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说清楚。”李恒翊风尘仆仆的赶回了镇南候府,一进屋子便看见丁香与那半夏在屋里等着,眼中已湿润泛红,想必是哭过了。
丁香拿帕子将眼角的泪擦了擦,这才回话说着“启禀少爷,事情是这样的…”,丁香一五一十的将今日早市乌采芊失踪的经过说了个便。
听完之后李恒翊有些疑惑,其中似乎找不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再者说乌采芊平日里也是好玩儿的,说不定是到哪里去玩儿,忘记时辰,在哪里找间客栈睡下了。
李恒翊这一路都有些失了理性,慢慢听丁香说的时候,便是慢慢恢复着理智,这个时候,切莫不能慌乱的,然而听完之后确实没有什么发现,“那怎么就断定人是失踪了,而不是在哪处没回来的,平日少夫人爱去的地方都找了吗?”
“回少爷的话,是宛童专程过来说的,我们不见了小姐后,去了福济堂,将此事告知了苏叶,让他帮着找,也是找了大半日的功夫,夜里宛童才过来,说是发现了小姐的行迹,人怕是已经不再城里了,苏叶已经追出城去了。”
丁香说着,声音渐渐有些颤抖,手里的帕子捏的紧紧,刚拭干的眼泪此刻又浸满了眼眶。
“宛童人呢?”李恒翊又是直勾勾的眼神急迫的看向丁香。
“他说苏叶一人追去定是不妥的,要去找人帮忙。”半夏见丁香被逼问的有些快招架不住,忙上去扶了她一把。
“找谁?”李恒翊一听竟是很恼火,
“似乎是去找柳公子了。”半夏说着,丁香朝她一瞪眼,半夏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说错话儿了,可是话已出口,已然是来不及了。
丁香见少爷脸色似乎有些发黑,忙帮着补上一句“我们陪嫁的几人都知道柳家同乌家是世交,在这京城,我们也不认识多少人,宛童也只能是去找柳公子想想办法。”
“你们都没错儿,只是,现在,芊芊她有我。”李恒翊看了几人一眼,似乎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忠心护主的奴才,有她们在,是好的,但是芊芊现在有自己了,自己会护佑她的,最后那番话他是跟自己说的。
看着少爷离去的背影,丁香有些痴着了,半夏在一旁宽慰着“丁香姐姐且宽心,少爷并没有责怪咱们,咱们都是小姐的陪嫁,必定是处处为着小姐,少爷那般明理的人,定然是知道的。”
丁香垂下手来,柔弱的似乎此刻没有多大的力气了,一手扶着那椅靠,一手捏着帕子半扶着半夏的肩膀,这才慢慢坐下,望着那门口喃喃的说着“只要小姐能平安归来,纵然是要责罚于我,我也是乐意的。”
当李恒翊闯进柳府时,柳府此刻竟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管家一见是他,忙迎上来“小侯爷,您来了!”李恒翊脚下不停,直往里头走,管家也是紧紧跟着。
“柳晋风呢?”
“回小侯爷的话,我们家少爷出去了。”管家忙应着,额上冒着细汗,深吸一口气有才接着说:
“少爷是出去找您府上的少夫人了,那福济堂的伙计大半夜的来敲门求助,因着与少夫人府上的关系,我们家少爷不得不管,这不是吩咐阖府上下都出去找了。”
一听那柳晋风竟是不再府上,李恒翊脚下一停,只淡淡说了句“多谢!”便转身就走了。
“小侯爷慢走,一有消息小人马上差人去报告府上。”管家忙追着喊道,待看不见他人了,才拂袖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
天色渐渐亮了,只见一对人马同一辆马车一道匆匆回城,直接就到了福济堂的门口,从马车上抬下来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那人正是苏叶,却是见他胸口处有几处比较严重的刀伤,鲜血染得一片通红,一身银灰的袍子都是被鲜血溅得处处都是血迹斑斑,一张脸也是面无人色,冻得发青。
吴掌柜的忙上来迎,福济堂的人一夜未歇息,皆在等着苏叶的消息,一见门口有马车停下,吴掌柜就来看,一眼就认出了重伤昏迷的苏叶,一时也是大惊失色。“是苏公子,这,这是怎么了,快,快来几个帮帮手,快快抬进去。”
福济堂几个伙计匆匆将苏叶抬了进去,那吴掌柜忙对着马车一礼,“多谢各位搭救之恩,我福济堂铭记在心,只是今日堂内出了大事,无暇招待,请留下姓名,改日定当登门重谢。”
那马车内的人一言未发,却是从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朝着那马车前头的侍卫招了招,那侍卫立马到那马车近身前头去,听候主人吩咐,接着那只手又是往前一指,侍卫立刻命人赶车往前走。
那侍卫走到吴掌柜跟前,又是近身到吴掌柜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吴掌柜一听,瞬间眼睛都瞪得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然而却是不住的点头,忙应着“是,是,是。”
那侍卫交代完后就去追赶前头的马车了,吴掌柜望着那拨人去的方向,又是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汗,这才急急忙忙转身回去。
吴掌柜一进屋里,就见几位大夫在围着苏叶,便急着问道。“如何?”
一位大夫诊断过后,方才将吴掌柜拉倒一边,摇了摇头说着,“伤口很深,失血过多,体温太低,情况怕是不好。”
一听这话,吴掌柜望了望昏迷的苏叶,脸上渐黑,然而眼神中却是透着坚定“想尽一切办法,苏公子一定不能有事。”
马车内,太子神色间尽是担忧,“去传太医院院首亲自去一趟福济堂,那苏叶,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