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几个嬷嬷过去架起那不停磕头求饶的嬷嬷,就要往外拖,她挣扎着哀嚎着扑倒在云贵妃的脚边。
“贵妃娘娘救奴婢,奴婢真的没有说假话啊,奴婢若是说谎,天打雷劈,贵妃娘娘救我,救我。”
“哦!是吗?可你若真是污蔑少夫人,那你就是死也不足惜的,是不是啊少夫人?”
云贵妃低眸审视着那嬷嬷,却是一抬眼看向乌采芊,满眼皆是意味,接着便是轻轻一抬手,那嬷嬷又被架起来,往殿外拖。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少夫人救救奴婢,救救奴婢!”那嬷嬷拼命的想要挣扎,一路的嚎叫。
到这一幕,乌采芊总算是看明白了,这分明就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不管她今日说不说话,出了这殿门,事情一样会传播出去。
堂堂镇南候府少夫人,成婚半余载,却仍是处子之身,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她唇边染起几分极其自嘲的微笑,一瞬过后,她慢慢站了起来,缓缓开口。
“她说的没错儿!”
这话一出口,乌采芊瞬间觉得天地似乎在这一个都冻住了,那一张张看过来的脸,百态皆有,怜悯,嘲笑,鄙睨…
“怎会,怎会如此!”那刚刚才缓了口气坐下来的齐太妃,又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原本慈爱的样子此刻却是充满狰狞的看向乌采芊,如同毒蛇一般。
“淑瑜,你来说,是怎么回事。”太妃指向一旁也是大惊失色的侯夫人。
“儿臣,儿臣,儿臣也不知啊!”
侯夫人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如此大的糗事暴露,叫这些人看笑话。真是丢尽了颜面,真是恨不得当堂将那死丫头打死算了。
“你说,怎么回事?”齐太妃又是指向乌采芊,毫无了怜惜之情。
“我不知太妃想要问的是什么?”乌采芊只感觉从未落入过如此的窘境,她虽然声音时极其的冷静,可她明明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般,在任这些人观赏。
“你不知道,枕边人都笼络不住,成亲大半年,你却还是处子之身,真是丢人啊!要你有何用?哼!”
那齐太妃大怒,也顾不得在场的众人,便拂袖去了后殿,只留下殿中众人,窃窃私语着。
一股从未有过的屈辱感袭来,丁香上去死死的按着乌采芊的胳膊,生怕她挺不住这一刻。
那侯夫人也是极其轻蔑的一声冷哼,转身就准备往后殿去。
“姑姑,这是怎么了?”
只见那门口却是很不合时宜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众人都望去,却是见那十分耀眼的明眸郡主走了进来。
而她后头却是跟着小侯爷,李恒翊,众人纷纷不解,眼眸在明眸郡主和那位小侯爷夫人乌采芊之间扫视着。
一股莫名其妙的默契,在众人眼波顾盼只见交融,似乎方才那事情的答案,便在这明眸郡主的身上,这也就难怪了。
侯夫人一看那金童玉女一般的一对璧人出现在眼前,瞟向乌采芊的眼神就更是生厌,自然是没有半句好话的。
“你还不滚,还要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我不偷不抢,不作奸犯科,哪里就丢人了。”
乌采芊紧紧咬着牙,手指紧扣捏进了手心,她也是死死盯着侯夫人那双,对她充满无限憎恶的眸子质问着。
她清楚的感受到,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不怀好意的打量,可最另她觉得后背都灼痛了的,却是明眸与李恒翊看过来的视线。
“你,你,你好不要脸!”侯夫人气急。
“哎呦!侯夫人莫气,小孩子不懂事儿,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的。”云贵妃劝着,脸上的笑意却是挡也挡不住的舒畅。
李恒翊一进来就感觉不对,几步就跨到了乌采芊的后头,丁香忙退到一旁,见侯夫人说话这般的不好听,李恒翊也是没有好脸色,冷眼看向侯夫人“母亲!请慎言!”
他关切看向乌采芊,想上去搀着她,待靠近,一抓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缩在袖中竟是抖得厉害。
可他一碰到她,她竟是如见了鬼一般,一下就抽回了手,转身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惊恐与哀伤,他感觉,那一刻,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
“姑姑这是怎么了,怎的生这样大的气,快快坐下。”明眸郡主已是到了侯夫人身侧,忙上去扶住她坐下。
“母妃,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三皇子此刻再也忍不住看那云贵妃如此的嘴脸,也不等她说话,就直接上去一礼,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丝毫不允许她再有半分的辩驳。
云贵妃见好戏也看地差不多了,心情亦是非常的舒畅,也就不想在同他在拗着,便是莞尔一笑,慢慢起身。
“是呀!时辰不早了,本宫也乏了,回宫吧!”
那云贵妃娇笑着便是从乌采芊身边走过,却是忍不住故意的放声一笑“哈哈哈哈!”最后还嗔怪的拿帕子拿帕子翊掩嘴,似强忍着一般,整个大殿大殿人都听见了。
渐渐,云贵妃收了收那笑意,清了清嗓子,手一挥,“嗯嗯!好戏也看完了,都散了吧!”又恢复了那副贵妃的威仪。
殿中众人,纷纷颔首应着是,待云贵妃袅袅离去,三皇子紧跟着上去,众人才都散了。
那乌采芊仍是挺直着腰背,手心捏得紧紧,笔直站在那里,李恒翊很想过去离她近些,可当他靠近时,她的眼神里分明透着一股疏远。
她看了一眼那正在劝慰侯夫人的明眸郡主和气急的侯夫人,嘴角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