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有?”乌采芊已经在丁香的后头转悠半天了,看着她手里就快完工的彩灯,不住地搓着手,兴奋得不得了。
今日是乞巧节,到了晚上都可出去放灯,又已经在府上憋了好几日了,乌采芊早就心痒难耐了,有这般名正言顺出去的机会,那不得好好准备。
再说了,自从那日李恒翊对自己有所表白以后,虽然表面上,两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然而从他眼睛里传来的炙热,却是时不时的让人脸红心跳,忍不住的傻笑
灵仙已经不止一次,偷偷私下和丁香说小姐和少爷这两日有些奇怪,丁香只是笑笑,说她是小孩子家不懂事。
今日晨起,在李恒翊突然冲乌采芊说起,今日是乞巧节,可想上街去放灯,这自然是中了乌采芊的下怀。本想在眯一会儿再起的,这听出去的话,一下就兴奋的从床上弹起来,满口答应。
乖巧的站在李恒翊面前连连点头,如同个在夫子面前受戒的听话小童,这一点让李恒翊很满意,一向冰冷如霜的脸上,也是破天荒的有了笑意,春风拂面似的出了门。
一顿饱饱的早膳以后,乌采芊就大张旗鼓的安排人找来做灯的材料,然而像她这般嘴管用,手不太管用的,自然是做不了灯的
于是她就自告奋勇的做起了监工,让丫头们做,她在一旁监督,就算是丫头们不是特别的情愿也不能说什么,谁叫她才是少夫人,这时候,乌采芊才觉得这少夫人的名头还是有些用处的。
“就好啦!就好啦!都催了一早上了,这不是晚上才去放灯,这午时都还没到,着急个什么劲儿的。”
丁香有些无奈的瞅了瞅那当空的日头,今儿有些人也不催午饭了,对这灯到是十分的上心,怕是人在这里,那心早就提溜着花灯跑出去了,坐在这里的,只怕就剩个催命鬼似的一缕残魂了吧!
“人家就是好开心嘛!晚上可以出去放灯啦!晚上可以出去放灯啦!”乌采芊索性在院子里跑了几圈,如同撒开蹄子乱跑的小马无比的渴望草原一样。
见那阿宝趴在廊前长椅下躲阴凉,乌采芊竟是眼前一亮,用双手将它拖出来,提着它的两只前爪,看着它就问“阿宝,你是不是也很开心啊!”
那叫阿宝的狗自上次栽在她手里后,就有些忌惮她,今日主人又不再,好好眯觉竟然也被她拖出来,不得安生,阿宝有些惊恐的滴溜转着小眼睛,瞌睡还没太醒的模样。
还没等那狗反应过来,乌采芊竟然扯起那狗子的两条腿转起圈来,那狗子两条后腿根本跟不上节奏,胡乱的踏着,此刻怕是醒好了,吓得嘴里直敢呜呜的嚎着。
看着小姐这般的形状,灵仙都觉得着实是有些不妥,“真是疯了,疯了,丁香姐你也不管管”一边啧舌着一边推了推丁香。
“我哪里管得了,原是在府里就疯惯了的,现如今嫁人了也不见收敛多少,那位姑爷都没多管,我哪里管得。”丁香看了一眼那仍然在为难一只狗的乌采芊,只能是不住的摇头。
“少夫人,外头来人了。”正待几人聊的欢实,却是见那梦伊兰进了院子来。
一见是她,灵仙手里的活计都放下了,忙蹦上去问“你怎么进来了,少爷不是不叫你进这内院的?”
“绿萝胆子小,不敢来说,我只能来一趟,来人身份有些特殊,少夫人还是见见才好的。”伊兰丝毫不被灵仙的威吓所吓,只是慢慢说着,看向此刻已是放了那狗,坐在石凳上饮茶的乌采芊。
还不待灵仙想上去继续说,乌采芊慢慢开口,“什么人?”丁香见小姐突然问话,也就上去将灵仙拉倒一边了。
“来人说是太子的侍卫。”
“知道了,你去吧!请人进来。”乌采芊也只是淡淡扫了眼梦伊兰,总觉得这女子身上同初见时有了些改变,人或许要变的话只是在弹指一挥间吧!
孟伊兰应了声是,就退出去了,不多时走进来一位抱着箱子的男子,果然是太子的侍卫凌霄。
只一会子的功夫,茶都没有喝上一口的侍卫凌霄,在一声告辞之后走了,从头到尾那张冷脸就木讷得像个木头人,乌采芊也只得是生硬得扯了扯嘴角,望着他离去的背阴,心里一声长叹,好在是送走了。
几个丫头也是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都围了过来,乌采芊也是凑着头看着,顺手提溜起来,是盏水晶莲花灯。
“哇!真好看啊!”灵仙惊讶得长大了嘴巴,这水晶莲花灯在太阳光下,闪着光,晶莹透亮的,十分的好看。
乌采芊其实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灯,同侯爷暗格里藏着的那一盏一模一样,这是个什么情况?
灵仙见绿萝抱着个盒子在门口晃悠,却不敢进来,便过去问,接了她手里的盒子来,也是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灵仙也很好奇里面是啥。“小姐,这是柳公子送来的,要不要打开看看?”
“开。”乌采芊想也不想就应了,望着那天上的日头,正当空,忍不住用手去挡,真是太晃眼了。
“咦?怎么是一样的?”灵仙首先一呼,丁香,半夏也是凑上去看,便把方才太子送来那盒子摆在一起来看,左看看,右看看,也是不解。
乌采芊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嘟囔着这才收回视线来看“什么一样?”,这一看不要紧,也是吓了一跳,晋风哥哥送来的怎么也是这灯,难道这京城统统都只有这种水晶莲花灯?
晚饭时分,李恒翊回来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