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我坐一车,馨儿,你自去坐后面的马车,娘亲有话要同小侯爷夫人说一说。”
长公主看了一眼乌采芊,又去吩咐着小郡主,虽然小郡主有些不高兴的模样,但一见母亲十分正经的眼神,知道是不能违抗的。
便嘟着嘴应了声好,亦步亦趋的朝着乌采芊看了几眼,这才十分不甘的走向后面的马车去了。
马车开始前行,乌采芊侧坐在长公主的一边,略低着头,自顾的不说话。
“晋风都同我说了,你不必为难。”长公主突然说话,温柔的抓过乌采芊的手搭在自己的手心,抚摸着。
“你放心,在这京城,有我,姐姐自当护你周全,护你乌氏周全的。”长公主劝慰似的轻声说着,竟是眼里泛着泪光,却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激动。
“公主?”乌采芊十分诧异的看向长公主,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长公主见她这般,只是有些发痴的看着她,似要透过她看向谁一般,更是将她的手牢牢牵着,捂在自己的心口。
见乌采芊那般诧异的样子,长公主竟是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乌采芊闻之便是脸色大变,惊讶的眼睛瞪得老大,这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长公主缓了缓心神,拍了拍乌采芊的手,这才将她的手放回她的膝上,端正的坐着。
“公主放心,日后芊芊行事必定更加小心谨慎才是,那般的事情绝不会在发生了。”
乌采芊十分镇定的说着,心里也是在暗暗起誓,这话绝不是随口说说的。
“记住,要叫姐姐,莫要叫什么公主,那是给外人叫的,今后你就叫我月姐姐,我就是你的姐姐,你定要牢记才是。”长公主又是轻柔的替她,将几缕鬓发往耳后拢了拢。
“这京城鱼龙混杂,这皇宫更是宫深似海,你这般进来,怕是骨头都不会剩下,若是有事,镇南候府是护不住你的。”长公主的眼里此刻升起无尽的忧思。
“别怕,还有我,还有我。”
长公主扶着她乌黑的发,如同哄着小女孩一般,喃喃的说着,尽管乌采芊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却是觉得十分的安心,温暖。
宫门口,李恒翊已是等了许久了,他焦灼的踱来踱去,尽管今晚的明月十分的明亮耀眼,可是他并无半分都额心思去欣赏了,从未有如此的担忧和焦虑,虽然宫里已经传出消息说是无事,可是他却仍是无法安心。
“我说,眼都被你晃晕了,三皇子不是说她无事吗?有月姐姐去了你还担心什么,论耍谁能横的过她呀!”
小王爷闲适的半坐在马车头上,沐浴着月光,还不忘瞟一眼这位如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的小侯爷。
“哎呦喂!我说你能不能别转啦!头都转晕了,皇嫂都让你请来了,月姐姐也去啦!汗毛儿都少不了一根,瞅瞅你那出息样儿,跟丢了魂儿似的。”
小王爷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这还是他打小就认识的,那位冷若寒冰,万事不动容的李恒翊吗?
“你跟着我来做什么,去去去,喝你的花酒,听你的小曲儿去。”本就心里烦躁的李恒熠见他这般的聒噪,更是心绪难安。
“我说,卸磨杀驴啊!小爷为了你的事儿,腿都跑断了,这会子不用我了,就赶我走了啊!你当小爷是你的跟班儿,还是小厮啊!好个不知道好歹的,娶了媳妇儿,就不拿兄弟当兄弟啦!”
那小王爷一听,也是心头一阵的火,谁人不担心啊!不然他这时候还杵在这里,陪着喂蚊子做什么,也就不管这许多了,也是一通的牢骚。
“你先回,先回,今日算我欠你的,改日,改日谢你。”李恒翊也听出他确实是有些委屈的,然而此刻他也着实是,没什么心情搭理他。
“二位莫要争执了,太子妃娘娘出来了。”一眼见到太子妃的马车缓缓近了,那太子府管事的忙过来劝这二位。
本来正见这二位说嘴着又不好劝,急的额上都冒着汗在,这见太子妃的马车出来了,心下这才石头落了地。
此话音还未落,却是将这二人立马的收声,直奔太子妃的马车而去。
“娘娘!”李恒翊已是急不可耐的站在了太子妃的马车旁边,小王爷则是站在一侧候着。
帘子随即被撩开一角,却是不见有人下来,“在后面呢!小侯爷怎么如此的急不可耐了。”太子妃发出一声轻笑,羞的李恒翊一阵的面红耳赤。
“皇嫂是不知道,如今竟是个痴汉子,原先倒是半分没看出来,他自己到还不承认的。”
小王爷忙接着话儿,虽然李恒翊狠狠挖了他一眼,他仍是当做没有看见一般。
“毫发无伤,放心,就是恐有些惊着了,好好安抚就是了,本宫还急着回府,你且等会子就是了,她同长公主在后面来了。”太子妃也不拐弯抹角。
“多谢娘娘,臣知道了。”李恒翊十分感觉的又是拱手一礼,让出道儿来,让马车去。
这时,又是两辆马车来了,挡住了太子妃马车的去路,还未待有人去说,却是见来人的马车帘子被撩开来,下来了两个人,一位是太子殿下,另一位被人搀扶着的正是柳晋风。
在看到柳晋风的那一刻,小王爷面色大变,竟是十分心虚的往李恒翊的身后靠去,恐被人看了去似的,这一举动,让一向警觉的李恒翊十分的敏感。
只瞟了一眼那被人搀着走来的柳晋风,又是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