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这几十年生长都在长安,有感情。
奈何与荣老爷子有言在先,她不敢贸然回去,那个时候,她听女性好友说,荣寒城已经找到了,她用荣寒城为借口,才得到荣老爷子允许,可以回长安。
谁知只几月没见,那孩子对自己这个母亲冷若寒冰,毫不亲近。
白美玲本来就不喜欢荣寒城,也更没耐心融化他,当即行李一收拾,飞回国外。
可是随着年纪增大,性格软下,对荣寒城这个十月怀胎的亲生儿子多了几分想念,
加上听闻荣寒城在京城人发展的如何如何好,帝华的规模如何如何大。
还有那些以前交往的姐妹和自己聊天,都会羡慕她生了荣寒城这么个成器儿子。
白美玲丢失多年的骄傲重新拾回来,更想在那些以前瞧不起她的人面前争一口气,才想和荣寒城缓和关系。
荣老爷子恍若未闻,并未回应白美玲,而是慢条斯理吃东西。
要不是看在青书和荣寒城面子上,白美玲这个女人,他一眼都不想多看!
桌上气氛古怪,聂倾倾也不敢说话,只能闷声吃饭。
一顿饭吃的气氛古怪。
吃完饭,荣老爷子由福管家搀扶离开,餐桌只剩下荣寒城聂倾倾和白美玲。
荣寒城放下筷子,转头对聂倾倾温声说道:“倾倾,吃饱了吗?”
“嗯,吃饱了。”聂倾倾点点头。
其实她不仅吃饱了,还吃的很饱。
奈何桌上气氛诡异,她又没立场出声,只能一个劲儿闷头慢慢吃。
荣寒城再问她,她肯定撑的连中午饭都不想吃。
“那我们回寒竹院。”
“好。”
荣寒城抬手,聂倾倾将手递到他手里,两人一同起身。
见他们要走,白美玲心里一急,“腾”的站起,“寒城···”
荣寒城身形只是微微一顿,片刻恢复,不再停留,拉着聂倾倾往门口走去。
“寒城,你听妈妈说,妈妈当初是···是有苦衷的···”白美玲赶紧朝外面跑,想追上荣寒城。无奈她今天穿的高跟鞋,不好跑步,追到院子中间,才追上荣寒城。
在快要接近荣寒城的时候,大黑和另一个保镖从旁边闪出来,拦在她面前。
白美玲心里恼恨,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和大黑他们计较的时候,“寒城,你一定要听妈妈解释,妈妈当初不是抛弃你,而是···”
话还没说话,荣寒城快速拧头,怒喝一声:“够了!”
白美玲被荣寒城表情吓到,脚步不自觉倒退两步,声音也磕磕绊绊,“寒···寒城···你···”
“当初的事,我一点都不感兴趣,给你留面子,完全是因为父亲,你如果不想要体面,就别怪我不客气!”
荣寒城说完,白美玲身子不住颤抖,眼中也浮现惊惧之色。
她现在才明白,这么多年,她妄图亲近荣寒城,而荣寒城却强硬推开她,不对付她,不是因为自己是他母亲,而是因为青山。
如果没有青山,他可以对自己毫不留情下手!
意识到这一点,白美玲浑身冰冷。
她白美玲到底生了个什么儿子!
荣寒城握紧聂倾倾手,脑中的暴虐总算压制不少,“倾倾,我们走。”
二楼窗前
荣老爷子和福管家一前一后站立,荣老爷子目光落在院中,眼底噙着淡淡愁绪,“老福,你说我让白美玲进来,是不是做错了?”
“怎么会,老爷放···她进来,是为孙少爷考虑。孙少爷聪明,自然明白您苦心。”
“但愿吧···”荣老爷子长叹,摆摆手,示意福管家扶自己坐下。
近来,他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要不是靠药吊着,早昏过去。
他一把年纪,黄土都埋了半截身子,并不怕死,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荣寒城。
帮荣寒城敲定和聂家婚事,心软放白美玲进来,都是为荣寒城增加筹码、名正言顺当荣家掌权人。
院中
看着远去的荣寒城和聂倾倾,白美玲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狰狞之色,那狠毒的目光,像是要将他们撕碎,然后吞下,一根骨头都不剩。
回到寒竹院,行闹闹还没醒,荣寒城又有个重要的跨过会议要开,聂倾倾觉得自己留下不太方便,就提议要出去转转。
荣寒城很豪气同意,但还是派大黑跟着,保护聂倾倾。
不得不说,荣家老宅建造的是真的好。
周围植物与建筑完美融合,美的恰到好处。
此刻,聂倾倾就行走在一脚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小道蜿蜒,葱茏植物把整条道遮掩,只能看到目光两米之内景象,从小道上走过,鼻端被泥土青草气息包裹,让人不由自主心情舒畅。
“大黑,前面是什么地方?”
“回聂小姐,前面是荣家二爷的院子。”
“荣家二爷?”
“就是荣总的二叔,荣志哲。”
“荣无祁的父亲?”
“是。”大黑点点头,脸上露出憨厚。
聂倾倾发现,只要是荣寒城在的时候,大黑说话特别一本正经,冷漠的好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但是如果荣寒城没在,大黑神态言语间又很慢,很憨厚。
不过也正常,她第一次见荣寒城,说话也不自觉紧张。
荣寒城本身,就有那种让人不自觉臣服的气势。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
聂倾倾想起之前见荣无祁,荣无祁为人邪肆,神态语气极为轻佻,给人感觉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