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旁边一个女仆给一个看起来穿戴的雍容华贵的女人倒上了茶。
“那个死丫头还是没有回来么?”韩夫人优雅地抿了一口刚刚泡好的茶水,淡声问道。
“是的。小姐自从学校的夏令营结束了以后目前还没有消息。”女仆恭恭敬敬地汇报,“大概是和朋友出去玩了吧。”
“哼,天天就知道在外面野,不愧是孤儿院里面培养出来的小野种。”韩夫人冷哼一声,显然是不满到了极点:
“野丫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野丫头,没有教养。”
“夫人说得对。”女仆在旁边讨好一般地附和道。
“哼,”韩夫人吹了自己鲜红的指甲,扬起眉毛,
“好了,不说那个倒霉玩意了,下午帮我去约一个美容院,我要去做保养。”
“好的,夫人。”
此时在一家挺大的旅馆里面。
偌大的房间里面摆放着一个行李箱,床上都是散乱着生活用品,一些快餐盒子也随意地摆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面,整体看起来很是杂乱。
韩雪非将自己整个都埋到自己臂弯里面,一个人缩在空旷房间的角落。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颓唐。
长长的头发垂到自己的腰两侧,将韩雪非的表情给盖住。此时的韩雪非眼睛里面已经充满了细细的血丝,就连一向保养的很好的脸色也都是憔悴。
韩雪非自从夏令营回来以后,就一直呆在这个旅馆里面,没有回韩家。
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很乱很乱,现在的自己就好像是被什么重重地给打倒了一般,一点都提不起精神去做任何事情,甚至连平日里的得体都懒得伪装了。
很烦,很迷茫,不想去面对任何一个人,只想自己一个呆在房间里面。
韩雪非抓了一把自己有一些杂乱的头发,她已经连续好几天都只睡四个小时左右。
不是自己不想睡,而是每一次闭上眼睛,脑海里面都不断地浮现出院长的那一张脸,还有……熊泽的脸。
熊泽自从最后一次帮过她以后就再也没有在她的眼前出现,也不在她的眼前晃悠了,甚至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她想不通,自己梦见院长也就算了。到底为什么自己会一直想到熊泽那一个家伙?
熊泽那个家伙明明就是一个蠢到不能再蠢的家伙,但是就是这样的人却一次一次地想要救赎她,救赎她这样一个深陷泥泞的人。
为了能替她受到惩罚,自己居然有勇气将自己的后半生最爱的东西都赔进去。
“真是一个蠢货……”韩雪非低着头小声地呢喃道。
这样甘愿为她付出的人其实是一个再好用不过的棋子了,自己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他一切的付出而不需要回报。
但是为什么……当知道熊泽的付出以后,她的心会变得那么痛……痛的都快要窒息的感觉。
这一种感觉就像是当时自己得知院长当时去世的时候的心情,但好像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区别。
韩雪非有一些迷茫地闭上眼睛。
她到底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