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乌采芊醒来的时候,她抬起此刻还倍感沉重的头,却是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木桩上,四下一看却是差点胆子都吓破了。
原来在她一丈开外的地方,竟是盘着几条面盆大的蛇,那些蛇见她醒了,一下弓起了身子,吐着猩红的芯子,发出沙沙的声音来。
也就在这立刻,不远处的草丛颤动,一时间竟是发出嘻嘻索索的响动,从里头陆陆续续爬出更多的一些蛇来,花花绿绿,有大有小,一看便是有剧毒的蛇,看得人头皮都直发麻。
乌采芊顿时惊得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这是什么情况
她只隐约记得,那龙腾让她在外头等他,一个侍卫请她去一旁去等,她没有答应,却是一阵异味飘过,正觉得不好,就栽倒了,待醒来,就是眼前这番让人难以接受的情景了。
“呜呜呜呜”乌采芊想要喊,可是嘴巴却是被塞得严严实实,脸上是万分惊恐和完全的不可思议。
她怎么也是想不到醒来会是看到这么一番景象,那样还真不如不醒,啥都不知道的好。
在呜呜喊了半刻之后,却是没有出现半个人影,这里似乎是一个山谷,而她的回声却是在前后不远的山壁上回荡着。
这时她也肯定了这般喊下去也是无用的,反而是刺激得那蛇一个个躬起身子,芯子吐得愈发猖狂起来,此刻她也发现了一些端倪,便安静了下来。
细看那些小蛇都跟在大蛇的后头,可那些大蛇尽管看起来十分凶悍的样子,却是没有在靠前。
更奇怪的是,在靠近自己不远处,有一圈红黑色的泥土,而那蛇就在那圈之外便停住向前,看来问题就在那里了。
乌采芊立刻就明白了,那泥土里必定是是掺杂了些什么让这些蛇害怕的东西。
她难得谨慎的张着耳朵,瞪着眼睛,朝着四周打量着,自己被绑在一根一人高的木桩上,旁边还各有一根木桩。
这三根木桩被围在一个圈内,那个圈就是那种散发着些细微刺鼻气味的红黑色的泥土。
而让人心里发毛的是,这几根木撞上染着陈年的血渍,有的年久变黑,有的还能看出几分的红色,这显然是刑架,这是一个行刑的场所。
想到这里乌采芊顿时觉得冷汗直流,她努力将头往侧后方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吓尿了裤子。
就在乌采芊的身后让人毛骨悚然一幕是,那堆得像一座小山包似的白骨,而那上头是无数条的蜈蚣,附在一副副白骨上来回攀爬穿梭着。
纵然是乌采芊不胆小,此刻也是被惊吓得够呛,长吸一口冷气,白眼一翻,便又晕了过去。
当乌采芊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这不禁让她有点想起从前好像出现过有点相似的场景,只不过这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交换了位置,报应似乎来得有点快。
她反射性的看了看地上,什么都没有,光溜溜的地板,那些可怕的蛇啊白骨啊蜈蚣啊都不见了。
猛地一抬头,有屋顶,屋子里有人,有摆设,什么都有,这是人住的地方,没错儿了,还好还好,她有些心有余悸的惊喜,说不听方才那只是一场噩梦罢了。
在有些恍惚过后,她的视野和感觉也变得十分清晰起来,她是躺在地板上,屋里除了她还有两个人。
一个人站在一旁,腰间两把弯刀,脸上一道刀疤,那人正是侍卫长卡都。
还有一个人倚靠在床榻上,是一位看起来气度不凡的老者,他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人也正是南疆王。
“哼想不到乌氏的后人还怕区区几条虫子”南疆王一阵的冷笑,眼眸里却是射出几道寒芒。
区区几条虫子乌采芊差点一口气被噎死,大叔,那是几条虫子的事情吗还有就是难道乌氏的后人就不用怕虫子,人家也是姑娘家好不好
乌采芊腹诽着,却是白眼看着那南疆王,这人看起来地位就是不一般的,在没有搞清楚前还是少说话的好。
“怎么,不说话”见那姑娘竟是丝毫不搭理自己,还独自个儿的愣神,想些什么,这让南疆王又是一阵的好不痛快,曾几何时,他何尝问话有人敢不答过的。
“啊哦我在细想该如何回答您这番话。”
乌采芊如一个蝉蛹一般拱了几拱,便拱起来坐在地板上,她很是认真的看着那半躺在榻上的长者,一本真经的说着。
“我若是说不怕那肯定是假话。我若是说怕,又让我乌氏跟着受牵连,我在我们家,那是胆子最小的了,我怕,可我家人肯定是不怕的。”
见那小姑娘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竟是满眼人畜无伤的无辜样儿,南疆王更是脸色暗沉,当年那无耻老头的模样不就是这般,也难怪,歹竹是出不了好笋的。
“够了卡都,将她带出去,还是扔到虫谷,乌氏什么时候来人,什么时候放她出来。”南疆王丝毫不想在听她废话,眉头一凝,很不耐烦。
乌采芊耳朵是极尖的,那虫谷二字她听得分明,那如噩梦一般的场景又重新浮现在她眼前,原来不是梦如若还让她回到那里,那还不如现杀了她好。
“那个,那个换个地方好不好,换个地方,您想要什么,要什么都行,我叫家里送来,别,别送我去有虫子那里了。”
乌采芊有些慌,脑子里闪过几个认得脸,却是龙腾的脸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前,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瞬间惊喜。
“我,我认识你们南疆额王子龙腾,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