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真是急死我的。”刚到清音阁的门口,就见丁香带着半夏和灵仙焦急的迎了上来。
“我,我…,哎哎哎!你慢点儿。”只是还未等乌采芊开口说上一句囫囵话儿,就被李恒翊死拽着一路朝着屋里奔去了。
屋子的门被关上了,此刻室内只余二人,四目相对着,只见对面那人眼里似乎燃着灼灼的火焰。
手里的拳头还紧紧捏着,似乎刚刚将自己半拖般拽进来的那股子劲儿,还攥在手里一样不曾散去。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我可没做亏心事。”见那人直勾勾盯着自己,似要看透自己内心一般的眼神,乌采芊觉得很有一些发虚。
只见那李恒翊竟是一个健步冲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说就抓起了她的手,吓得她又是一推,竟是撞到后面的椅子,险些坐了下去。
她便是伸手一撑,一个弯腰低头,脚下回旋,便是从那人的面前钻了出来,经过上次那一事,这般的闷亏,可不想再吃第二次了。
“你,你跑什么?”见着女人竟是从自己面前钻了出去,李恒翊又是急又是躁,又是有些扑空的失落感,伸出的手竟是停在半空什么也没抓着。
“为什么不跑?”乌采芊一愣,不跑?难不成我傻吗!
乌采芊的话音还未落,只见那李恒翊竟是几步又跨上来,牢牢锁住了她的双肩,令她顷刻间就动弹不得了,伸手不可谓之敏捷。
“别动,你,你有没有受伤。”只见那李恒翊虽将乌采芊牢牢钳着,却是双眼在她周身已是转了几个来回,面色更是渐渐升起红晕来。
“没有,没有,就这事儿啊!我还当怎么的,还这般的吓人。”
一听他这话,乌采芊也是长舒一口去,本想抵抗的也不动了,好好站着,更是歪着头去看那盯着她的男人,回看过去时,将是将那男人看的不好意思起来了。
见那男人手上的力道渐减渐轻,她也就随即抬起手推开那男子的双臂,自顾的转了几个圈,叫那男人看看,“你看,你看,半点毫毛都没有少啊!”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也不知道怎么的,李恒翊竟是鬼使神差的走上去,将那女子直直抱进怀里,嘴里只念着,心里却是一阵的后怕着。
乌采芊先是一愣,不肖半刻也就想明白了,好歹自己背着的是镇南候府少夫人的名头,若是出事,可是预示着镇南候府的吉凶祸福。
想到这里,那李恒翊这般举动也就情有可原了,镇南侯府上下也是百十口子的人命,能不慎重些嘛!
若是自家一个莽撞,连累人家府上,也是不好的,便是拍了拍李恒翊的后背,已做安抚。
“本小姐一向是福大命大的,放心,放心,且死不了的,也不会连累你家的,放心啊!”
“你说什么,我是怕你连累吗?你这怎么就不明白。”
一听乌采芊这般话,李恒一顿时心里又冒起一股子火儿,想要冲破什么,却又顾忌着什么一般,又是恼火自己怎么将她置身于险地,又是恼火乌采芊怎么就是不明白自己的苦心。
“明白什么?”乌采芊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在生气什么。
“哦!我明白了,皇宫是个危险的地方,要避而远之,对不对,我明白,明白,日后绝不会自己去了。”
忽的想起筑梦轩那位云贵妃,乌采芊觉得后脖颈子有些凉意。
那样一个美人儿,鲜花一般的模样,楚楚动人的,说话也是莺歌儿鸟一般的悦耳动听,嬉笑之间,竟是就索了两条性命,不禁让人后怕。
李恒翊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毫无声息一般,煞是无奈,也只得是再一次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
望着她那闪动的双眸,纤尘不染,如若净水,一双大眼,眼角弯弯,都是带着灵动的笑意,或许那般的腌臜事,不该沾染进入她的眸子里吧!
“日后小心些,若是宫里传,一定让我陪你去,宫里人情复杂,你初来乍到,不甚了解,有我在,也方便些,可记好了。”
李恒翊忍不住伸手去,将她发间的一只,有些歪了的金丝镂空蝶翼双翅的金簪,取出来,又重新插正,一系列的动作都似乎极其的熟稔,平常夫妻一般。
“那位云贵妃,似乎不太好相与。”
见李恒翊这般的温柔行径,乌采芊有些不好意思的红霞染上两颊,不时的抬眼往往那男人轻柔的插金簪的手法。
心里竟是在猜测这般的手艺是在哪里学来的,轻车熟路一般,没听说过他在哪里有什么红颜知己啊!
想到这里脸色愈发的红了,觉察自己的胡思乱想来,人家有没有红颜知己,干你什么事情啊!又不是什么真夫妻,还吃起哪门子的飞醋来了,真是可笑的紧。
“她们母子,俱是狠辣之辈,你可要小心着些,特别是那夏瑞霖,最是阴险狡诈,你定要离他远一些。”
说起云贵妃母子,李恒翊满眼皆是戒备,特别是对那三皇子夏瑞霖,竟是如死敌一般,说起他来眼里闪过一丝不经意的杀气来。
“是不是在你们这些人的眼里,人的性命皆如草芥一般,杀人性命也是平常之事。”
乌采芊也是感受到了李恒翊眼里闪过的杀气,这让她很不安起来。
“这里是京城,本就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地方,今日他在你面前赐死两个丫头,只不过是杀鸡儆猴,在威吓我罢了,你不要害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