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琛安身形一顿,半晌,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行手机,“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咳咳···”
荣寒城要来,却没提前告知,导致她差点出丑,行闹闹还没过去呢。
聂倾倾熟门熟路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冷藏的柠檬蜂蜜,挖了一勺放进杯子,这才开口:“你会给我下毒?”
行闹闹脱口而出:“不会。”
转而又为自己说的话有点抓狂,“但你如果惹怒我,我也不确定会不会了!”
聂倾倾轻笑,没说话。
行闹闹不由恼怒,狠狠瞪了她一眼,才转身在饮水机接水。
水与自知的柠檬蜂蜜撞击,水色变得浑浊,蜂蜜和柠檬的香气丝丝缕缕飘扬,清香宜人。
“你带荣总见过家长了?”
“去看看也好,青书他···就不孤单了···”荣老爷子声音低沉,难掩失落。
荣青书这个儿子,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儒雅有礼,能力又好,荣氏在他手下,被管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要不是当初荣青书出那种事,他现在肯定早已经撒手不管荣氏集团,过悠闲晚年生活。
福管家在旁边站着,扶住荣老爷子,没说话。
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还是不说话的好。
郊区
荣家墓园
车子驶入黑漆大铁门,聂倾倾从窗口往外看去。
与普通住宅相比,这里半上空十分空旷,也显得很广阔。
一块块到半人高灰白墓碑安静立在那,排列整齐,因为距离太远,聂倾倾只能看见上面贴有照片,但是照片上人什么面容,她看不清。
这是聂倾倾第一次见这种场面。
以前在老家,村里也有墓园,但那不过是黄土下挖个坑,埋入棺材,盖土,垒成小山包,前面再用红砖盖个小方形小门,用来点蜡上香。
而且每家每户盖的小门造型不一,有方有圆,也有拱形。跟荣家老宅这种整齐利落,造型一样的墓碑相比,简直可以说是一盘散沙。
不知何时,车子缓缓停下,聂倾倾还在神游天外,目光愣愣看着窗外。
“倾倾,到了。”荣寒城声音拉回她思绪,聂倾倾甩甩脑袋,甩掉脑中胡思乱想,跟在荣寒城后面下车。
跟在车里看相比,实地踩在墓园地上,看着远处排列整齐的墓碑,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肃穆感。
荣寒城大掌裹住聂倾倾手,牵着她径直往前面走。
越走,聂倾倾越发现,后面有些竟然是空碑。
没有刻字,没有名字,也没有照片。
“荣寒城,这些空碑是?”
“这些是···还在世荣家人的。”荣寒城淡淡回答。
从这里往后,都是空碑,而这些空碑,都是为荣家还没过世的人准备的,等人一过世,埋入碑下,请石匠刻上字,印上照片,一生算是圆满。
这些空碑里,有荣老爷子的,也有自己和未来妻子的。
只要是荣家人,都会有空碑。
说话间,荣寒城已经带聂倾倾在一处墓碑前停下。
灰白的石碑上刻着“荣青书之墓”五个字,最上面是一张黑白照片,尽管是黑白,看不出血色,却仍旧可以看出照片上人容貌不俗。
甚至眉眼间与荣寒城有几分相似。
不,是荣寒城与他有几分相似。
虽然他们眉眼相似,但周身气质完全不同,荣寒城眉目凌厉,冷漠霸气,照片上的人目光柔和,嘴角还噙着淡淡笑意,一看就是那种性格很温和的人。
在她看来,聂倾倾就是那种不要脸,爬上荣寒城床的女人。说不定还是朋友两个一起爬的!
“你!”行闹闹被气的不轻。
“我什么我?我说的有错吗!”
“你说的是没有错,我能爬上你们孙少爷床,但是你···恐怕想爬都爬不上去吧?”一直没说话的聂倾倾漫不经心开口。
她已经恢复冷静,正冷眼旁观。
以前闹闹说让她小心聂婷青,她还没放心上,经过今天的事,她怎么可能还察觉不出聂婷青对她的恶意。
是女人!
由远及近几道很重的脚步声,伴着门被大力推开,发出“嘭”的响声,聂倾倾身子不自觉一抖。
刚刚其中一个男人说的话,她可听得一清二楚。
这些人不是求财,是想让自己死,而且看样子,是受某个女人指使。
会是谁呢?
长舒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心跳平稳,装作还没醒的样子。
“大哥,我去把这个女人弄醒,死鱼一样玩起来不舒服。”一个小弟说道,作势要上前弄醒聂倾倾。
他们身下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自然知道女人什么样玩着最带劲。
清醒着的,最好下点助兴的药,贞洁烈女也能变成热情火辣的dàng_fù,那种感觉,简直···啧啧···回味无穷!
被叫大哥的人安静站在那,也没拦自己小弟。
对于小弟说的话,他也同意。
女人嘛,别管平时什么样,在床上还是热情火辣一点比较好。
小弟上前,本来想直接一巴掌拍醒聂倾倾,但近距离接触,发现聂倾倾皮肤好的像拨了壳鸡蛋,有些不忍,只用手掌倾倾拍打聂倾倾脸颊,声音也不自觉温柔了一些,“喂,醒醒···醒醒···”
另一个小弟听着他那么温柔说话,嗤笑一声,走了前几步:“野鸡,第一次见你对女人这么温柔,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