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是顾家公子嘛。”近些时日,若是没听说过顾公子的大名,可就太落伍了。书院的博士哪一位不赞他鸿笔丽藻,璧坐玑驰。他来书院初考的试卷几经传阅,无不赞叹这番出众文采竟出自十几岁少年之手。
“顾太傅的嫡孙。”魏姑娘也探身瞧看已走远的那道清俊身影。
“书院举行的学子会考顾公子摘得魁首,第二名是颜家公子,第三名是叫谢玉生的学子,就是郡主那天大街上遇到,被陆公子欺负的那。”本院学子并没参与统考,只是外部学子前来试考。只要过了不问家境,一律接纳欢迎。
施雯接着说,还扬起白嫩的四指空中摆楞,眉眼透着古灵精怪,卖着关子问道:“可知第四名是谁”
“谁”魏禚依捏着紫的发黑的葡萄珠好奇的问道。
那骄傲的小表情,就好像是她得了第四一般:“这第四名就是江公子。”
“哦”隔壁桌的姑娘也在侧耳细听,生怕错过什么重要讯息。
身后那两桌的姑娘们叽叽喳喳个不停。
“听说,江公子还未定亲。”
“你这是打哪听来的。”
“我四哥说的。”
“这算什么,瞧着那边了吗”枫林学院有名的包打听赵子凡公子那,身边乌拉拉的围着一大群锦衫玉钗的姑娘。
“他说,不光你的江家哥哥没说亲,七皇子、顾家公子、杜家公子、颜家公子可是都没定呐。我还听说,最近说媒的媒人都要将这几家的门槛踏破了。”表面上和谐的坐在这里嬉说玩闹,私底下都求着母亲差人递帖子结交呐。江家镇国公江镇南嫡出的大姑娘江杳嫄最近收到的拜帖都堆得山高了,要不是她以往就是矜贵清冷的性子,不大参加这些闺中少女间的结交活动,还不知要因她这位英俊逼人的堂弟得罪多少人呢。
“我怎么瞧着顾家公子更和我眼缘才华卓然、俊逸非凡。”
“江家公子形貌昳丽、武艺超群,英气逼人”
“七皇子才是最矜贵潇洒的。”。。。。。。
施雯听着那几桌因几位公子孰美这个问题争论不休,面红耳赤,轻声与桦绱她们说了句:“都美。”
“施姑娘,你太贪心了”桦绱笑道。魏姑娘与世琳对视了眼亦点头回道:“我们也这般认为。”便乐笑出声。
瞧着远处一群姑娘堵在赛马场,穿的一个比一个靓丽,妆容细致精美,再一看猎场边的休息台,更为招展。那各色的裙裾汇集一起,远远瞧去,就像是春日的御花园,百花齐绽,这几家公子好艳福。
桦绱一向活的清明,这些公子再优秀也没她什么事,自古以来驸马的出身不是新科三甲,就是六七品以下小门小户中的公子之流。就算将来父王登基继承大统后,对她偏爱有加,择婿时选一门还不错的世家优秀公子,却也绝不会是注定要封爵拜相的这几位。故桦绱的兴致不怎么高,本来她跟李乾成来的本意便是要练骑术的,因为半个月后,就是一年一度的秋狝,是天家在皇家猎场摆的盛宴。届时,朝中各六品以上官员会携家中女眷孩童前来参加。除狩猎外会另设各项小赛,备有丰富的奖品,女子家眷亦可参与。她两年前瞧上了一匹大宛进贡的汗血宝马,是匹幼马,浅棕色的马泛着油光,大大的眼睛,可讨喜了。可是她年纪太小,骑术不精,没能参加,最后听说被江家大小姐江杳嫄牵走了。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这是压在她心底的一件憾事。所以这两年她发扬蹈厉、经练骑术,为的就是避免再与她心爱之物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