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的人究竟是个什么德行,周侠很清楚。不过,在他的地盘上,做了不应该的事情,他不一定会为正义发声。
于副将口口声声说他们是歹人,苏瑕就解开他的困惑,从自己开始介绍:“我是皇上钦定的镇北大将军苏瑕。这位大汉,是我们孤狼军营的司马将军,还有旁边那位寡言的少年,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定兴侯小侯爷。你且说说,我们哪一位是歹人?”
于副将彻底傻眼,两位将军一位侯爷?平日里没这么热闹过啊?如此一来,他们欺负那小娘们儿的事情,肯定会被将军责罚。想到这个,他心里直发慌。
周侠猜想了很多次萧景的身份,偏偏没想到他就是传说中的小侯爷。他的目光停在萧景身上半晌,最后看向司马项,故作客气说道:“手下犯了错,肯定要担责任。不过司马将军已经取了杨副将的性命,其他人还是算了。留下他们的狗命,我自会安排惩罚。”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如若不是看在萧侯的面子上,他绝对不会说出那些话。
靠在角落柱子上的萧景双手抱胸,口中叼了根枯草,也不怎么满意这个处理结果。
司马项大手一甩,坚决反对,非要他们性命不成,而周侠已经说的很清楚,四人的性命都要留着,如此便是难题了。
苏瑕不好插手,毕竟跟翁盈有关,女孩子最是注重清白,可于副将四人的性命也一定不能要,不然传出去他们孤狼军营中都成什么人了?
有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不如,周大将军把这几人交给我们惩治。就三日,我们答应,不会伤害他们一分一毫,三日后定会完好无损送到大将军面前来。”是萧景在说话,他目如朗星,看向在场每一个人都噙着淡淡的笑意,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三日……
王浪斥他多嘴,殊不知片刻后周侠答应了。
众人诧异,司马项鼓着一口气,来到萧景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你要做什么?”
萧景嘴角弯到刚好的弧度,眸子似在发光:“将军不是说,要好好折磨他们吗?”
便是那一个笑容,让翁盈深深陷入其中。
最后的结果是,周侠交出于副将四人,任凭司马项处罚,只有一个要求,三日后需毫发无损送回到漠北城,而萧景根本没打算把他们带出漠北城。
命南岳挨个挨个换了跟加粗的麻绳绑着手脚,再扒光他们的衣服,便是连亵裤都不留一条,只各自拿了条长毛巾绑在腰间,正好遮住重要部位。然后未经周侠的允许将他们装进笼子,再活活吊挂在城墙之上,以供来往的路人观看欣赏。
三日之内,若是不幸毛巾掉了,就要光溜溜在笼子里,手脚绑着不能吃喝不能遮掩,已然是最残忍的惩罚。
苏瑕和南岳听后都心服口服,对萧景竖起了大拇指。谁知道一向正经的萧景有这样的骚主意?
司马项没有作声,看样子是没什么意见。反观周侠一张脸无比铁青,在他的地盘上杀了人,还将人那样惩罚吊挂着,真是损够了他颜面!要是早知道,就不会答应那样无礼的要求。
于副将吓怕了,三天内不吃不喝,还扒光了衣服,日后还叫他如何在漠北混?说什么毫发无损?这简直是要他的命!当下顾不得什么面子,扯着嗓子向周侠求饶,见无果,再向司马项求饶赔罪,嗓子都吼破了,也无果。
周侠嫌弃他聒噪,直接叫人抬下去,再不想多看第二眼,怨恨似的看了眼萧景,有点小后悔。
不能亲手杀掉那几个畜生,司马项颇不心甘,但没什么更好的法子。幸好翁盈目前完好无事,若是出事,他定然要杀红眼!
最后差王浪留在城内一直守到第三天,无时无刻都要盯着杨副将几人,看他们在笼子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叫苦不迭。
受到侵犯的翁盈开始对男子有了芥蒂,除了面对司马项和萧景时不那么别扭,其他人只要一靠近她就开始大吵大闹。军营中没有大夫,不能开一些安神的药稳住她的心神,为了让女儿慢慢恢复起来,只好时时陪在她身边。
所幸一同去漠北城的几人都守口如瓶,侵犯一事无一人提起,倒也少了不少事。可翁盈毕竟受了伤害,若是心里创伤一直都不好,日后还如何嫁人?司马项的那颗老父亲心操心不已,足足为此忧愁了一天一夜,连眼睛都没合上过。
军营不是女儿家能够托付的地方,其他人司马项想都不会去想,他最中意的人就是萧景,更是看重他侯爷的身份。翁盈地位卑微,只能成为妾侍,若能成为侯府的妾侍,日子也要舒坦些。
想到这个,当晚便将萧景叫出来单独谈话,谈了半天都没说到正事,只东扯西扯一些寻常话。萧景可不笨,翁盈对他的心思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敢承受罢了。司马将军第一次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说话,已经能猜到几分。
“小盈是个命苦的孩子,看着她,总能想起我走失的女儿。我虽然能给她父爱,母亲的那一份却是永远缺失的。昨日之事你也看到了,我想……”
萧景先他一步说出:“要她跟着我?”
司马项很难为情点点头,小盈跟了他虽说不能荣华富贵,至少衣食无忧。若是托付给其他人,在漠北这种地方,是要饿死的!萧景名义上是皇上的弟弟,实则无亲无故,现实婚姻之事由他做主便是,不用请示旁人。
“小盈她很听话,就算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