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若是真的很好,那孔家都已经收着那么些年了,如今为何还要拿出来给他?
而且,这名字,光是听着都觉得其中蕴含的东西肯定是不少的。
权柔也觉得奇怪,你说,你收了这么多年,这东西又是个好的,那怎么如今要拿了出来、
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江小侯爷。
江小侯爷一柄扇子杵着自己的下巴,整个人歪在边上的椅子上,“你说的这个,倒也有个可能,莫不是他们之前,被什么东西给绊住脚了?”
虽然江小侯爷平日里看着混,但是到了这种时候,他分析的往往都还是挺有用的。
权柔也挺爱听他来分析的,此刻便先住嘴了,只看着江小侯爷。
江小侯爷呢,也没推脱了,自己转了转扇子,道,“还有另一种缘故,那就是,这东西认主的。”
这话,自然不是那个认主的意思,又不是什么神话故事,一块玉哪里能认主了?权柔才想要说他,便忽然间反应过来江小侯爷的意思。
“你是说,这东西,只有止哥儿能用?”她摩挲着手上的玉佩,想着这山海令的名字,不知为何,脑袋嗡嗡地疼着。
她便闭了闭眼睛。
江小侯爷一时间没觉察出来她如今不好受,只是自己接着话往下道,“差不多是这么个道理,先头我说的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全看你自己怎么理解了,有可能是有人不叫他们来接应你们姐弟两个,也有可能,在这几年里他们是一直在尝试着破解这玉佩其中的东西,但是最终最有可能的两种给说了出来。
权柔自己心底也在琢磨着这个事情的可能性,一时间也没说话。
江忱这时候倒是注意到权柔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了,犹豫了一会儿,才接着道,“怎么了这是?”
“没事,”权柔摇摇头,继续把注意力给放在了这里。
“那孔十姑娘瞧着,也不像是会来算计我的样子。”这句话确实是权柔的心里话了。
更明白的说的话,就是她看着孔十姑娘,是恨不得把权柔当亲姐妹看呆了。
这么些年下来,权柔多少也练就也一些看人的本事。
还不至于说看不出来这孔十姑娘的态度。
只是孔十姑娘越是这般,越是叫人觉得奇怪。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
只是这位孔十姑娘和她身后的孔家,都不像是会来算计权柔权止姐弟两个的人啊。
正因为这个,才越发的叫权柔觉得奇怪了。
不管权柔怎么想,都不明白孔十姑娘如何会在现在到扬州来,又为何会对自己这般亲近。真就如她所说的,只是因为小时候见过面吗?
那时候且不说能不能记住,只是两个小儿而已,这样子的交情,又有谁会记得呢?
如今人都大了,这么多的事情,如何能记得住?就算是记住了,孔十姑娘又怎么会为了小时候一次见面的交情,千里迢迢跑来找她了?
换句话来说,孔家虽然是孔圣人的后代,但是绝非什么脑袋不清楚的傻子啊。来看书吧
这样子的事情,就算孔十姑娘要做,她家里头,也断然该拦着才是。
只是权柔听人说了,那孔十姑娘是带了许多的礼品用度来的,别说是权柔和权止两个人,就算是林氏和权系那边,都是被照顾到了的。
那分明就是到一直交好的友善之家才会拿出来的礼仪。
孔十姑娘一个人自然是置办不出来的。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孔家是同意了孔十姑娘到扬州来找权柔的事情的。更甚至,可以说是他们主动提出来这件事的。
这个事情在权柔脑子里炸开了,她便觉得脑袋越发嗡嗡地疼了。
她一只手握着那玉佩,另一只手敲打了一下自己得脑袋,“真真是,事情一来,都凑一处了。”
这几日都不得清闲的。
江小侯爷唰地抖开了扇子,得意洋洋地扇了扇,“你还不多谢小爷我?若不是我,只怕你要被那孔十姑娘缠上几天呢。”
光是从无双的表情上都不难看出来,这位孔十姑娘该是多难缠的人物了。
权柔却道,“我又不是无双,我不怕她问我什么。怎么就反倒是要我来谢你了?”
说罢上下打量了一眼江小侯爷,在江小侯爷还想争辩的眼神里,笑道,“小侯爷还是想想,回去了要怎么和白二爷交代吧。”
这无双一看就是在白二爷跟前得脸的角色,跟他们说话,也不用主仆身份相称的。今日她被江小侯爷一番话给哄着了,只以为这件事是个清闲的,却不想是要惹麻烦,回去了,难免要给白二爷告状。
这话一出口来,江小侯爷是有些心虚的。
但是再怎么心虚,也断然不会在权柔跟前露怯,当下便道,“就算是白二来了,又能拿我如何了?”
这话还刻意拔高了些声气。
“切,”权柔哪里不清楚他的性子。
江小侯爷还想说句话呢,便听得外头看门的人道,“大姑娘安!”
这府里,如今能被称为大姑娘的,可不就是权柔一个人了。而如今权柔正坐在这里卸妆收拾呢,那肯定就是无双来了!
他们得再现在吧身份给换回来。
江小侯爷一听无双来了,立刻就不说话了。
权柔看得一直笑,“好吧,说曹操曹操到了。”
“哼,”江小侯爷哼了一声。
那边无双进来,脸上还保持着权柔往日里的表情,一直等着门合上了,她才变化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