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倾倾面前,血色眼眸闪了闪,拳头也握的死紧,血滴的更快。
只见,那双被血浸成红色的拳头抬起,方向——聂倾倾的脸。
门外的褚夜和陈禹不禁提一口气。
这个动作,荣立最熟悉,刚刚荣寒城打他,初始动作就是这个!
老大竟然要打聂小姐!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老大,那是聂小姐!”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量嘶吼出来,脑中骤然一白,整个人晕过去,没了意识。
眼瞳血色的人闻声,血眸颤了颤,眼瞳黑红交织,头就跟炸开一样疼,捂着脑袋。
咚——
跪下,膝盖砸在铁板上,这个房间都颤了颤。
“荣寒城,你怎么了?”聂倾倾也单膝跪下,扶上他手臂。
荣寒城双手抱头,唇都咬的滴血。
“荣寒城,我是聂倾倾,你不认识了吗?”
“荣寒城,是我,我是聂倾倾···”
“荣寒城···”
······
“倾倾···”低喃自荣寒城口中吐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缱绻。
聂倾倾和外面的褚夜陈禹都一喜。
“是我,是我荣寒城。”
荣寒城一用力,直接把聂倾倾抱住,坚硬如铁的手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嵌进自己身体。
“倾倾···”
聂倾倾手回抱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一滴泪从眼角划下。
门外
陈禹也被这温馨一幕感动,抬袖,擦拭眼角的泪,“我就说只有聂小姐能让老大恢复!褚夜,把门打开,我去把荣立扶出来。”
手刚搭上门锁,就被一只骨指分明的手抓住。
疑惑抬头:“怎么了?”
老大都已经被聂小姐驯服,已经清醒,不赶紧打开门把荣立抬出来救治等什么?
荣立这次被老大打这么惨,还不知道要修养多久才能恢复。
时间就是生命!
“再等等···”褚夜目光深沉,盯着里面相拥在一起的人,尤其是荣寒城。
陈禹左看右看。
眼里血红褪去,恢复正常黑色。
都很正常啊。
“老大眼睛已经恢复正常,没什么不对啊。”
“你再仔细看。”褚夜声音冷漠,手搭在门锁上,防止陈禹突然打开。
陈禹这次很认真看荣寒城,尤其是眼睛。
忽然,他发觉不对。
“老大眼睛还一丝红色,而且越来越多!!!”
刚刚没仔细看,现在一仔细看,就发觉不对。
眼白上还有丝丝血色,而且一点一点增多,如果没认真看,根本不会发现。
“聂小姐小心!老大又要发病了!”
话音刚落,聂倾倾就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身子剧烈颤抖。
就好像他体内隐藏的什么东西要破蹚而出。
心一横。
拔掉针管,直接把里面浓缩麻醉剂一饮而尽。
“聂小姐不要!”陈禹惊叫一声。
荣寒城看不到,但是外面的褚夜和陈禹能看到。
那些经过浓缩提纯的麻醉剂不同于一般麻醉剂,这种麻醉剂比一般麻醉机麻醉效果更厉害,放倒一头大象都是瞬息的事。
聂小姐把这些麻醉剂喝下去,如果不小心吞到肚子里,会对中枢神经造成破坏。
就在陈禹话音刚落,聂倾倾已经抱住荣寒城脖颈,送上香唇。
她包里常备润唇膏,芒果香,随着两人重量陷下,又很快回弹。
这样动作,让两人间接触更加亲密,聂倾倾甚至能察觉出荣寒城某处明显变化。
她身子有些轻微颤栗,是一种对未知事情的本能恐惧。
察觉聂倾倾颤栗,荣寒城动作停下,唇移到她耳后,带着湿热的喘息在聂倾倾耳边响起:“倾倾别怕···”
然后,咬上聂倾倾耳垂。
聂倾倾只觉自己好像被电鳗电了一下,浑身酥酥麻麻的,连脚趾都蜷缩在一起。
这种异样的感觉,从来没有过。
荣寒城已然情动,某处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
现在的他,脑子一片血红。
除了一望无际的红,什么都感觉不到。
手从聂倾倾腰线往下,猛地触及一片冰凉,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他在做什么!
该死!
翻身,躺到一边,胸膛上下起伏,呼吸沉重。
他的手,却紧紧抓着聂倾倾的手。
十指相扣。
聂倾倾睁眼,眼前漆黑一片,安静的出奇,她能听见自己如擂鼓一样的心跳,也能听见荣寒城粗重喘息。
“对不起倾倾···”
聂倾倾摇摇头,侧身,用另一只没被荣寒城握住的手抓住荣寒城的手,脑袋,也缓缓朝他手臂靠近。
“没关系···”不是荣寒城一个人的问题。
她也沦陷了。
甚至刚刚还有一些莫名的期待感,在荣寒城停下的时候,还有些失落。
荣寒城伸手,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
两人就这么拥抱着,不知过了多久。
等晚上聂倾倾和荣寒城回到桃园小区,已经十点半。
行闹闹在行昭家照顾行昭,没办法回来住,所以聂倾倾家灯是灭的。
一眼看过去,整栋楼没有一家亮着灯。
把聂倾倾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走进去关了门,荣寒城才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夜,悄悄暗下。
洗完澡的荣寒城一身黑色睡衣走出来,径直在客厅里那张办工作坐下,抽出一份文件夹,看了起来。
灯光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