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这边如何的乱,江小侯爷他们并不清楚。
这几日里金陵倒是平静的很,说起来像是暴风雨前的最后一刻平静。
反正,看起来叫人不仅不能觉得心底安稳了几分,反倒是还觉得紧张了起来。
这份紧张感映照在江忱身上,他每日里都要在披星殿后方耍上一个时辰的剑。权止就在边上看着。
江忱耍了一通,把剑扔给三七,然后朝着权止一抬下巴,“你来、”
“我?”权止伸手指着自己,“我吗?”
他这几日一直都是跟着江忱到处跑的。
不过,除了那日处理王四姑娘的事情,其余的时候倒也都没有要他上前的。权止都是跟在他们身后,看着。
这几日里江小侯爷整个人都有点儿闷闷不乐的。
权柔也没什么时间往披星殿来。因为孔十姑娘那边总想出去转转,权柔也得陪着去。
一来二去的,能来披星殿的时间也少了。
往日里还会在晚间时候抽空来问问权止的功课如何,今儿学了什么之类的,但是昨儿说是时候太晚了也没过来。
江小侯爷便不怎么高兴了。
今儿一早起来,和颜还来说了,说是郡主带着姑娘们上外头玩儿去了。
去哪儿玩,江小侯爷也不关心。
只是听了这个话就瞬间不高兴了。
说着,汇安郡主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呢。
估计是不记得了吧。
本来权柔一住进来,汇安郡主的注意力就从江小侯爷身上放在了权柔身上了。一开始江小侯爷还觉得挺好的,少了个人天天盯着自己,倒是好事一件来着。
只是,这过了不久,孔十姑娘来了,汇安郡主就更加想不起来江小侯爷了。
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两个女孩子身上。
江小侯爷虽然觉得这样子倒是也挺好的。
但是有时候想着,还是会觉得很烦。
你说他不才是汇安郡主的儿子吗?
怎么现在看着,权柔和孔十姑娘才是她的女儿了?
这点江忱想不明白,再加上,这几日权柔都不抽空过来了,给江小侯爷憋闷的。
如今在这里练了一个时辰的剑,算是把心底的闷气给发泄了一些。
转头瞧见了权止的时候,便伸手叫了权止过来。
然后在权止一脸懵的时候,指了指边上的三七,“三七,你带着他练两招。”
才说了这个的时候,三七和权止两个人都懵了。
怎么好端端的就叫三七带着权止去练了啊。
不过再怎么懵都没用,江小侯爷交代完事儿了,便一甩头,走了。
剩下个抱着剑的三七和权止两个人面面相觑。
三七想了想,道“爷,属下带着您练?”
权止还能说什么,只能默默点了点头。
于是两个人便这么稀奇古怪的练了起来。
江小侯爷进了里间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茶水,那边便看见四六探出半个脑袋了。
“进来。”江小侯爷闷声喊了一句。
原本正看见了江小侯爷脸色不对,刚打算撤退的四六便这么站住了脚,不得不扯出一个笑容来,转头看着江小侯爷,“爷……”
“有话进来说,”江小侯爷不大高兴。
四六也不敢大声,就磨磨蹭蹭的进去,瞧着江小侯爷,“爷,那个,事儿小的都办完了。”
“办完了?”江小侯爷斜了他一眼,“怎么说?”
江小侯爷把芍药和尔雅那边的问题交给了四六去办。这人也不敢耽误,才一能从床上下来,就立刻颠着颠着的去了。
处理的不算快也不算慢,折腾了两三天,反正没处理完的时候,他都压根不敢往侯府里回来。
主要是江小侯爷这几日那脸色臭的要死,四六也不会往枪口上撞的。
就怕到时候惹得江小侯爷不高兴了,那自己还是得遭重。
本来四六都规划的好好的了,就等着办完事情再回来,想着这样总不能被江小侯爷给继续说一顿了吧?
但是放才在门口一看着,四六还是觉得自己挑错了时候了
今儿江小侯爷似乎不大高兴啊。
不过,他也已经意识的晚了。
就算现在看出来了江小侯爷不高兴了,他也没有任何的法子了。
只能舔着脸笑着道,“那个芍药还是一问三不知的,但是尔雅已经开口说了两句话了。她说,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希望爷和郡主不要牵连她的家人。”
“不知道?”江小侯爷眯起来了眼睛,“不知道的话,还能跟你说这个话?”
按着他来看,芍药那丫头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被牵连其中了。
尔雅呢,绝对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
四六当即便道,“属下也是这么想的,当时属下便问了她。后来这丫头便道,她只是看见了桃栖和外面的人有联系,然后就莫名其妙病了。”
“桃栖?”江小侯爷自然是听过这个名字的。
毕竟汇安郡主身边的丫头也不是很多。
这个桃栖,算得上是有个名分的。
毕竟手里头掌管着汇安郡主的针线房。
江小侯爷这边还有好几个扇套是她做的呢。
所以,江小侯爷自然是认得桃栖的。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几个月前,他和权柔半夜在后院那边偶遇的时候,就是因为江小侯爷觉察不对,跟了人过去,后头才发现那是桃栖的。
当时的行踪加上现在尔雅口中所交代出来的东西,很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