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倾倾点头,缓缓朝家的方向走,她走了两步,回头,就看见荣寒城看着自己,眼里满是温和。
冲他笑笑,转过身继续走。
走到家门口,打开门,视线往过一扫,就看见他冲自己一笑,踏入电梯。
聂倾倾神情微凝,走了进去。
“聂倾倾,你是跑到小区门口扔垃圾了这么久”门刚关上,就传来行闹闹大咧打趣。
换好鞋走进去,就见行闹闹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翘起的脚丫一晃一晃,神情很是揶揄。
“那下次换你去扔”聂倾倾毫不留情回嘴。
行闹闹神情一瘪,语塞,半晌才懊恼道:“不了不了我是残障人士”
她的胳膊虽然已经不用贴药,但医生说了,还是要尽量少碰水,少用力,让痂尽快脱落,有助于后面不落疤。
行闹闹再怎么大咧,也毕竟是女孩,爱美,如果在手臂落疤,夏天一穿裙子或者断袖露出疤,怎么看怎么不好看。
所以她一直很配合医嘱,医生不让吃什么就不吃,不让碰什么就碰。
聂倾倾笑了笑,也没继续“赶尽杀绝”,转身去厕所洗漱。
刚刚她其实已经洗了,但是没抹水乳,现在回来,还是要再洗一遍,顺带抹水乳。
做完护理,已经十点半。
聂倾倾关了灯,爬上床,行闹闹正在手机上看电视剧,一个劲儿小声嘟囔“哥哥好帅哥哥好帅”,聂倾倾扫了一眼,拿起床头柜上手机,思忖再三,点到和荣寒城对话界面。
聂倾倾:你睡了吗
荣寒城:没有,怎么了
聂倾倾咬了咬唇,手指在屏幕缓缓打下。
聂倾倾: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荣寒城:好
扫了眼手机右上角时间,已经快十一点,眼睛也有些酸涩,聂倾倾打了个哈欠。
聂倾倾:我困了,去睡觉,你早点休息。
荣寒城:好,晚安。
聂倾倾:晚安
放下手机,刚躺平,就见行闹闹一脸狐疑盯着自己,聂倾倾心“咯噔”一下。
不会刚刚她和荣寒城聊天被行闹闹看见了吧
她正想坦白从宽,行闹闹已经开口:“你刚刚在跟谁聊天笑成那样”
不是她太八卦,实在是刚刚聂倾倾表情太过荡漾,那嘴角,一直都带着笑意,就像怀春的小姑娘。
她盯了有好一会儿,才终于抑制不住好奇询问。
听到行闹闹后面那句话,聂倾倾表情一僵,有些不自然摆手,脸颊也悄悄漫上粉红,“咳没谁啊”
她这副样子越发让行闹闹好奇,松开手机,抓住聂倾倾肩膀,凑到她面前,与她相距很近,那双眼,死死盯着她,“聂倾倾,你知不知道,你只要一说谎,耳垂就会红。”
“有有吗”聂倾倾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摸自己耳垂。
确实有些烫。
“聂倾倾,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行闹闹磨着后槽牙威胁。
见行闹闹一副不追问到底不罢休架势,聂倾倾只能如实说:“刚刚在跟荣寒城聊天”
尽管心里有这种猜测,但听聂倾倾直接说出来,行闹闹还是有些跳脚,抓住聂倾倾手,“好啊聂倾倾,睡在我旁边竟然和别的男人聊天”
聂倾倾翻了个白眼,“哪里是别的男人,你之前不还是老公老公的叫”
聂倾倾可没忘记之前行闹闹整天在家把荣寒城叫“老公”。
闻言,行闹闹摆手,“嘁,我行闹闹虽然是颜狗,但绝对不碰朋友男人。”
这是原则。
就跟男人口中那种“朋友妻不可欺”一样道理。
以前她还整天在家里把荣寒城叫“老公”,但自从知道荣寒城和聂倾倾在一起之后,就直呼其名,绝口不提“老公”两个字。
“哎呀,想不到你还有这种节操”聂倾倾笑着打趣。
“那是本姑娘可是有节操的颜狗再说我现在有我家哥哥了嘿嘿”最后一句说完,行闹闹抑制不住喜悦心情,“咯咯”笑个不停。
聂倾倾挑眉,拉好被子,“那你就继续看你哥哥,我先睡了”
“好好好,你快点睡,明天早上早餐包我身上”
聂倾倾没放在心上,关了她这边台灯,闭上眼睛。
她平常睡眠质量很好,几乎沾枕就睡,今晚也一样,躺下没多久,就传来轻微鼾声。
行闹闹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开,看了熟睡的聂倾倾一眼,摇摇头,很是忧伤。
都是人,怎么她一到晚上生龙活虎,毫无睡意,聂倾倾就能入睡这么快。
真是不公平啊
第二天一早
手机铃声响起,聂倾倾侧身,关了闹钟,慢慢爬起来穿鞋,先去厨房把吐司放入吐丝加热机,把鸡蛋放进锅里煮,做完这一切,她才去厕所洗漱。
洗漱好,鸡蛋和吐司已经好了,又从冰箱取了牛奶和麦片,泡在碗里。
一份低脂又健康的早餐完成。
端了早饭出来,行闹闹还在床上沉睡,聂倾倾失笑,在椅子上坐下,慢慢享用早餐。
果然行闹闹的“早餐包在她身上”最不能信
吃完早饭,又洗了碗碟,渤雒牛与以前不一样的是,聂倾倾今天涂了带颜色的唇膏,粉粉嫩嫩,不仅滋养还提气色。
走出小区门,大黑和那辆黑车仍旧在门口停车草坪停着,看见她,大黑笑着招手,等她走近,恭敬道:“聂小姐早。”
“你也早。”聂倾倾笑着回应。
大黑帮她拉开车门,这才坐到副驾驶。
车子缓缓开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