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恒翊眩晕的睁开双眼时,已经是第二日天亮了,只察觉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床边的地上,撑起头看到一个女人正坐在梳妆台前优哉悠哉的梳理着乌黑如瀑的长发,他头脑发涨,隐隐想起昨夜的事情来,也想起了眼前这个女人是何人。
“你,你竟然如此大胆,竟然给本少爷下药,还不赶快给我解开,看我不撕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竟然被个女人给算计了,还迷晕了绑了扔在地上,从未受过如此大辱的李恒翊气急败坏的吼道,脸色涨的通红,双眼如刀锋一般,如若眼神真是刀刃的话,那乌采芊估计早已经是被剐的体无完肤了。
乌采芊如没有听见他的吼叫一般,仍是自顾自的梳着头,时不时的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豪不理睬地上那个人,李恒翊见状心里虽然是怒火中烧,但很快平静下来,心想,如此不堪的这般模样,定不能叫旁人瞧去,有损他的威严,定要想办法要在伺候的丫头进来之前脱身。
乌采芊准备自己上手挽一个发髻,却怎么也挽不好,尝试几次之后还是不见成效,于是便选择了放弃,这才慢悠悠的转过身来到李恒翊的身边。
看着他被绑成粽子不能动弹的模样,她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差点笑出声来,极力的抿嘴忍着,还是实在是忍不住的捂着嘴笑了几声,虽然她早已经感受到被剥皮拆骨的眼神,扔是毫不在乎,笑过之后便是装作很是正经的模样。
“你最好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日后乖巧些,本小姐兴许会善待你些。”乌采芊学着昨夜李恒翊的口吻,将他的那一席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伸出手指玩味的在李恒翊脸颊上轻轻划过,
“小侯爷,你的话我此时还给你可好啊!”乌采芊突然话锋一转,双眼微眯,笑颜如花。
“你,你会后悔的”李恒翊挣扎一番未果,冷静下来后便看着乌采芊冷冷道来,一双冷眸似乎要将眼前的女子冻僵了一般。
“哎哟,我好害怕啊!不过,我要是不给你解药,小侯爷你,就只能乖乖的呆在地上喽,真是的我这头发怎么都梳不好,只能叫丫头们来给我梳了,等下还得去给我那没见过面的公公婆婆敬茶,我看小侯爷你定是不想去了的是吧!”说着乌采芊又慢慢座回梳妆台前,理了理青丝娇嗔道。
“丁香,丁香你在外面吗?”乌采芊故意探着身子往外面高声喊了喊,随即便笑着看了一眼还瘫软在地的李恒翊。
李恒翊脸色一变,极其氤氲的看着乌采芊,一张脸漆黑如墨。
“小姐,来了,来了”还没等乌采芊接着开口,丁香带着几个丫头,呼啦啦一群人就闯了进来。几步的功夫就夸进了内室,还没等乌采芊反应过来,一群人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少爷,少夫人”丫头们纷纷低头行礼,眼见一气儿的来了这么多人,乌采芊暗叫不好,若是那小侯爷这般模样传了出去,如此的坏了他的颜面,自己岂不是要跟着倒霉,日后他报复起来,自己这寄人篱下的怕是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想到这里,她惊的猛然起身。
“嗯”只听背后传来李恒翊不紧不慢的声音,乌采芊惊讶的回头去看,只见李恒翊掀开被子从里面钻出来,一副刚从被窝里出来的模样。
身上且只穿着里衣,他神情自若的坐起来,还伸了个懒腰,丫头们赶忙将洗脸水,漱口水纷纷的端了过去,他如往常一般洗漱,看到这里,乌采芊已经惊掉了下巴,他刚刚不是还被自己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了吗?
是怎么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没事人一样,难道是我看错了,定睛一看,没错儿啊!是他啊!天啦,他是怎么做到的?此时的乌采芊只有满脑子的问题和不可思议。
“夫人,你来帮为夫穿戴吧!”那丫头正要帮李恒翊穿上外袍,李恒翊制止,看着乌采芊轻笑道,眼睛里的寒光却更甚了,乌采芊直接的如被雷击了一般,心里一颤,此时这一大群人在屋里,又不好发作或是开溜。
只得是心虚的慢慢走过去,接过丫头手里的外袍帮他穿,只见那李恒翊站的直直,伸开双臂,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等着她来穿。
乌采芊给他穿上外袍,系腰带之时便与他近在咫尺,只闻轻轻一阵男声传来“夫人好手段啊!只是太过低估为夫了”
“你”乌采芊正要恼怒
“御赐的婚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夫人还需识大体些才是,不要害人害己”
一听此言,乌采芊想起来她不得不嫁入侯府的缘由,非到万不得已,翻脸不是明智的选择,于是便马上佯装出一副笑脸模样“穿好了,夫君可还满意。”
“甚好”李恒翊甩了甩袖,看了看周身的衣裳,很是满意的模样。乌采芊心里早已气极,却只能是隐忍着强装笑颜。
待二人梳洗穿戴完毕,在侯夫人大丫鬟慧兰的引领下进入侯夫人的住处梧桐苑。
此时镇南候与夫人已经正襟危坐在正厅的首座上,等候儿子儿媳前来敬茶,那侯爷夫人本是极不情愿儿子娶一届江湖女子的,她出身高贵,乃大楚的公主,金枝玉叶,她的儿子,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得,一个江湖女子,怎能入得了她的眼。
只是多番周折,不管是自己的夫君还是皇帝,更是去哀求过太后,都无果,圣旨已下,无从更改,纵使是她千般万般的不满意这桩婚事,也不能悖了皇帝的旨意,只能是在面上接受,然而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