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恒翊慢慢走进屋内时,乌采芊正半躺在床上,她正眯眼养神在,也并未抬头看来人是谁,还以为是丁香,
“丁香,我渴了,拿些茶水我喝喝。”亦是觉得口干,直接向上伸出手,便想要喝水。
只听见倒水的声音,不多时一盏茶递到了她的手上,乌采芊接过茶水,咕噜咕噜喝过几口,瞬间觉得舒服了,又将茶盏又直接朝着刚才的位置递过去,茶盏也是被人接了去。
李恒翊接过茶盏放回到桌上,亦是瞟到乌采芊那裸露在外面的双膝,果真是损伤了的,只不过已经都上好了药,敷上了厚厚一层青色的药膏。
“还挺会享受的。”只觉得耳边传来这不咸不淡的男声,乌采芊猛的撑起身子一回头,便看见是那李恒翊,他正站在那里,看不出是何种表情的模样,正在看着自己。
眼见是他,乌采芊紧张的神色又很快恢复如常,慢慢的又躺了回去。
“怎么,小侯爷这是,来看我笑话儿了。”
“你想多了,我可没有这般的无聊。”
“你今天干吗要帮我?”乌采芊觉得今日李恒翊在墨兰事情上的举动确实是让人不太理解的。
他本可以袖手旁观看着侯夫人打压自己的,毕竟那是他的亲生母亲,而自己跟他只是赐婚的夫妻,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关系不好,感情那就更谈不上了,不向着自己才是正经,帮着自己反倒是有些反常,到是让人不得不揣测他的用意了。
“我就是来跟你说此事的,竟然已经有人插手进来了,不管是你还是我,日后怕是我们两人都必须要好好将这场戏演下去,毕竟有诸多的眼睛都在看着了,总不好辜负了那些看客的,就算是在双亲的面前,也不可露出了马脚。”李恒翊认真的说着,不是试探,不是寻求意见,而是命令一般。
乌采芊心里一沉,她亦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从她答应嫁入侯府时便是明白其中的厉害了,这御赐的婚事,本就是为了牵制,只要一方出现问题,必定会牵涉到另一方,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好,我明白,演戏而已。”乌采芊扬起略带骄傲的头,看向李恒翊。
“自然是演戏,仅此而已,今晚我会从书房搬回房睡,既然他们都想看,那就让他们看吧!你,好好做好你的侯府少夫人便是了。”李恒翊亦是冷冷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看着那人离去后,乌采芊便重新微眯起双眼,闭目养神,演戏谁不会,既然有人要看戏,那就看吧!谁怕谁!
一路出去走到清音阁门口,李恒翊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身往里深沉的看了一眼,而后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药罐子来。
想起在乌采芊房间里看到桌上放着的药箱,里面竟是各种的药罐药瓶,应有尽有,在看看自己的这瓶药膏,真是略显多余,人家乌医门出来的,怎的会差这瓶药,一脸愠色的又将那小药罐塞进了袖子里,朝着书房去了。
当夜幕降临,烛火亮起的时候,李恒翊果真是回到了乌采芊所在的房间里,此时的乌采芊正斜靠在床上,一只手里端还着一个青花瓷绘山水图的笔洗,另一只手似乎在里面拨动着什么。
“父亲今日专程找我去了一趟,暗示了一番,宫里似乎对你我的这桩姻缘很感兴趣。”李恒翊进来便是淡淡说着,亦是看乌采芊笑眯眯的在那笔洗里拨弄着什么,心也是生了几分好奇便是凑过去往那笔洗里瞧了瞧。
只见那笔洗里竟是躺着一只小乌龟,乌采芊正高兴的逗弄着它,李恒翊随即一脸嫌弃与蔑视的瞟了乌采芊和那乌龟一眼,便是找了个座儿坐下。
“我爹爹果然说的不错,当今的皇帝果真是对镇南候防范的紧。”乌采芊亦是笑眯眯的抬头看了一眼李恒翊,手里仍然不忘在小龟的龟壳上点了点。
“哦!这圣旨赐婚果然没那么简单,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见乌采芊如此说,李恒翊亦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依照父亲往日的性子是绝不会逼迫他去娶一个从未相识的女子的,更何况还是请旨赐婚,这般的说辞他是怎么也不会信的。
这其中定是有隐情,而且是连父亲都无法抗拒还要欣然接受的隐情,他想着便是追问道,希望能从乌采芊的嘴里探出些有用的消息。
“怎么,你想知道什么,既然你我都有疑惑,不如我们结盟,一起去解开谜团,如何?”眼见勾起了李恒翊的好奇,而自己也仅是听过父亲的一些分析与揣测,知道的并不甚详尽,也想能探得更多的消息,既然对方也是如此的心思,那最好不过。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化敌为友,一同弄清楚其中的缘由,总比糊里糊涂任人摆布的要好。
乌采芊挑眉轻笑,一双明眸尽显乖滑的试探着向李恒翊提出结盟的要求,她猜测李恒翊对这件事也是十分有兴趣,定然不会拒绝的。
“结盟,那你准备拿什么资本来和我结盟,可不要忘了你如今身处何处,既然已是在困境之中,自身都难以保全,谈何结盟。”李恒翊轻蔑一笑,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是自大的可笑,自己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还妄议要与他结盟。
他的母亲是先皇最是喜爱的九公主,受尽荣宠,当年亦是看中了年轻有为的父亲,由先帝赐婚下嫁给了父亲。
诚然如今是不在享那公主的尊荣,甘愿屈居于侯爷夫人之位,可她的手段亦不是寻常女子可以应对的,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