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层关系,不论是他还是老大,都不好出手。
老大顾忌聂小姐,不忍出手;他一个打工的,顾忌聂小姐和老大,更不好出手。
荣寒城没说话。
“老大,您打算怎么办···”
李芳芳的事情,总归要解决。
留着一个隐患在那,他睡觉都睡不香。
“她要见我?”
陈禹:“是,李芳芳要见您,说有什么工作上很重要的事跟您商讨。”
荣寒城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声音冷硬:“叫她今晚八点去我办公室。”
陈禹先是惊讶,转而明白自家老大什么意思,郑重点头,“好的老大。”
她现在都能想到今晚八点后,李芳芳会是什么下场。
惨不忍睹!
不过这也是李芳芳活该,好好的合作不好好弄,非不长眼,要往自家老大身上撞。
也不照照镜子她什么什么东西,就敢癞蛤蟆吃天鹅肉。
敢算计老大的人,都不在世上了。
陈禹收拾完东西,轻手轻脚离开,离开前,还很贴心把门关上。
房间里
荣寒城凝视着床上一动不动躺着的人,她脸色跟雪一样白,不过是病态苍白。
只有胸口上下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倾倾···”
荣寒城哑哑唤道。
······
对于周遭一切,聂倾倾一无所知。
她唯一的感觉就是眼皮很沉,沉的睁不开,沉的好像谁往上压了个砖,死死压住那种。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感觉:沉
她想动,可惜身体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丝毫都动不了。
她这是怎么了?
中午,还是陈禹提着枫林山庄那边送的饭,这次,荣寒城很配合,把饭菜全部吃完。
对此,陈禹很欣慰。
枫林山庄的饭里增添补气药材,荣寒城只吃了两顿,气色就以肉眼可见速度恢复,原本有些发白的唇也恢复正常红润,眼里红血丝也减轻一些。
七点
陈禹准时到达,帮荣寒城收拾。
半个小时后
一切收拾好。
剪裁得体的西装包裹在荣寒城身上,衬的他整个人精神不少,一双黑眸,幽深如同深不见底潭水,将人情不自禁被吸引。
就连同为男人的陈禹,也很吃自家老大颜,笑嘻嘻拍马屁:“老大,您还是一如既往帅气!聂小姐要是醒来看到,肯定得被帅晕!”
荣寒城抬眼,瞥了他一眼,没理。
陈禹瘪嘴,也没在意。
自家老大什么性子?
闷骚加傲娇。
就算因为自己话骄傲高兴,也不会表露出分毫。
“老大,好了,时间也差不多,咱们走吧。”说着,快一步走出去。
刚走到电梯口,下意识转头,哪里还有荣寒城人影。
人呢?
原道回去继续找,找到人,陈禹一挑眉,有些无奈。
闷骚实锤!
只见荣寒城站在聂倾倾床边,倾身,落下薄如蝉翼一吻。
陈禹挡着眼睛转身,生怕被狗粮塞饱。
88层总裁办公室
苏珊推开总裁办公室门,对精心打扮过的李芳芳微微一笑,“李小姐,我们荣总还有一会儿才能来,让我带您先到办公室里休息。”
李芳芳矜持一笑,客气道:“谢谢你了苏珊秘书。”
“李小姐客气,您先坐,我去给您泡咖啡。”
李芳芳点点头,走到真皮沙发,坐下,起初还有些拘谨,背都不敢放松,手,也紧紧抱着包,眼睛,遮遮掩掩打量房间摆设。
原来这就是帝华总裁的办公室···
如果她没看错,书架旁边那面墙挂的画,就是国外知名画家荷西·塞荣的秋日葵花。
荷西·塞荣是天才,无奈活着的时候怀才不遇,直至十年前,画作才被人熟知,一跃成为国际上炙手可热的年轻画家。
可惜,天妒英才,在他刚出名不就,就因疾病离世。
他的作品,也都成了孤品,有市无价。
而这幅秋日葵花,就是荷西·塞荣所有画里,艺术价值最高的一幅,她在国外就读大学时的导师,正好和荷西·塞荣有些亲戚关系,她不仅从导师那学到独家辨认秋日葵花的方法,更从导师那知道秋日葵花下落。
五年前国外最大的拍卖会,压轴物品就是荷西·塞荣的秋日葵花。
成交价12个亿。
12个亿!
那可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数字!
就算是她,从小出国,在国外长大,看起来生活条件很好,也从没见过12亿一个零头。
而眼前这副画,就是秋日葵花真迹!
那个以12亿被人悄无声息拍下的秋日葵花。
原来荣总就是那个拍下秋日葵花的人···
不光那幅秋日葵花,室内的装饰品,只要李芳芳能认出来,都惊讶不已。
这里真的只是办公室?不是藏宝阁?
古董瓷器,画家名画,各种著作藏书···这简直是一间小型博物馆。
不!博物馆里的东西肯定没这里面珍贵!
看着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李芳芳心潮澎湃。
甚至开始幻想,自己成为这些东西女主人时候的场景。
人,也情不自禁站起,走到秋日葵花下,抬手,就要摸上秋日葵花。
“叩叩···”敲门声拉回李芳芳思绪,她赶紧收手,站在墙边,眼神有些慌乱。
苏珊端着咖啡推门而入,看李芳芳没在沙发上坐,而是跑到那副秋日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