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办法也不是没有的,切不可如此。”见那云香如此的可怜模样,乌采芊只得是一边安抚着云香,一边又吩咐着丁香,
“丁香,你拿着我的名帖去一趟福济堂,要最好的大夫,去瞧瞧桂嬷嬷。”
听闻福济堂三个字时云香亦是惊讶的抬起头看向乌采芊,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福济堂的大夫真的会来给祖母看病吗?福济堂是京城最大最好的医馆,听闻一向只与达官贵人们看病,我们这些下人哪里入得了人家的眼;且福济堂诊金甚是昂贵也不是我们这般的普通百姓能够付的起的。”云香虽然惊讶眼前也慢慢浮现出一丝疑虑和为难的神色。
乌采芊轻轻一笑,忙安慰道“无妨,那福济堂是我乌医门的产业,你且宽心,诊金一事也务须急于一时,眼下替桂嬷嬷瞧病才是要紧。”
听着乌采芊这么说,那云香才转泣为喜,又是跪着连连的磕了几个头,这肯罢休。
“原来福济堂竟是夫人家的产业,果真是让人惊喜的很。”只听见在一旁许久都不说话的李恒翊看了一眼乌采芊阴阳怪气的说道。
“那是自然,往后的惊喜怕是更多呢!不要吓着夫君才好。”乌采芊亦是笑眯眯的看着李恒翊。
“为夫何惧之有。”说完便是甩袖而去,离开了院子。
不多时,那慧兰亦是沏好了茶,步态袅娜的款款而来,只见乌采芊一人正悠悠的坐着,而那少爷早已经不见了去向。
“少,少爷呢?”四处打量一番方才有些尴尬的开口。
“哦!夫君上朝去了,放这儿吧!我正好有些口渴。”乌采芊用眼神示意那慧兰将茶水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
慧兰听闻心里一阵恼火,又不得发作,只得是极不情愿的将那茶水放在乌采芊的面前,忍不住暗暗翻了她几个白眼,然而那人却是视若无睹的悠哉模样。
“对了,慧兰,日后少爷晨起沏茶的活儿就不必你操心了,我屋里的人自会稳妥伺候的,以后没什么要紧事,你就不必进内院了,在外间伺候即可!无你什么事了,你且下去吧!”乌采芊端起那茶水轻抿了一小口,方才心满意足的淡淡说道,这个慧兰心思太多了,还是少让她进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才妙啊!
慧兰一听气的双眼直冒着火星,胸口硬生生的将那口气憋了下去,脸色也是变得难看。
便是狠狠剜了乌采芊瞪了她一眼,随意的服了服身,一脸黑气的转身离去,只余那在背后看着她笑盈盈的独自喝品茶的乌采芊。
天色已晚,乌采芊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除去钗寰首饰,李恒翊则是拿了一本书在看着,丁香进来帮着乌采芊卸着钗寰。
“桂嬷嬷如何了。”乌采芊突然想到了今日的事情便开口问道。
“已经无碍了,吃几贴药便会痊愈。”
“那就好”
“哦!对了苏叶和宛童在福济堂呆的可惯。”想起自己送了那苏叶和宛童去了福济堂,也有些时日了,也不曾过问,不知道他们过得如何。
“苏叶的医术自是极好的,只不过那宛童却不是这块料儿,掌柜的已经安排苏叶开始看诊了,那宛童就帮着做些杂事,索性是个极机灵的,年纪也还小,做个药童也是不错。”
听着丁香这么说着,乌采芊便是淡淡的一笑,这侯府内院自是不好留了男丁伺候,以免落人口实。
那苏叶本就是个有慧根的,自幼便是被挑选了作为药童跟在白长老身边侍奉的,学习了这些年对于医术也算小有所成。
像他那般医术高明的男子留在自己身边便也是屈才的,这才想着给他们找一个更好的去处儿,再者在这深宅大院儿里,外面若是没有人,便是通不了消息两眼一抹黑的,安排到福济堂即可做了耳目,对他们又算是有了个交代,也算是个合适宜的去处了。
“少夫人,云香来了,说少夫人救了她的祖母,要给少夫人磕头,奴婢见天色已晚便让她明儿再来,那丫头竟也是个倔的,硬是在门口磕了几个响头,那也头是个实诚的,果真是磕的砰砰直响呢!奴婢答应她进来禀报您,她方才离去。”
灵仙进来禀报道,她一向是个活泼的,传达话语也是声情并茂明快的说着,惹得乌采芊和丁香忍不住轻笑。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乌采芊笑着扬扬手。
待那灵仙传了话便出去了,丁香继续给乌采芊卸妆,当取下乌采芊的一对珍珠耳环时,丁香竟有一时的愣神,呆呆的看着那耳环,似乎想起来什么。
“奴婢想起一事不知当不当讲。”放下耳环,丁香拿起梳子给乌采芊梳头,想想还是有些不妥,梳头的手突然顿了顿还是问出声来。
“何事?你我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你且说来就是了。”
“今早墨兰姑娘耳上那对红珊瑚耳坠,奴婢看着甚是珍贵。”丁香小心翼翼得当说着。
“哦!怎么,你也喜欢,想必是夫人赏赐的,你若看着喜欢我也给你寻一对儿去如何?”乌采芊笑着转过头,戏谑的看着丁香。
“哪有!奴婢只是奇怪,晨起时我见墨兰明明不是戴的那对红珊瑚耳坠,而是平常的一对寻常的翠玉耳坠,成色也较一般。”丁香若有所思的说着。
“那有什么奇怪的,分明就是为了亲自给某人上茶的时候让某人看见,专程的去换了的,不然以她的性子,怎会将这么好的差事交给旁人帮忙的。”乌采芊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