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要对侯府动手,可以归结为这是因为镇南大将军府那边的事情。
何况这两方势力,迟早都是要决出一个高低的。
但是权系,又是为何要对靖安侯府动手呢?
权柔和江小侯爷都琢磨不出来这点,因为权系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一个谜一样的。他们对于权系什么都不了解,自然也无法去推断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何了。
两个人琢磨了半天愣是没琢磨出一个所以然来,一直到马车进了扬州城门,已经有人开始盘查入城的路引了,他们两个人才叹了口气,暂且将这件事给放下了。
入了扬州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尽数昏暗下来。
城中灯火通明,远远望过去,坊间的灯火连绵成了一片,其间人影窜动,热闹非凡。
马车走在路上,也能听见路上商贩们叫卖的声音。时不时还能听到些孩童嬉笑的声音。
江小侯爷坐在车内,便忍不住想掀开车帘子往外看看了。
相较之下,回家的权柔倒是没那么激动的。
她扫了一眼兴致勃勃的江小侯爷,“你不是来过扬州了?怎么还这般兴奋?”
“小爷啥时候来过扬州了?”江小侯爷登时转过头去瞪了一眼权柔,“你这都听谁胡说的!这可是小爷第一次来扬州。”
这可有些叫权柔稀奇了,“可是之前坊间传闻……”
坊间都传闻江小侯爷是个混不吝啬的,喜欢逛花楼这些。那要说起花楼来,怎么能不提起扬州呢?这些闲话权柔听得多了,渐渐的这个映像便已经深刻进权柔脑袋里头了。她第一反应也是江小侯爷之前是来过扬州的。
但是话说到一半儿了,权柔倒是反应过来,好像这些话是不太真实的。
毕竟江小侯爷这个人的流言蜚语那可是太多了,目前看下来,除了江小侯爷不着家这点是真的,权柔发现好多东西都有点儿脱离现实了啊。
所以这人云亦云是不可取的。
你看,都说江小侯爷如何浪荡,如何被世家看轻了,这话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总之这么传着传着的,大家也就都当真了。
但是权柔这段日子和江小侯爷一相处下来,却发现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啊。
江小侯爷这个人,就是被汇安郡主和靖安侯照顾的太好了,有时候说话做事儿没怎么过脑子,除了这个,权柔也没发现这人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了。
你要说逛花楼啥的,那权柔目前为止还真是没发现。
所以话一出口权柔便立刻停下来了。
这事情可不能乱说的。
但是她还是把前头几个字给说出口来了,叫江小侯爷一听,瞬间便明白了权柔话语中的意思。
那江小侯爷可不干了。瞬间放了车帘子,转身过来瞪着权柔,“你这人怎么听风就是雨的?真的假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这话叫权柔有些心虚,“这不是之前也不了解吗?我后来也没接着说了,你只当我说错话了,别往心里头去就是了。”
江小侯爷看着已经化作了个清秀小厮模样的权柔,嘴巴瘪了瘪,倒是有些委屈,“外人不了解胡乱说的也就算了,怎么你也跟着胡乱说。”
这事儿还真就是权柔的错,权柔也难得没和江小侯爷争这个,反倒是安慰了江小侯爷两句,“你只当我说的胡话,别往心里头去就是了。”
贸然说了这番话出来,权柔也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欠缺妥当的。
明明这事儿不提也就不提了,她偏偏这时候提起来,那可不就是叫江小侯爷难过了?明明江小侯爷啥都没做呢,这被人在外头传的也不太好听。
这还被自己提到江小侯爷本人跟前来了,那确实是权柔自己的错了。
她也不能像是之前一样对江小侯爷如何了,如今便只能任由江小侯爷先说两句了。
“小爷的名声就是因为这种嘴碎才败坏了的!”江小侯爷咬着牙,恶狠狠的道。
权柔也很无奈,谁叫江小侯爷长了这么一张脸,完事儿还整天整天的不着家,关键是,江小侯爷这活了二十年了,也没见他正经做点事情,这些富家子弟们难免都有些不好习性。这一个人说了话,后边的人很容易跟着跟风说话的。
所以江小侯爷的名声败坏了,也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情。
权柔之前也听过很多关于江小侯爷的传言了,如今想来,其实很多都是不可信的。
没啥真实度。
反正,就权柔这几天对于江小侯爷的理解来看,这人就是傻了点儿,其他的都也还好。
看着江小侯爷这般气呼呼的样子,权柔心下也有些愧疚,“是我的不是,给小侯爷赔罪,您就别往心里头去了。”
“哼!”江小侯爷双手抱着胸。
瞧他这样,也知道是在气头上了,权柔无奈,她也不知道要做啥了。
还是江小侯爷自己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挑眉看着权柔,“那你说错话了,便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你得还回来!”
这人,还真的会顺着杆子爬!权柔也拿他没法子。这事情也就是权柔先犯错的。
她还真的没法狡辩。也就只能认命的点点头,“行,都可以,就当我欠你人情好了。”
反正日后要怎么还,那也是日后的事情,如今暂且还不用操心这些的。
江小侯爷便咧嘴一笑,这下倒是开心了。
这事情也算是圆满解决了。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一路到了城东的宅院之前。
在