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桐原本不气,这个时候却真的来气了,呦呵,这两个居然敢在她面前眉来眼去鄙视她。
想到这里,她改变了方针政策,心平气和的对彭欢说。
“彭欢,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跟我以前的未婚夫聊,你就别在这里碍事了。”
梁建宇抽了抽嘴角,这真是他认识的苏青桐吗?还是说,是他把她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他心里的内疚瞬间如滔滔江水,眼神都有些飘渺了。
彭欢一看梁建宇的表情,就知道这个时候她该离去,不然会惹得他不快。
她装贤惠,离开前还贴心的帮他们把门带上,一转身,听到屋里传来苏青桐的哭声。
“建宇哥哥,你好狠的心啊,你太无情太残酷太无理取闹了,你怎么能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呢?你忘记我们一起时的快乐时光了”
彭欢心一跳,这苏青桐原来是这么一个女人,虽然知道梁建宇不会再娶她,可有这么一个人碍眼,心里终究不舒服。
而苏青桐就是要他们不舒服,不然这么恶心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梁建宇不知道她的意图,还真的被她唬住了,正想安慰她几句,谁知道她俯在门边听了听就不哭不闹了。
转过身来时,哪里还有半点伤心与悲愤?
他瞬间瞧傻眼了,当初他还是错看她了,这原来是一个戏精啊。
“梁建宇,你这伪君子人渣,你这么对我,你良心不痛吗?”
苏青桐一见他那傻样,心里的火又爆发了出来,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不骂他难以解心头之恨。
梁建宇还真的良心不安,不过他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他能说什么?他是一个男人,女人在他面前撒泼打滚的时候,难道他也跟着撒泼打滚?
所以,不管有理没理都不要去跟女人去杠,最好是躲远些。
苏青桐见他不说话,心里舒畅一些,心想算你识相。
如是“呵呵”冷笑一声:“我看在你胆敢叫我过来给你领导治病的份上,就当作没有跟你发生过一段感情,不对,是几天感情。”
梁建宇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也冷笑一声:“呵呵,女人!”
“呵呵,男人!”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着瞪着,梁建宇的目光闪烁着垂下头来,却听到苏青桐问一句:“你怎么还不走?难道要留下来帮我洗澡?”
“你你还要点脸不?”
苏青桐又是一声冷笑:“呵呵,伪君子人渣梁建宇,你当初对我做过比这还不要脸的事情呢,你都忘记了?”
梁建宇脸一红,连忙摆手:“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吵了,算我怕了你,你有火都冲着我发出来,发出来就心平气和了。”
“想得美,我干嘛要发火?你这种男人,为你伤心伤肝伤脾胃肺多不值得。”
梁建宇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她羞的,灰溜溜的走了。
刚出房间,身后传来“啪”的一声关门声,这是赶瘟神的意思。
他悻悻然的回头瞧了一眼,心里说不出的酸楚难堪,这世上最难的就是他了,可惜没有人知道,作为一个男人,面对旧爱新欢,他只能往大义上走。
毕竟彭欢跟他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尽管中途走错了路,可两人有了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他作为父亲就得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苏青桐虽然跟他相处的时间短,可也确实让他动过心,他也真心想娶她,可两相比较,他只能舍下她,她还年轻,还是黄花闺女,再找一个男人结婚生子不影响她的生活,可彭欢带着一个孩子,又让她去找谁?
他叹口气,闷闷不乐的走出招待所,原本是要回家去,可走到分路口,突然掉转头去了办公室。
苏青桐洗完澡后美美的睡了一觉,这一觉直睡到近黄昏才醒来,整个人都精神饱满了。
吃过晚饭后,梁建宇打发了汽车连的连长送她去首长家看病。
连长姓郝,车技不错,吉普车顺着崎岖的山路七拐八棱的往前开。
这个时候,晚霞铺满西空,大山的一面漆黑如墨,另一面则在晚霞中光芒四射,形成了正面与背面的极致差别。
苏青桐在车内捣鼓着带过来的一堆药粉药丸,寻思着到底是什么蛇毒,居然无人可解。
郝连长问她:“苏同志,我听长官说你的草药十分厉害,救过不少条人命,你这是家传秘方吗?”
“不是,我也是学的。”
“那你的师傅肯定很厉害。”
“那是当然。”
她的师傅就是她的前世,自然厉害。
车子一直沿着山路前进,逐渐的行驶到背阳的一面,天色突然间黑了。
“郝连长,我们这是去哪里?你怎么一直在山里边转啊?”
“我们是去墨家山庄,山庄在山里边,走起来比较绕道,走山路也不见得多远。”
“墨家山庄?”
苏青桐手里的瓶瓶罐罐突然‘噼噼啪啪’直往下掉,整个人都呆滞了,心头仿佛被电闪雷击过,顷刻间变成了一片荒芜。
“你说的是哪个墨家山庄?”
“就是墨家山庄啊,我也不是很清楚有几个墨家山庄,但我们这一块就这么一个墨家山庄,我们这支部队,就是为了守护墨家山庄才驻扎在这里,其余的事情我们不是很清楚。”
苏青桐喜极而泣,她慌忙探头看着车窗外,隐约间,这里确实是西山,只是她之前来这里走的却不是这条路,所以没有看出来。
原来是这样,她跟清溪宾馆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