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只怕很难保住厉怀明。

他必须要拦住武定侯。

而且听武定侯跟萧氏的对话,换子的背后也许还有可以继续深挖的真相。

现在错过了,以后就更难查清楚了。事关厉怀明的安危和身世,这次的可以深挖真相的机会他一定不能错过。

这么想着,路归元就立即用精神力刺激萧氏,双倍增加她的负面情绪。

萧氏本来就处在愤怒怨恨之中,看到武定侯竟然为了那个贱人的儿子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有种眼前的人越走越远,永远也不会再回来的错觉。

耳边似乎还有个声音再告诉她,你死心吧,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永远也不会爱上你,你伤害了他心爱的人和孩子,你就是他的仇人,他永远也不可能原谅你。

这是个声音戳中了她心中的痛处,积累了许多年的委屈嫉妒怨恨和猜忌瞬间如同火山喷发一样爆发出来,几乎要将她所有的理智淹没。

当即再次扑上去,死死的拉住武定侯的衣袖不让他走,“不能去!那小畜生竟然敢回到京城来,你就别想他还能活着走出去!”

武定侯此时也受到了路归元的精神力影响,整个人仿佛被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的喘不过气一样,脑子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一直深藏在心里的某样东西渐渐浮现出来,变得越来越清晰。

低头去看妻子因嫉妒怨恨而扭曲狰狞的脸,这张脸和二十多年前的噩梦重合,深沉的恨意渐渐弥漫了双眼,遮住了他的理智,手随着他的想法而动,高高的抬起,狠狠的落下,“贱人!”

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响起,被嫉妒怨恨蒙住的理智终于回笼。

两个人都愣了。

武定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不敢相信刚才自己做了什么。

而倒在地上的萧氏一手捂着被打的红肿的脸,嘴角流出鲜血,眼神迷茫的看着武定侯。

过了好一会儿,萧氏低低的笑了,既然是仰头大笑:“哈哈哈!你终于承认了!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你其实一直都在恨我吧!恨我伤害了你最心爱的女人!你是不是每时每刻都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明明是放声大笑,却笑得比哭还要悲痛凄凉,对于她来说还有什么比自己深爱的男人不但不爱自己,还因为别的女人恨不得自己去死而来的让她痛彻心扉?

既然已经暴露,武定侯也不想再在萧氏面前装深情,眼神冰冷彻骨的看着笑的像个疯子的萧氏。

被自己心爱的男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萧氏渐渐笑不出来了,笑声慢慢变成了低低的哭泣声:“为什么?她哪里比我好?她长得没有我好看,家世又比不上我,你为什么要喜欢她而不喜欢我?”

武定侯似乎被她的问题问住了,眼神渐渐迷茫,似乎陷入了美好的会意,嘴角渐渐露出一抹舒心笑容。

看到这抹笑容,萧氏心里又酸又恨,醋意几乎能把正间屋子都掀翻。二十多年了,她已经二十多年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笑容。记得第一次见面,俊俏的少年郎英姿飒爽的骑在马背上,脸上也是露出这样的笑容,让她一直都无法忘怀。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过他说了多少次爱她,他都没有这样对她笑过!这也是她为什么那么笃定武定侯不喜欢她而是另有喜欢的人的原因。

“你以为她真的那么好?她也不过是贪恋侯府的荣华富贵罢了!”萧氏脸色有些狰狞的道:“你真以为她跟你解除婚约之后,就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一个穷书生?不可能!她做梦都想要嫁进侯府当侯夫人!否则那天她怎么那么巧就在你喝醉的时候跑进你的房里?

“她要真想躲起来,多的是地方可以躲起来。她还不是早就得知我的算计,想来个将计就计,跟你生米煮成熟饭,又能让你心怀愧疚把她抬进门?

“你看,你喜欢的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儿!一个破落户养出来的眼里只有荣华富贵的爱慕虚荣满是心机算计的女人!她在你面前所有的表象都是假的!她其实就是一个自私虚伪,奸诈狡猾不要脸的□□!”

“够了!”武定侯从回忆中清醒听到的就是她最后一句难看的咒骂,顿时怒不可遏:“比起你这样心肠歹毒的恶妇,她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萧氏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呵呵呵,”她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整个人都在颤抖,心脏仿佛被巨大的石头狠狠的碾碎。

虽然早就猜到了武定侯的心有所属,但只要武定侯没有揭露伪装,依然做出对她深情不悔的样子,她就能不断的在心里欺骗自己,夫妻这么多年,也许他其实早就喜欢上自己?

就是这样的自我欺骗,让她害怕去追查所有真相,明知道当年的换子一事有蹊跷,也不敢去深究,就怕这一层窗户纸一旦被捅破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现在窗户纸被捅破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深爱的男人是这么的瞧不起自己,或者说是恨之入骨?

“为什么?既然你那么爱她?当初怎么就不娶她?你又为何来招惹我?既然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又凭什么恨我?”萧氏歇斯底里的质问道。

“娶她?”武定侯眼神恍惚了一瞬,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美丽女子,喃喃道:“我怎么会不想娶她?我做梦都想。为此我在祠堂前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爹娘答应解除我跟安盈的婚约。”

萧氏和躺在屋顶偷听的路归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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