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这里等我!”
看着那大门口,龙腾突然转脸看向乌采芊,交代了这么一句。
乌采芊自然也是看明白了二人的对话的,知道龙腾这是要去看自己的爹,忙连连点头“嗯嗯!你快去,我就在这儿等着就行。”
或许是难得见乌采芊这般的听话,龙腾微微一笑,这才往前头去了。
那王叔这时才注意到同龙腾说话的这位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眼,眉间竟是生出几分的忧虑,见龙腾走了,他这才几大步跟了上去。
阿腾!那,那女子是?”
一路走着,王叔还是忍不住伸手往后头指了指,问着龙腾。
朋友。”龙腾淡淡应着。
阿腾,你阿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万万不可胡来啊!”王叔此刻是焦急的扯了扯龙腾的袖子,这爷两的性子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王叔多虑了!”
如此最好,你阿爹最近火气大得很,你小子可别惹恼了他。”
龙腾大步向前,王叔稍稍有些跟不上,小跑几步追上来。
一路进去,屋里的人见他二人进来不是纷纷低头行礼,就是避让开去,越往里都走光线是越暗。
此刻外头的太阳也刚好落下了山腰,隐了下去,半边红霞的天也逐渐消散变黑,各家屋里的灯烛也都慢慢点了起来。
在一张大床的前头,龙腾就跪在那床前,眼睛直视着前方,眨也不眨一下。
床上半躺着的是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虽然一看便是缠绵于病榻良久,但他眉宇间的英武肃杀之气却是丝毫不减威吓,这位正是龙腾的父亲南疆王。
来来来,快起来,都走了这么久了,难得回来了,好好儿陪你阿爹喝一杯才是。”
见这爷两竟是一个都不说话,对峙良久,王叔这个惯了的和事佬忙出来打圆场,便笑着要拉扯跪着的龙腾起来。
可那龙腾只是对他一笑,便轻轻将拉他的手推开,膝盖底下竟是如生根了一般,纹丝未动。
哎呀!王兄,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到是让他起来说话儿啊!”
王叔在一旁急得不行,若是王兄不发话,这孩子能一直跪下去,也是个犟种。
二弟,请家法!”
那床上的南疆王却是死盯着龙腾,低沉的说了这么一句。
王兄,这是做什么,孩子才刚回来。”
一听南疆王那话,王叔便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忙上前去规劝。
王兄啊!咱有事儿明儿再说好吧!孩子这才刚回来。”
去请!”
南疆王却是威严的看向王叔,不容他再有半分的反驳,一见王兄这般眼神,王叔想要继续说的话也憋了回去。
他又看了看跪在那里的大侄子,他却是没事人一样,唇边还有几分淡淡的笑意,分明是示意自己听阿爸的去请家法就是了。
王叔看了看这对父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到后头去了。
沉默之际,这对父子仍是对望着,默不作声,跪了许久的龙腾仍是背脊挺得笔直,双眼炯炯有神,那似笑非笑的眸子闪现即过。
也就是这一刻,南疆王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抹的哀伤,不过随即被一股子狠戾的劲头所替代了。
不多一会子,王叔便捧着一根通体漆黑如墨,竟有手臂粗的藤条出现了。
打!”南疆王轻轻抬起一臂,指向跪在地上的龙腾。
唉!我说王兄,咱能不能在商量商量,商量商量。”王叔手里捧着藤条,却是为难得恨不得要跺脚了。
卡都。”
南疆王突然仰起头朝着门口高喊一声,话音刚落,便见一人从门口几步走进来。
只见他身量宽广,步伐沉稳有力,一身的蓝布衣裳,腰间挎着两把弯刀。
皮肤黝黑的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眼角下划过直到耳根,一对八字胡,一双明亮而坚定眼睛,此人便是南疆王身边最为信任的侍卫长卡都。
一见来人,王叔的脸上是立马的黑了几分,原本还想着辨几句,兴许能缓缓的,这下全没了指望。
他咽了口口水,有些慌的忙看向南疆王“王,王兄,还,还是我来吧!就,就不劳烦卡都侍卫长了。”
王叔心想着自己下手总比外人来强些的,这卡都从来都是只听王兄一人的,不会卖任何人的人情儿,下手也绝不会有半分的手软。
卡都,你来打。”
丝毫不理会王叔的言语,南疆王只是看向卡都。
那卡都只是朝着南疆王忠诚的一点头,便是领了命,直走到王叔的跟前,就要取他手里的藤条。
不,不,不是,王兄,这自家的事情,还是然让弟弟我来吧!我来吧!”
见卡都来夺藤条,王叔死乞白赖,拼死命拽着,迟迟不肯松手。
二弟,你出去。”
南疆王淡淡看了王叔一眼,明显是清楚这位弟弟的秉性,若是让他来是绝对会放水的。
王叔,您就出去吧!我没事儿的。”
龙腾也是笑着看向王叔,见他竟是跟护着宝贝儿似的护着手里的藤条,这样子,还很是可爱的紧。
那卡都见南疆王又发了话,便不再顾惜王叔,一把将那藤条从王叔手里抢了过来,王叔手里一时落空,便再也碰不到那根藤条。
哎!”王叔只能是疼惜的看了一眼跪着的龙腾,那小子竟还笑得出来,也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出去了。
待王叔脚还没跨出门口,便听见里头传来藤条重重打在人身上的“噗噗”声。
他脚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