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治一听,脸都白了,忍不住一巴掌挥了过去:“谁叫你去打人家的你有好日子不会过吗尽给我惹麻烦。”
王健捂着脸不甘心的说:“你不是常常说,苏家那个老头是我们家的仇人我看见仇人肯定往死里揍啊,难不成还舔着脸打招呼。”
王大治恼道:“我看你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能打得赢谁去年跟一个小丫头打架都吃了暗亏,如今还去招惹人家,你就是在找死。”
王健被父亲说得忐忑不安,也有了些担心,期期艾艾的看着父亲问:“爹,你说他们会不会去告我”
王大治说:“告你倒不至于,就是去告也没用,毕竟没有证据,再说他们祖孙两也平平安安的回家了,不过,你今后可不要再去招惹苏家那个野杂种了,她看着有些邪门。”
王健点头,心想那个野杂种确实有些邪门,不过心里却又暗搓搓的想,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收拾了那个野杂种,管她有多邪门,打死了就作不了怪了。
王家因为这件事情陷入了沉静,都在消化着刚才王健说的话,怎么会突然间就消失了呢,去哪里了如果有这么好的本事,儿子今后只怕危险了。
突然,王健妈妈说句:“我表姐的丈夫这次过来招兵,不如让小健跟着他去部队吧,你说让不让他去”
王大治看了儿子一眼说:“肯定去啊,他在家里尽给我惹祸,送到部队管制几年也好,你问问你姐夫有没有办法让他破格录取。”
王健妈妈说:“我明天就去找我表姐,早点去早点好。”
王大治也怕苏家那丫头找上门来,儿子只怕得吃亏,早点离开家乡也算是避祸。
苏青桐刚刚扳下来一根果树棍子,空间外边的王健已经跑了,只得悻悻然的回到空间,咬牙切齿的说:“下次别让我碰到。”
然后看着晕迷的爷爷发愁。
如果是为了空间的安全着想,她应该赶紧把爷爷搬出空间,这样他就不会知道这个空间的存在了,可外边天黑夜冷,她又不知道舅舅什么时候找过来,万一冻伤了爷爷怎么办。
苏青桐想到这里连忙晃出空间,她得赶紧离开这里,然后找个人烟多的地方再把爷爷从空间放出来,吆喝人帮忙就方便多了。
当前得赶紧抬爷爷回家,然后请个医生过来检查,毕竟爷爷挨了王健那一棍子,可千万别出问题才好。
此时,落日的余晖已经被夜色吞并,天空黑沉沉的看不清路,山路变得崎岖不平。
苏青桐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狭窄的山脊跑去,心里莫名的感到害怕,夜风忽然狂起,寒风吹动着芒草发出哗啦啦声音。
四周仿佛潜伏着十分危险的东西,正在偷窥着她,甚至想伺机毁灭她,这让她油然而生出恐怖,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然而不管她怎么跑,总是跑不到目的地,明明山脊就在眼前,可她跑得气喘吁吁都跑不过去。
苏青桐停下了脚步,这个奇怪的现象让她想起了民间传说的鬼打墙,就是单身一人走在荒野的时候,被鬼蒙住了眼睛,被鬼戏弄着困在一个地方走不出去,走到精疲力竭也无用,直到有人看到他喊他的名字,被困的人才能找到真正的路。
有些运气不好的,被困住很久都没有遇到人喊他,到处乱撞的时候跌入河里淹死,或掉下山坡摔死,总之就看一个人的运气了,运气好,早早的挣脱了邪祟或鬼怪的迷惑,运气不好的就有可能丢失性命。
她此刻就只能听得到风声,听到风吹芒草的沙沙声,但就是走不到想去的地方。
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天空,山野黑茫茫的,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也辨不清道路,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摔下山坡跌出一个好歹。
苏青桐真正的慌了,害怕了。
她本能的想钻进温暖明媚的空间躲避这未知的危险,却发现她根本进不去了,这让她惊恐不安,又疑惑不解,爷爷还在空间呢,为什么她会进不去呢
这个时候,有种窒息的危险朝她迎面扑来,她终于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着许多无法理解的神奇的力量。
苏青桐的前世不相信有这种异能量,然而重生后,她又不得不相信了这种匪夷所思的异能量,就如她的重生,她的空间。
而如今,她还遇到了另外一种异能量,这股异能量能够困住她,让她束手无策,毫无招架之力。
此刻的她紧张害怕得快要崩溃了。
就这时,从山脊上射过来一束手电筒的光线,她仿佛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与此同时,耳边隐隐约约听到爸爸跟舅舅的呼喊声:“青妹子,青妹子。”
苏青桐惊喜交集的挥舞着手大叫:“爸爸,舅舅,我在这里。”
王必光用手电筒照着一脸惊恐的苏青桐问:“你站住这里转圈干什么黑不隆冬的,山风又这么大,你难道不害怕吗”
苏青桐哪里不害怕,她害怕得都快要死去了,此刻见到熟悉的亲人,她紧张的情绪瞬间得到放松,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她,在别人的印象中,打她都不会哭的孩子,怎么突然间哭得这么惊天动地难道这是被吓到了
王必光安慰说:“别哭了,别哭了,你这么大一个人了,哭起来多难看。”
苏青桐却不管,一边哭还一边抱怨:“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你们知不知道,刚才我遇到鬼打墙了,拼命地走都走不出去这个地方。”
王必光吓了一跳,小心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