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可怜见的,在魔教没东西吃吧。”秋生怜爱地捏了捏小黑鸟的翅根。
以前第一次下厨是实在受不了剑阁厨娘的手艺,没想到做出来的东西没人敢吃。秋生气不过,把菜全都倒到了剑林里去。可没想到,不过三天,剑林里的鸟个个吃得膘肥体壮,一个能打仨。
后来秋生就热衷于去做鸟食,跟剑林里一群鸟成了好兄弟。
“啾啾!”小黑鸟觉得自己已经撑了,可眼前的香味还在诱惑着它,让它根本停不下来吃东西的嘴。
终于能体会到小黄说的“幸福”了。小黑鸟一边打嗝一边继续往嘴里塞小花生。
小黄就是那只差点被楂楠撑死的黄色信鸟。
“慢点儿慢点儿,来喝点儿水。”秋生从一旁的井里舀了一小瓢谁拢在手里一点点喂给它。
鸟生自己摊在桌子上,享受着秋生给它揉嗉囊的服务。
“你有名字吗?”秋生笑着戳戳小黑鸟的屁股,摸到了外面细细的绒毛。
“啾!”没!本宫还没名字,夫人您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
不愧是魔教的鸟,翻脸比翻书还快。
“看你这么。”秋生拍拍它的小脑袋,“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注意别被人捉了去。”说完他就拿起碗去厨房还了。
这边,刚刚从茅厕出来的皮休正巧碰上了呕吐完出来的宿楼。
“呃,教主你不是去用膳了吗?”皮休眼皮跳跳,看着身后臭气熏天的茅厕,确定自己没走错地方。
“您……您吃好。”皮休看着宿楼越来越黑的脸,连忙遁走了。
等宿楼回到后院之后,就看见桌子上瘫着一只跟右护法那只黄色信鸟一样臃肿蠢笨的黑鸟,而自己的信鸟却不见了踪迹。
“墨黛。”没有应答。
“墨黛?”宿楼再叫了一声。
奇了怪了,平常他叫一声,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信鸟就会飞过来,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是因为早晨运了太多东西累着了?
“啾——”我在这儿呢。
这这这这这!宿楼看着桌子上的黑球,如遭五雷轰顶。
“啾——”主人,夫人做饭实在是太好吃了,一定要把他抢回家做压寨夫人啊。
岂有此理!宿楼把墨黛往口袋里一揣,怒气冲冲地去了厨房,这才有了一开始的一幕。
秋生刚刚把碗放回去,哼着歌往房间里走呢,迎面撞上了前来寻他的宿楼。
嚯!壮士!原来你的头发能立起来啊!江湖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解释。”宿楼从口袋里掏出吃饱喝足昏昏欲睡的墨黛,发誓要给它讨个说法。
“解释什么?”秋生不屑。连鸟都养不好的人,有什么资格找他要解释。
“你到底给它喂了什么!”宿楼身形一闪,钳住秋生的腰往后用力,就把他困在了身后的石柱和他的双臂之间。当然,宿楼很贴心的用手护了一下秋生的后脑勺。
“啾!!!”你怎么能对夫人动手呢!!!墨黛被宿楼握在手里,狠狠地拿爪子蹬了宿楼几脚。
面对不断靠近压迫的宿楼,秋生只觉得热气全都打在了脸上,不自在地偏过了头。
“……”刚刚还打算兴师问罪的宿楼眼前一白,细嫩的脖颈就彻底吸引了他的视线。
“就是花生,没别的东西。”
……好想咬一口。真/禽/兽宿楼咽了一口口水,距离秋生的脖子越来越近。
秋生一时间忘了反抗,在绝对的实力压制下有些害怕。
“孩子都饿成这样了你还找我要解释?!”秋生脑子转了转,突然反应过来,他没做错什么啊!怎么被宿楼这么一压就怂了呢!
“哈?”宿楼猛地清醒过来,皱着眉头后退了几步。
他开始打量秋生。匀称的身材,英气的面容,只到耳畔的服帖的短发……怎么看都像是个男人。
他居然想亲一个男人!宿楼的世界颤动了。
“你看看它,这面黄肌瘦的样子,你这是虐/待!”秋生越说越来劲儿,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宿楼已经陷入了震撼中。
“啾——!”就是!
墨黛现在算是明白了,自己以前过得都是什么穷苦的生活。每次需要它跑腿的时候就给两粒没炒过的瓜子,顺利完成任务后再给它几颗没剥皮的花生。它之前还感恩戴德地接受赏赐,把这些作为奖励。
怪不得小黄总是嘲笑它,它好南,它好卑,好想摇晃主人的葡萄美酒夜光卑。
“我没……”宿楼一时失语。
不对啊?夏芶姑娘本来就是个女人,现在只是作了男子扮相,那本质上还是女人嘛!宿楼一下子茅塞顿开,目光炯炯地看着秋生。
“你,你干什么啊?”
“我警告你啊,不要过来啊。”秋生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狼/王给盯上的小鸡仔,在宿楼露骨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没什么。”想通了的宿楼笑得春风和煦,抽出腰间的扇子“啪”地一下打开,在秋生面上抚了抚。
“既然夫人觉得这孩子我养不好,那我就把它交给夫人了。”说完,他再次俯到秋生耳边用迷人低沉的气音说道:“可别辜负了为夫的一番苦心。”
说完,宿楼便抽身离去,留下秋生和墨黛一人一鸟在风中凌乱。
这什么神经病啊!
“公子。”在一旁听了一柱香墙角的皮休适时蹿了出来。
“教主,皆虑书生已经开始行动了。”他才去打了个算盘的功夫,这俩人连孩子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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