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寒城也赶紧下车,追上去。
结果刚一进医院大厅,就找不到聂倾倾人影。
医院大厅人头攒动,摩肩擦踵,就是不见那抹熟悉倩影。
眸中闪过一丝暗芒。
好在陈禹早就已经把病房号发给荣寒城,循着病房号,找到地方。
陈禹守在门口,看见荣寒城,走了过来,“老大,您没和聂小姐一起来?”
今天老大不是应该和聂小姐在长安,就算因为行昭受伤,聂小姐要回来,也该和老大一起回来。
怎么一前一后的?
荣寒城扫了陈禹一眼,陈禹顿时身子一僵,抿嘴,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脑门,延伸至四肢百骸。
他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为什么老大目光这么凶,感觉想弄死自己。
意识到自己错误,陈禹赶紧垂头,乖乖认错,“老大我错了。”
荣寒城不再管陈禹,抬脚,往病房走去。
陈禹长舒一口气,为自己还活在世上庆幸,结果刚一转头,眼睛就瞪成铜铃大:“老大,不是那间···”
陈禹话音刚落,荣寒城就知道自己走错了。
因为他人已经走到门口,还往里迈了一步,病房里的人听见动静,也都抬头看着他,表情愣愣的。
这里面,没有一个他眼熟的脸。
荣寒城本就冷漠的脸更黑了。
退出来,转头,眼睛跟带了刀一样,直直朝陈禹射去。
陈禹一脸苦相,身子还在轻微颤抖。
他这个特助干的,真的太卑微!
明明是老大你自己走错病房,又不是我指的,就知道欺负我!
你怎么不去给聂小姐飞眼刀!
当然,这些话陈禹不敢说。
“老大,是那一间。”陈禹颤颤巍巍指着前面。
荣寒城抬头一扫。
6011房。
陈禹给的门牌号是6012房。
往前面一看,门牌上挂着6012房牌子。
脸色阴了阴,才抬脚走进6012房。
行昭只是受了点伤,崴了脚,在聂倾倾和荣寒城来之前,护士已经上了药,脚踝和额头受伤地方也用绷带包扎好。
此刻了,行昭躺在床上,嘴角有擦伤,脑袋上缠着一圈白色绷带,露出被子,搭在床尾的脚踝也缠着一圈绷带。
模样看起来,有几分凄惨。
聂倾倾和行闹闹一左一右坐着,行闹闹正对门口,聂倾倾背对门口。
荣寒城进来的时候,行昭正扭头,跟聂倾倾说话,嘴角还挂着笑。
那种笑,同为男人,荣寒城怎么会不明白。
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紧了紧。
“荣总···”行闹闹因为正对门口,一眼看到荣寒城,站起来,叫了一声。
她刚刚只见聂倾倾一个人急匆匆冲进来,以为荣寒城有什么事耽搁,来不了,没想到聂倾倾前脚刚到,荣寒城后脚就来了。
这种间隔,哪里是一前一后,明明是一起。
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前一后罢了。
听到行闹闹声音,行昭抬头,目光暗了暗,脸上笑容也顿时消失。
聂倾倾这才想到自己把荣寒城一个人扔在车里,脸上闪过歉疚,走过去,把手塞进荣寒城手里。
荣寒城顿时满足,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行昭看到这个景象,放在被子上的手紧了紧,开口:“荣总。”
“嗯。”
嘭——!
目光撞上,电光火石间,硝烟弥漫。
门口
陈禹刚凑过来一只眼,就看到这副景象,赶紧把头缩进去。
啧啧,太可怕了!
两个男人无声的战场。
他这个旁观者还是躲远点为好。
省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聂倾倾和行闹闹都没觉察什么不对,或者说她们俩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行昭的伤不是什么大伤,不用住院,当天下午就办了出院手续。
因为受伤,没办法开车,聂倾倾和行闹闹两人又都是不会开车那种人,荣寒城的劳斯莱斯只能坐三个人,显然不够。
只能陈禹充当司机,把行昭送回家。
准备开车的时候,陈禹手和腿都打颤,要不是多年老司机经验,指不定把油门当刹车踩。
表面笑嘻嘻,内心哭唧唧。
聂小姐要上这辆车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些人当中,就他最可怜!
老大忙着泡妞的时候,公司要自己跑前跑后照顾;老大泡妞之路不顺的时候,第一个承受怒火的是自己;老大不开心的时候,第一个接受眼刀和冷气的,也是自己。
都是人,为什么就他过的这么可怜啊!
怀着胆怯而不忿的心,车子缓缓启动。
荣寒城也坐入劳斯莱斯,手触及聂倾倾刚刚来时坐过的那片皮椅,上面还残留着属于聂倾倾的淡淡温热。
“走吧。”
一声令下,劳斯莱斯驶出,紧紧咬住前面陈禹开着的车。
二十分钟后
车子停在行昭住的小区门口停车场,陈禹充当苦力,搀扶住行昭下车,往小区里走去。
“陈特助,要不还是我和倾倾来吧。”行闹闹看陈禹扶的吃力,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行昭是她弟弟,是倾倾朋友,跟她俩有关系,唯独跟陈禹没什么关系。
扶行昭上楼这种事,本来应该自己和倾倾来,现在却要麻烦陈禹,她实在感到不好意思。
陈禹一边吃力扶着行昭,一边摆手,“不用不用,我扶着就好。”
笑话!
还敢让聂小姐跟行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