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昭陪她们坐到傍晚,起身离去,临走前,叮嘱她们最近几天不管谁敲门,都要看清楚,如果出什么事,千万给他打电话。
聂倾倾行闹闹千保证万保证,行昭才放心离开。
送走行昭,行闹闹走进厨房,聂倾倾抱着电脑在床上码字。
幸好她伤的只是膝盖,而不是手腕,否则码字都成问题。
刚丢了帝华的工作,稿费可是她往后唯一收入了,千万不能丢
“倾倾,时间不早了,你把药喝了,早点休息。”行闹闹把药和水放到床头柜,去厕所洗漱。
之前她腰受伤是倾倾照顾她,现在倾倾膝盖受伤了,终于轮到她照顾倾倾了,别说,还有点小激动。
“嗯,我还有一点了,码完就睡。”三两口就水吞下药,手继续回到键盘上飞速敲击。
晚上十点
市中心医院
“张医生,老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手术室里面,陈禹一直焦急在窗前转来转去。
按照平常,老大两个小时前就该醒了,可是今天到现在老大都没一点动静。
真是让人担心
“陈特助先别担心,荣总这次情况跟之前有些不同,所以会比之前醒的迟些。”以前荣总哪次挣扎了这么久,挣扎这么长时间,对中枢神经或多或少都有损伤,所以会比之前醒的慢些。
“唉”陈禹还是在旁边转悠,丝毫没有因为张医生的话放下心。
老大在里面不声不响躺着,搁谁身上谁都放不下心。
“陈特助,我去喝口水,荣总醒了叫我。”张医生在旁边也没办法,叹息一声,到旁边房间给自己泡了杯茶,慢慢的品。
从荣总来开始,他就没休息过,现在嗓子渴的跟有把火在烧一样。
陈禹点点头,脸贴在玻璃窗上,目光紧紧定在房间里人身上。
半个小时后
猛地看见病床上人手指轻轻颤动两下,陈禹登时一个激灵,朝后大喊:“张医生张医生老大醒了”
张医生从旁边房间跑出来,仅有几缕头发凌乱飘在空中,白大褂扣子都没扣好。
顾不上整理形象,赶紧推门进去,床上人眼睛已经睁开,满目凌厉,正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张医生走到病床边,声音刻意放轻,“荣总,您感觉怎么样”
“没事。”荣寒城声音虽然沙哑,却不掩气势。
“来,东西给我。”招呼旁边助手把检查工具递给自己,给荣寒城做了一系列检查,看到数值恢复正常,放下心来。
“荣总,您身体各项数值已经趋于正常,再休息一晚就可以出院了。”
荣寒城并没理张医生,而是转头看向陈禹,开口道:“陈禹,倾倾呢”
陈禹脸色一变,吞吞吐吐,“老大聂小姐已经回去了”
荣寒城眉头猛地一蹙,“她怎么了”
如果只是倾倾简单回去,陈禹脸色不会这么奇怪,他这副样子,倾倾肯定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荣寒城心尖都是颤的。
“老大,聂小姐倒是没出什么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今早在菜市场的事被人传到网上,有视频有图片,现在网上对聂小姐有点不友好”陈禹这还说轻了。
那已经不是简单有点不友好,简直可以说很不友好。
世界上有多少迷老大的女人,网上就有多少骂聂小姐的人,那话,简直不堪入耳。
女人骂起女人来,一点都不嘴软。
刚一抬头,就看自家老大动手拔手腕的吊针,“老大你干什么快停下”
荣寒城哪是陈禹一句话就能说动,手上动作一点没停,扯掉针,掀被子就要下床,陈禹声音引来刚出去的张医生,张医生嘴里还噙着没吞下去的茶就赶出来,就看见荣寒城已经走到手术室门口。
“荣咳咳荣总您现在不能”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消失在手术室门口。
“嘭”手术室外响起一声巨响。
并不刺耳,像是**摔到地上发出的闷哼。
陈禹和张医生登时心一凛,五步作三步奔出去,就看见荣寒城倒在电梯口,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老大”
“荣总”
两人飞奔过去,陈禹扶起荣寒城,张医生在旁边打下手,总算把荣寒城扶回手术室床上,张医生重新给他打上点滴,满面愁容。
“陈特助,荣总可千万要看好,绝对不能再拔针了”荣总这次发病损伤巨大,若是不好好休养,落下病根,就算到时药研制出来,恐怕也无济于事。
“张医生,你再给老大打一针镇定剂吧。”要他看住老大,不让老大拔针,怎么可能,只要是老大做了决定的事,还没谁可以左右。
不对
有一个人可以
聂小姐
聂小姐绝对可以
“陈特助,不是我不愿意打,镇定剂对中枢神经有损伤,以荣总现在的情况,能不打就不打最好。”
张医生拍拍陈禹肩膀,摇着头走出去。
看来他要加紧研究药了
荣总这次发作比之前厉害的多,十个保镖都没办法靠近荣总,还不知道下次发作是什么时候,一定要尽早研制出治荣总病的药。
否则
唉
房间里
陈禹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荣寒城,又看了自己手机,踌躇再三,还是找到聂倾倾电话,发了个信息过去:聂小姐,睡了吗
聂倾倾刚码完字,去厕所洗漱,出来就看见放在床头的手机亮着,行闹闹不知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