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毒哑了。”孙宏宇看着那牢狱之中张嘴一句话也是喊不出的那个大哥。
“那怎么样。反正,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以后也不能说了。不是吗,钦差大臣。要是他还能说话,你这个位置坐的也不会稳当。别忘了。篡夺状元之位,你才是无法逃脱的那一个。”胜青清澈的脸上那阴狠的表情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夸张,狠辣的不拖泥带水。
“犯人招供了?”门口祁欢的声音已经进来了。
胜青连忙低下头,就要走。
“站住。这位是新的狱卒?”祁欢一问。炎陵就是伸手将那低着头的人拦下。
“啊。嗯嗯。”那人张着嘴咿咿呀呀的说着。
“哑巴?”
“回三皇子,此人只是一个送饭的哑巴。”孙宏宇说道。感叹这丫头的反应真是迅速。
扬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
“哗啦。”一碗清水带着冰凉的泼在胜青的脸上。那脸上的青灰竟是丝毫未落。
“回三皇子,这是胎记。若是打扰了三皇子,我马上就命人下去。”
“等等。”祁欢上前。
那胜青赶紧的后退。却是晚了一步被祁欢捉住了肩膀。像是一个螃蟹钳子钳住了一般。
“我昨晚上丢了一只兔子,在钦差大人的住所附近不见了,怎么今日这大理寺就多了一个送饭的哑巴。炎陵,带下去,细细盘问,撬开她的嘴。”祁欢一弹手指头那胜青就被丢给了炎陵。
“怎么。”祁欢阴冷扫了一眼那抬脚就要上前的孙宏宇。“钦差大臣是与这哑巴关系匪浅啊。难不成这案子没了她就查不下去了。还不带下去。”祁欢忽然是声音拔高。
“是。”炎陵一个激灵,揪着胜青出去了。
胜青竟然是毫无反抗的被带走。孙宏宇觉得毕竟是三皇子,这一个姑娘也是无法反抗的吧。
“呜呜呜。”胜青全身只有眼睛能动,那个祁欢竟然是趁机点了她的穴。
“韩小姐三皇子没下命令,我也不敢私自解开啊。”炎陵是哪一边也不敢得罪。原来听说裴松说这个姑娘不简单,这么一看还真是,一句话没说就让三皇子亲自去找她,竟然就把她这么带了回来。
“韩小姐,你怎么了。不好,脱水了。那我给你解开一个穴道,你先喝口水吧。”炎陵看着那可怜巴巴,人畜无害的韩小姐。想着,就是自己这一身武功还对付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深闺小姐吗。
“热。”水送到嘴边。胜青躲避一下。
“好。我给你换一杯。怎么。”忽然那炎陵是额头一阵眩晕。一下子身子瘫软,扶着桌子才堪堪站住。隐约回头看见那韩小姐已经是活动着手腕站起来。“你怎么可能解开三皇子的穴道。”
‘你觉得不可能,那是你见识短。蠢货去睡觉吧。’胜青伸出手指头在那炎陵额头上一点。“砰。”的一声就倒在地上。睡成了一滩烂泥。
三皇子身边的人也不过如此。
“你是说。”祁欢看完了卷宗,合上。“这土匪头子全都招了。”事情顺利的有些的不寻常。
“是那个送饭额狱卒出的主意。打碎了他的自尊心。”孙宏宇一字一字说道。
“男人?用男人对付男人。这土匪可是一丁点的巴豆都能察觉出来,会给他下了春药他察觉不出来吗。”祁欢倒是觉得奇怪。能够在饿了三天还能保持绝对的判断力的男人会轻易的就被胜青拿下。
“这个是他用过的酒杯。”孙宏宇命人将那土匪用过的酒杯拿过来。
“酒里没有毒。”裴松检查过后回到。“这酒杯外壁也是没有毒。就是这些的饭菜都是绝对的干净的。”真是奇怪。
酒食没毒,人有毒。这不是春药,只是毒的前一种。
“人怎么会这般了。”牢狱之中的土匪就只是痴颠颠的捧着一块石头傻笑。看见谁都喊娘子。
“回大人。”负责的狱卒跪在地上。“刚刚他一直在墙上撞头。一会就变成了这样子了。属下也不知是何故。”
仙人散。
“三皇子。”裴松一把扶住那一个趔趄的祁欢。
“给我找到她。”祁欢咬着牙。这个女人太不简单。
已经尘封的往事,午夜梦回的惊悚场景一遍一遍的在自己脑海之中回荡。仙人散,仙人散,那是他三年前才找到的病因。是他的母妃的死因。秽乱之后就是癫狂。最后被乱石砸死。
“母妃。”一个白衣女子头发凌乱的坐在那面前的地上,背对着这人。祁欢一步步上前。“母妃。”面前的女子只是一声声的发笑。她知道身后是自己的儿子,她控制不住。
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接触自己,他是干净的,他是干净的。母妃拿起石头举向自己的儿子。
“保护皇子。”一声尖锐的声响。带着某个背后的失望的叹息,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妃在乱石之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一滴眼泪未落,没人理解那个世界崩塌的男孩,只是从此有了一个冷血皇子的称号。
“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财神爷吗。”小倌一身的娇俏打扮,就是那声音都是带着时男时女的妩媚。果然,诱惑,是与性别无关的。
“认得我?”胜青倒是有些的惊讶的。毕竟,她今日也是易容了的。
“我这是靠着眼色吃饭的。姐姐这花容月貌就是糊着一脸的屎我也能看得出来你原本的样子,你这容貌一个人就能撑得起一个青楼的。”靠嘴皮子吃饭的就是嘴巴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