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句都打在司空芒的心上，掷地有声，一时间让一向什么人劝都听不进去的司空芒有那么一时间的愣神。
顾清转过头就看见司空芒垂眸思考的眼睛，心里暗自好笑。
她毕竟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你们这群小孩的心理她能不懂一点？想当年，自己也是被自己强势的老妈逼着要去学医。
但是顾清的脑子对于理科实在转不过来啊，最终不知道是多少次老妈看着她理科差到已经快要突破宇宙边界了，这才无奈地让顾清报了自己喜欢的设计。
虽然当时被老妈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戳着脑门说不是她的女儿，但是最后毕竟还是上了自己喜欢的专业，这也就够了。
“顾大胆，想不到你倒是挺会说话。”司空芒过了大概有好几分钟的样子，才慢慢地看了顾清一眼。
顾清看着司空芒不再有出去的想法了，神色也明显平静下来，就知道她心里应该有一些改变了。
顾清轻笑一声：
“那……司空芒同学，我说就从这次的微云设计比赛开始，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如何？”
“呵，顾大胆你还真是会激励人，不去当演说家真是可惜了。”司空芒挑眉看了一眼顾清，“但是，我接受了。”
“我很期待。”顾清最后评论一句，就继续开始完成手上的草图了。
旁边的司空芒因为之前没有上过课，所以就先看顾清画，时不时还出声问几句顾清画的是什么。
顾清倒也不嫌烦，耐心地告诉旁边一脸好奇宝宝一般的司空芒，顺便传授一些之前设计老师课上说过的重点。
司空芒没说话，但是顾清看司空芒认真的神情就知道她都听进去了，心里不免一阵欣慰。
“好了，时间到。”讲台的教授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很是严肃：“全部都停笔，不要让我发现你们还在偷偷摸摸地加几笔。一个一个排队拿过来给我看。”
顾清努了努嘴，刚才和司空芒说话的时候浪费了一点时间啊，还有几个房间的设计没有完成，要是她画得可以再快一点就好了。
教授虽然看起来严肃，但是看到同学们画出来的草图的时候都会地一一指出其中的不足之处，随后在旁边的名单上记录一些什么东西。
就是教授指出不足的时候方式有一点……言辞激烈。
“外墙和内墙的区分度不够高，你这样子去当设计师设计出来的房子不是要把人砸死？”
“你这里的窗户为什么会对着马桶放？你家是这样放的么，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工作三角都不画？等我给你画呢？”
“……”
被教授斥责过的学生都是一脸蔫蔫的样子，不过也确实教授说的话确实很直白。
等到顾清把画拿给教授的时候，刚才一只叨叨的教授突然停下来了，皱着眉头，抬起头对上顾清的眸子。
顾清心里一咯噔，这不会要怼死她吧？不可能啊，设计要素她应该都是包含了才对的，虽然说没画完……
“这是你画的东西？”许久后，教授才慢慢地问了一句。
“……嗯。”顾清很是忐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