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归元很感动:“厉公子果然是深明大义!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一定会完成你的愿望。”想不到厉怀明这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会跟他服软。
厉怀明很感激,“多谢你,你真是个好人。你放心,我是真的不恨你了,也绝对不会报复你的。”
路归元:呵呵,我信你个鬼,要是眼里没有杀气,才有说服力。
他可是丧尸王,对杀气最为敏感,尽管厉怀明已经尽力掩饰,还是被他看了出来。
不愧是前世成长为权倾朝野的宰相的人,这么快就镇定下来,开始跟他虚与委蛇了。
不过现在的厉怀明毕竟还没有成长为前世那个才到不惑之年就权倾朝野的帅大叔,又是被娇宠长大,向来是嚣张跋扈惯了,没人敢触他眉头。
身份被揭穿也是最近的事情,而且就算没了武定侯嫡子这一层身份,他依然是名满天下,才貌双全,国子监大儒们亲口认定的未来状元之才,得到镇国大将军长子和三皇子倾心的明月公子。
明面上还没有什么人敢让他吃亏,这还是头一次落入“贼窝”,被逼得与仇人虚与委蛇,演技还是嫩的很。
厉怀明也在心中冷笑:我信你个鬼!你就得意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不可能在占了本少爷那大的便宜后还能全身而退。等少爷我回到京城定会用三千两买座刀山来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这也不算是违背了承诺。
双方对视一眼,露出了达成一致的和善笑容。
路归元笑容亲切:“你肯定饿了吧?我特意给你熬了鸡汤,挑的是最嫩的鸡,你要多喝好好补一补才行。”
为什么要补身体,大家都心知肚明。
厉怀明眼皮跳了跳,几乎要掩饰不住眼中的杀气,路归元面不改色。
厉怀明暗暗在心里磨牙,扯了扯已经盖到脖子的被子,忍着羞耻道:“能不能把我的衣服拿来?”
路归元才想起某人现在还光着,心里虚了一下,压抑住心里的想入非非,赶紧低头捡起一件昨晚被他扔到地上的衣服。
那已经不能被称为的衣服了,只能被称为布条。
两人同时看着路归元手中的破布条静默了几秒,路归元顶着厉怀明快要狂涌出来的凶猛杀意,干笑道:“昨晚我中了药,没了神智你也是知道的……”
厉怀明:呵!
路归元赶紧扔掉手里的破布条,去翻床尾的一个破木箱:“你等等啊,我这就给你找衣服。”
翻来翻去勉强从其中翻出一套补丁没那么多,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衣服,递给厉怀明:“那个,这已经是最好的了,你就将就一下吧。”
厉怀明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接过这一套比抹布好不到哪里的衣服,脸上的镇定终于维持不住,裂开了。
这么破旧,还是粗麻,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天有多少虫子爬过,还是这个男人穿过的衣服,竟然也敢拿出来给他穿!他堂堂武定侯府的公子什么时候落魄到这种地步!!
强忍着把衣服甩路归元脸上的冲动,厉怀明在心里反复念着,我要忍!我要忍!等回到京城,回到了武定侯府,到时候再怎么报复都不迟!卧薪尝胆!忍者无敌!
终于把怒气给压了下去,厉怀明冷着脸道:“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路归元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出了卧房,还很贴心把门关上。
门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厉怀明的声音:“好了,进来吧!”
路归元推门进来,就见厉怀明依然靠坐在床头,被子盖在他的腿上,上半身穿着灰白色的麻衣,上面还打了好几个大补丁,明明是一件破旧的衣裳,硬是被他穿出一种现代复古的休闲风潮,更显得他容貌俊美非凡。
最重要的是,路归元一想到那是自己的衣服,明明的有种,热气上涌的感觉,糟糕,鼻子有点痒…………
厉怀明被他□□的眼神给看得怒火中烧:“看什么看?还不快打水给我洗漱?”说完就有些后悔,实在是被这衣服给刺激到了,忘记了要忍,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原来的少爷脾气,不知道他会不会发怒?
才这么想着,路归元已经乖乖的出去了,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脾气好得想面团。厉怀明狭长的眼眸泛起一丝精光。
看来这人不是脾气太好,就是有什么很重要的目的,需要这么费心费力的隐藏自己讨好他。
厉怀明实在无法相信萧氏会让他嫁个一个好脾气的烂好人,没把他卖给四五十岁有特殊癖好的糟老头,他都谢天谢地了。
所以这个人,定然是在装的!他对自己的表现一点都不惊讶,看起来对自己似乎也很了解,一定是从萧氏哪里知道不少关于自己的事情,所以为了迷惑他,不让他怀疑,自己最好还是对他表露本性。
也可以看看这人有多能装!
可以说,这人装的功法越深,所救就越大。
厉怀明迅速在心里定下计划,却一点都没有发现,在他的潜意识里,早就把路归元当归类为无害好欺负的类型,否则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在路归元面前暴露本性。
路归元去拿个木盆打水了,没找到干净的帕子,又回去挑了一块从厉怀明的里衣上撕下的布块拿去洗干净,给他当帕子用。
厉怀明气得瞪圆了双眼:“你竟然让我用里衣上撕下的布来做帕子!”还有这个木盆,黑漆漆的,怎么这么脏?
路归元很诚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