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八号,星期二。
小灰灰今天没有上班。
他们依然施行轮班制,这在过去看来是一件很爽的事情,而在今天,只代表着一件事——疫情还没有结束。
今天太阳很好,但风有些大。
我们家的两个房间被包在阳台里,主卧则没有,于是在主卧,就能听到外面呜呜的声音以及玻璃的晃动。
但很奇怪的是,来到外面,倒没有太大的感觉了。
一点多的时候我出去买了点菜,一点草菇一点香菇,一朵西蓝花,13.8块,买完又想到还有土豆,于是又去拿了块土豆,1.5元,然后有点疑惑,土豆不应该是很便宜的吗?我这块土豆也不是太大啊。难道是因为它颜值高?
门口最大的那家三毛超市关了,其实那超市不是太大,不过捎带着卖菜卖水果还有米面油酸奶甜点,要求不高的话,在超市里能满足所有的日常需要,我本来想进去给小灰灰买一瓶零度——他自己要求的,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可乐的美味,总觉得喝到嘴里有些发腻,不过小灰灰喜欢,又怕发胖,就点了零度,那号称是不含糖的。
结果走过去就发现双门紧闭,上面贴了一张黄纸:闭店。
于是先到菜摊上买了菜,又拐到小的便利店——同样是三毛。
三毛是开封的一个本土企业?之所以画个问号,是因为有其他资金注入。
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个牌子最初是卖副食的,在省府西街那里,离我们家过去的房子不远,不过我第一次听到却是从我小学的版主任那里。
人的一生,总会遇到几个令你印象深刻的老师。
我的这个班主任姓柴,是我小学四年级到六年级的语文老师。
柴老师当年非常反感应试教育,但是作为一个老师,他也不能不管成绩,所以一节四十分钟的课堂上,他大概能有二十五到四十分钟给你讲故事,剩下十多分钟讲课本,大大提升了学生们对学习的兴趣。是一个深受学生们爱戴的好老师。
现在回过头来看,应试教育其实是最公平的教育,但那个时候大家都觉得应试教育死板不够灵活,不能激发孩子自身的特色。
我最受老师欢迎的时候,是幼儿园时期,大概就是讲故事的能力还不错,老师每每上课上烦了,就叫我或者另外一个小男生上去讲一通,那个小男生我忘了叫什么名字,只记得他会讲很多短故事,而我则擅长西游记,孙敬修老先生版本的,大概能从孙猴出世一直讲到大闹天宫。几乎是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以至于幼儿园园长对我家太后说你家小孩是个奇才,要好好培养。
那绝对是我求学生涯的高光时刻,再之后,就不是太受老师欢迎了。
成绩不是太好,也不是太乖巧,情商还低——当然那时候没这个词,总之表现出来就是傻,当然,我不算多么令老师头疼的,毕竟成绩还马马虎虎,大多时候都能在中等偏上,可很显然,也是绝对不讨喜的。
这种不讨喜在初中的时候达到了顶峰,那时候的班主任是一个很有女人味的英语老师,对于我这种咋咋呼呼,闹不好还要同男生打一架的就非常厌烦。
当然,她应该也是好心,她同我二姑关系不错——我能到她那个班里还是走了点关系的,所以要说她故意为难我,也不至于,大概就是看我没走到正路上,所以就想给我板正板正。
说句实在话,我也很渴望自己能成为那种小鸟依人的女生,什么时候都斯斯文文的,站如松坐如钟,走过去都要自带香气,无奈太后怀我的时候没给这个基因,所以哪怕再心向往,也是达不到的——这还不能把锅扣到说是家里放养的结果,因为根据邻居回忆,我小时候就离淑女有十万八千里。
那还是我初中时候的事,大概就是我去一个公共澡堂洗澡,正好碰上小时候的邻居,我已经忘了人家了,人家还记得我,说你是谁谁吧,我说啊……然后就说到了我小时候的光辉事迹,大概就是,人家当时家里没有接自来水龙头,从别的地方担了两桶水,我把脚伸进去涮了涮……= =
对这个故事我其实是有疑虑的,我是八零后八零后八零!不是七零后,八十年代……自来水应该已经普及了……吧?
不过根据太后的回忆,我小时候也野的很,经常哭着回家,为什么?太厉害,打的别人不同我玩了- -
又扯远了,好吧,这个不应该叫无限漫长的假期,而应该叫无限漫长的啰嗦……
那时候老师工资不是太多,虽然有一些老师开的有补习班,也不是太多,我这位班主任一直是到最后我们小升初的时候才给开了补习班——当时几乎全班都去参加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个人一个月十五块?一星期三次,一次两个小时左右。
而在这之前,数学老师已经提前开了。
我不知道现在的补习班是什么样——q7还没到那个年龄,我们还没有开始体验。不过在我的感觉里,柴老师无论课上还是补习班里,讲的都挺好的。
我还记得他的班开在一个二背街的大杂院里,我们坐在各种各样的小板凳上。
其实认真来说,柴老师的工资在当时的工资层面来说,并不是太少,但他当年正年轻,又觉得自己满腹经纶,就觉得那工资是少的了。
那也正是我国各个层面发生剧烈动荡的时期,他说到三毛是因为,带着自家亲戚的小孩玩,小孩要求买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