹豫,走到一旁把楂楠扶起来,让她靠在一旁的石柱上。

“要放下就早点放下。”宿楼最看不惯的就是拖泥带水的人,鬼面明明对楂楠有意思,可是总是扭扭捏捏藏着掖着,看着让人心烦。

“是,教主。”鬼面叹了一口气,把面具重新戴回了头上。

喜欢上这么一个奇女子,也是他的报应了。

楼上,美人楼主正坐在房间里呷茶,面前的铜镜上却将楼下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呵。”他看着摘下了面具的鬼面,轻笑一声。

“婷婷,该怎么做,你是知道的。”他的指甲漫不经心地拨动着茶杯的边缘,嘴角含笑,竟然当着老鸨的面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可老鸨婷婷就像是习以为常一样,上前去捡起了他掉落在地上的衣服。

“哥哥,你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转眼间,那个又胖又老的老鸨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妙龄女子。

最令人惊奇的是,她居然长了一张和楼主一模一样的脸。

“我的事,你不要插手。”湛清突然觉得气血上涌,忙从一旁抽出一张帕子,忍不住咳嗽起来。张开一看,已经是鲜红一片。

“对他这种人,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婷婷看着手帕上刺眼的红,大声冲着喊道。

“不要再多说。”湛清冷漠地挥退了婷婷想要上前的步伐,独自一人站起来往里间走。

“拖住右护法,不要让我失望。”在门关上的前一刻,清冷又带有威胁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

“……是,兄长。”婷婷弯腰行礼,等门彻底关上后,拿起之前穿的衣服,一件件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涂好了香脂,摇身一变就成了慵懒的美人楼主。

而在门后,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有慵懒,有狠厉,又有爱而不得的绝望。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他已经彻底迷失自己了。半晌,他终于恢复了正常,长舒了一口气。他是湛清,只是那一个人的湛清。

“醒醒。”婷婷来到门口,不出意料地看见了还无赖躺在地上的楂楠,还有像木头一样杵在一旁的鬼面。

碍于兄长的威严,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对鬼面的厌恶,目光只是凝聚在楂楠身上。

闻到那一股熟悉的香味,楂楠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笑嘻嘻地看着上面的人:“你果然还是不忍心放我一个人在外面。”

婷婷嫌弃地说:“快起来,晚上还要做生意。”

“啊——我摔倒了,要美人亲亲抱抱才能起来。”楂楠笑着把手伸向天空,认真地注视着婷婷。

“死一边去。”婷婷一摆手就要往楼里走,可没想却被翻身起来的楂楠抱住。

“我发誓,我跟那个人绝对没关系。”现在正是洗白自己的好机会!

鬼面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默默低下了头,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站住。”鬼面一直跟着楂楠走着,走到一半却被拦了下来。抬眼一看,是销金窟的老鸨。

“你是楂大人的手下吧,跟我来这边,不要打扰楼主。”老鸨继续扭着她的水桶腰,颐气指使地推了一把鬼面,让他往后院走。

“这位……大姐。”鬼面是新时代的好小伙,洁身自好很多年,根本没来过这种地方。现在被衣着暴露又强势的老鸨一缠,一时间也忘记了反抗,反而是乖乖地往后院走去了。

“叮铃。”老鸨脖子上的铃铛突然响了一声。

“这声音……”鬼面皱眉,他怎么觉得这铃铛声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

剧痛袭来,逼得鬼面不能再继续往下深追。十年前他奄奄一息时被宿楼捡了回去,痊愈醒来后却忘记了过去的所有事。他的脸上有一个大大的“鬼”字,可他却不知道它的来历是什么。他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又为何会被人追杀。

后来,他在魔教里安了家,戴上了面具,成为了魔教“鬼面”。

魔教神医保险子多次为他医治,可一直不能恢复他的记忆。每当他快要想起什么的时候,袭来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渐渐的,他也不再执着于去寻找自己的过去,而是安心活在当下。

可现在的疼痛,又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这铃铛……”鬼面艰难地回头,眼前一片模糊,看着老鸨脖子上的铃铛,想要探究它的秘密。

看着鬼面痛苦的样子,湛清明白自己似乎有一点急功近利了,懊恼地一把扯下铃铛,又推了一把鬼面:“什么铃铛,臭男人,别想打什么鬼主意。”

“抱歉……”鬼面是个好孩子,察觉到老鸨似乎有些不悦,很有礼貌地道了歉。

“抱歉……”同样的话,同样的人,同时也勾起了湛清的回忆。

为了这个人,他不惜叛出圣教,抛弃了圣子的身份,可到最后就等来了他的一句抱歉。

抱歉!抱歉!湛清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生啖鬼面的血肉。

另一边,被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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