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昨儿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这个丫头绝对不是面相上看着那么没心机的,栽在她手上的生意人没有百个也得有个七八十。
昨儿权柔那话一出来,江忱就起了疑心。
有什么事儿还非得到权家的府邸来说的今天一看她没带鸳鸯几个人出来,又把屋子里的人都撤出去了,江忱下意识的起了防备的心思,茶也不喝了,盯着权柔道,“你不是想绑架爷吧”
权柔向来知道江小侯爷不靠谱,因此对于这么不靠谱的话也算是见怪不怪,“小侯爷开玩笑了,莫说这是在金陵,就算是在扬州,权柔也没那么胆子绑架您的。”
话是这么说的不错,可是江小侯爷还是心底一颤,双手扶着椅子两侧,往里边坐了坐,“那你要干嘛昨天你就跟着桃栖鬼鬼祟祟的,爷正好想问问你呢。”
“小侯爷去做什么,我就是去做什么,”关于桃栖的事情,权柔觉得她和江忱应该都是抱着一样的想法。
江忱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我觉得我俩去那里的原因不大一样你是跟着桃栖那丫头去的”
这话一出来,权柔就有点意识到不对,难道江小侯爷不是跟着桃栖去的吗那江小侯爷去那边干嘛
“别看我,爷自然有事情才过去的,不过肯定跟你不是同一件事情了。”江忱打了个哈哈,“你就说你今儿找我来是为了说什么吧。”
江忱不乐意说,权柔心底越发起疑,那是在靖安侯府啊,江忱有必要大晚上偷偷摸摸到那边去吗更何况还是和桃栖去找东西的时间那么契合,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不过比起这个,权柔更关心的还是自己的事情,江小侯爷这么一提起来,权柔也就顺杆子往上爬转了话,“也行,今儿找小侯爷来,主要还是想和您聊一聊,婚约的事情。”
江忱一听这个,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什么婚约不婚约的你和白九思那事儿不早了结了白家不也把东西还”
说着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小爷那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压根没坏心思”
不过这么一说而已,江忱倒是还委屈上了。权柔瞥着江小侯爷那张脸,心想要不是这件事情只能和他商量,她怕是要忍不住再朝着江忱扔一次茶盏了。
权柔深呼吸了口气,面上带了几分笑意对江吵闹道,“小侯爷多虑了,白家的事情早已经过去,权柔断然不敢怪罪白二爷。今日要和小侯爷谈的,是你我的婚约。”
“这就对了”江忱话一出口,忽然惊觉不对劲,“你再说一次”
权柔也好脾气,笑着道,“我说,要与小侯爷商谈的,是你我的婚约。”
这一下江忱只觉得火烧屁股,再坐不住了,从那椅子上跳起来,蹭蹭蹭地往后退去,看着权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爷知道爷长得好看,但是,你这,也太快了吧”
江忱扭捏地站在柱子后面,说出来的话差点没让权柔直接仰倒。
看权柔说不出话来,江忱只觉得自己猜对了,心里头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害怕,就站在这柱子后头揪着自己的衣裳道,“这事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我就算商量了也不成不是而且,爷也不想成亲呢”
再给他说下去,权柔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全天下误会了,连忙站起来道,“小侯爷误会要跟你说婚约不假,但是不是什么男女之情”
“荒谬,成亲不是男女之情那是什么”
“郡主与侯爷是男女之情成亲的吗”
“当然”
权柔一时语塞,“总而言之,我要说的与小侯爷想的是两回事,小侯爷也别怕,您先坐着,听听我说的如何”
看着权柔满脸真诚,江忱挪动着身子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坐下,但是身体也还是紧绷着,似乎害怕下一秒权柔就会扑上来杀了他。
“事情是这样的”为了不让江小侯爷继续误会自己对他的感情,权柔选择了把汇安郡主与自己之间的事情和盘托出,不过有些地方她还是瞒住了,毕竟只要能把事情原委说清楚就行了。
江忱越听越不对劲,到最后整张脸都皱起来,权柔的说话声音停下,他也没有接话,一个人在位置上坐着,似乎在想什么东西。
权柔说了一大堆话,早已经口干舌燥,见江忱面前有两盏茶,心下赞叹祈风这丫头办事情果然仔细,接着便伸手去捞了一杯茶来抿了一口。
江忱这边好不容易把事情理清楚了,转过头来一看,见权柔在喝茶,那杯子眼熟的很。江忱往边上瞥了一眼,见原先的茶盏不见了,再看向权柔的眼神里瞬间满是震惊。
权柔这边解了渴,放下茶盏就看见江小侯爷这一脸震惊的表情,当下有些疑惑,“怎么了”
“不是,你喝的,是小爷的茶”江忱吞了一下唾沫。
权柔只觉得自己身体忽然僵硬,先前还算清甜的茶香咋唇齿之间弥漫的时候,仿佛带了一些不属于茶的味道,迅速钻入权柔的脑海之中,接着她的脸不受控制地迅速变红了起来。
她一时半会地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看江忱面前的茶盏,再看看自己手边这个,结结巴巴地道,“你那,不是有两杯”
她是看着这杯离的远才拿的啊
“爷喝茶喜欢用两个茶盏”江忱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事儿,就当他没发生过”
他倒是大气了,权柔心底怎么过得去这个坎儿脸上也还挂着红色,只好扯了扯嘴角,“相信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